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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未來干什么能賺錢

  梁一飛還沒說話,卡座里,濱海市的屠宰大王張松張胖子笑呵呵得說:“呦,云飛你也來了啊。”

  另外幾個人也沖這‘飛哥’點頭示意,有一兩個神情還不太自然,笑得很僵硬。

  飛哥沒看其他人,只對張胖子點點頭,然后沖梁一飛伸出手,笑著說:“裘飛。”

  不笑還好,這一笑,臉上的刀疤抽動了起來,在舞廳昏暗的燈光下,顯得十分猙獰,跟厲鬼似的。

  “呦,巧了,都有個飛。”梁一飛也笑了,伸手和對方一握:“梁一飛。”

  和對方手微微一握,梁一飛就發現有點不對勁,這個人掌心的老繭很厚。

  掌心老繭厚,這在后世是很難遇到的,當兵練槍虎口有老繭,工人手指頭有老繭,單身狗手掌外沿有老繭,可掌心,是整個手掌最脆弱的地方,干什么能磨出繭子來?

  梁一飛以前聽人講過,建國初期,直到七八十年代,民間都還一直有人練武術。

  既不是那種花架子,也不是傳說中能飛檐走壁的神功,就是扎扎實實的打磨身體,就是流傳下來很普通的東西,什么鐵砂掌、通臂拳、洪拳、譚腿之類的,沒什么秘訣,靠的就是下死功夫,練的好,三拳兩腳打死人不是難事。

  到了90年代,氣功熱興起,再后來,經濟騰飛,基本就再沒人在這種即對自己身體有損傷,也沒賺不到錢,還特別辛苦的事情上花時間和精力。

  這人掌心里都有老繭,八成是練鐵砂掌練出來的。

  兩人手分開,裘飛又說:“你別聽任鵬這小子胡說八道,什么道上不道上的,我也就是個做生意的。”

  “飛哥,坐。”梁一飛笑著問:“飛哥是哪一行啊?”

  裘飛還沒講話,張胖子就插嘴說:“你瞧著他們幾個臉色,被大飛給嚇成這樣,梁老板,你能才出來不?”

  席間,有兩個身家只有百來萬的老板,看到裘飛來了,臉色的確有些難看,梁一飛忽然靈光一現,說:“飛哥,不會是做錢莊借貸的吧?”

  “哈哈哈,都說梁老板有眼光,聞名不如見面。”裘飛哈哈一笑,坐下來,沖另外兩個小老板大咧咧的一揮手:“李老板,錢老板,你們兩放心,今天我不討債。”

  那兩人尷尬的笑了笑,有點坐不住了。

  “得了,你們去忙吧,大飛坐在這里,你們也不自在。我們幾個人說說話。”張松對那兩個老板說。

  那兩老板如蒙大赦,起身跟梁一飛告辭。

  等他們走了之后,這卡座里的幾個老板,身價差不多都能對等,梁一飛才冒起來,積累相對少,但即是地主,又是新躥紅的,也不遜色。

  “我剛才聽你們說海南房地產,怎么,有興趣?”裘飛問。

  提起這個話題的,是溫州老板溫玉春,年紀輕輕,卻已經是溫州的‘徽章大王’,全國百分之六十的校徽、廠徽什么的,都出自于溫州的一條街,而溫州這條街上,百分之六十貨都是溫家的,改革開放十多年,溫家愣是靠著一分錢兩分錢的徽章,賺到了千萬身家。

  不過這幾年,買賣越來越難做,溫家幾個兒子,各自出來發展,溫玉春是溫家老二,來了濱海。

  “我也在觀看,關鍵是政策!”溫玉春給新來的裘飛遞了一支煙,說:“咱們這些人怎么發的,都是靠著政策,可是現在房地產到底是怎么個講法,還能持續多久,誰都不知道。如果有個能通天的關系進來,一塊去投錢,我心里把握就大點。”

  這番話十分的穩重,和溫州商人一貫的大膽、手快相比,簡直可以算是保守了。

  說完,幾個人全部看向了梁一飛。

  傳聞,梁一飛是省里某個大佬的子侄嘛。

  “梁老板,你覺得呢?”張松問,裘飛也看著他。

  梁一飛想了想,說:“南海島最好不要去,就不說政策,你看市場。”

  “怎么講?”溫玉春坐直了身體,朝梁一飛靠近了些。

  “我也看過報紙,南海島才多少人,一百多萬,屁大點地方,居然有一萬多家地產公司!”梁一飛說:“各位,這生意怎么做?就不說政策了,誰現在去坐生意,立刻就有一萬多個對手。”

  “不是有傳聞,上面準備把南海島也化成特區嗎?”張松問。

  “這我不知道,不過就算成特區又怎么樣?這么點地方,一兩萬家地產公司分,能分到幾塊肉?”梁一飛擺擺手,笑說:“反正我覺得不是很靠譜。”

  溫玉春沉吟著沒說話,張松不置可否,倒是裘飛說:“梁老弟,你的事我知道,要是商業頭腦,你大概是我們市這些人里數一數二的,你覺得,接下來幾年,做什么賺錢快?”

