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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一臉平靜的群臣們

  吳三桂殺了山海關參將趙忠和游擊宋喜,在山海關掀起兵變的事,就像一股颶風般席卷了朝廷,群臣震驚,這次倒是出奇的一致,