  “飛哥,要說賺錢快,恐怕沒什么比你錢莊更快了吧。”梁一飛說。

  “快是快,不過不穩。”裘飛說:“咱們兩都是牢里出來的,跟張胖子他們不一樣,太知道大牢是什么滋味了,你出來的時候,看到十米黑墻上那幾個字,想必也是心情復雜吧。”

  “是。”梁一飛點點頭:“我當時就跟自己講,干什么都好,別犯法,再也不能進去了。”

  頓了頓,看似不經意的說:“所以我這邊不讓三陪,搞得任鵬兄弟他們斷了一條財路。”

  裘飛嗯了一聲,沒在三陪的問題上多說什么,只接著剛才的話題,講:“所以啊,放貸這個事,能不能長久,現在不好講,不管怎么講,它都是個虛得東西。今天我看到你這個嵐韻湖,說真話,想做做實業,有一份踏踏實實的產業。”

  “要說踏實,跟著國家政策走,那最踏實。”梁一飛說。

  “政策這東西,誰說得準?”張松看了看溫玉春,講:“要能吃定政策,我就跟玉春去南海島投資房地產!”

  梁一飛說:“具體的單個政策吃不準,可是大方向大潮流不會錯。國家要發展,要建設,這點現在已經明確了吧,不光是現在明確,未來很長一段時間,也不會變。”

  這話倒是一點不假,幾個老板都點頭。

  這可不是改革開放之處,大部分人擔心走回頭路,如今開放已經進入了14個年頭,改革開放的成果已經凸顯出來,發展經濟,成為定局!

  這時候,誰再走回頭路,誰就是和全國一批先富起來的人為敵,和全國那些還沒富起來卻想富起來得人為敵,和那一小撮已經發了的人為敵。

  舉世皆敵。

  “就說搞建設吧,那里面得包含多少賺錢的行業啊。”梁一飛說:“嵐韻湖這段時間裝修,我就深有體會,裝飾品、家電器具、建材原料、水泥鋼鐵,這都是一座座金山!”

  這番話讓幾個老板都微微點頭。

  梁一飛頓了頓,又接著說:“咱們民營企業,不能去跟國企搶鋼鐵、電力這些大頭,可是再把眼界放開一點,那水泥呢?電鍍加工呢?煤炭呢?”

  “煤炭?你是說煤礦?這也都是國企把著在吧。”裘飛忽然說。

  “大礦場的確是的,可是小礦場呢?還有經營不下去的國企煤礦呢?”梁一飛說:“幾個小礦場,就能組成一個礦業公司,要是能拿下一個國企煤礦就更不得了,將來礦吃礦,礦并礦,越滾越大,說不準都能上市。”

  “聽你說的頭頭是道的,怎么你有興趣啊?”裘飛說。

  “我不行,沒這層關系,也沒人手。”梁一飛搖搖頭說。

  這話半真半假,沒人手可以培養,新時代、嵐韻湖的人,都是梁一飛用出來、練出來、選拔出來的,關鍵是他沒把煤礦放在未來的布局規劃里。

  煤礦沾血太多。

  張松哈哈一笑,說:“難怪人家說你是點子大王,聽起來還真是這么回事。大飛,你養著那么多人,倒還真能考慮考慮。”

  裘飛想了想,不置可否,說:“嗯,再說吧。”

  說著,沖梁一飛舉了舉杯子,“梁老板,今天咱們算是認識了,我敬你一個。”

  說著,一仰脖干了。

  梁一飛也干了,然后笑道:“對了,我讓嵐韻湖副總孫宏偉給幾位一人辦了一張金卡,以后來玩,所有消費打八折。”

  正說著話,表演舞臺上走上來一個年輕的女歌手,一亮相,下面就是一片掌聲雷動。

  這女的不光長得漂亮,臺風也正,一看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穿著一身在當前很時髦的晚禮服,露出了一片雪白高聳的胸膛。

  “呦!我這女誰啊?”張松眼睛一亮,笑說:“我坐了一晚上,發現你這里歌手的檔次比原來要高得多啊,要么就是漂亮的,要么就是嗓子好的。”

  梁一飛說:“不搞三陪,總的有點其他的特色吧。這女孩好像是省文工團請回來的,姓祁吧。”

  說完,沖邊上的服務員招招手,然后在他耳邊說了幾句什么,那服務員應聲走向顧文明那個卡座。

  “藝術家啊,請她唱歌得不少錢吧?你這一進一出劃不來啊,三陪的錢不賺,請人唱歌,反而多花錢了。”張松說。

  “不要錢。”梁一飛搖頭一笑。

  這話說出來,卡座里幾個老板都一臉不信的樣子,裘飛開玩笑說:“老弟,你人長的是俊,可人家也不至于就看上你了吧?”

  梁一飛沒解釋什么,這時候,一個服務員拎著一個手提花籃送到舞臺上,花籃上貼著一條紅飄帶。

  女歌手瞄了一眼飄帶,沖臺下微微點頭示意,柔聲說:“謝謝金牌補習班程總送的小花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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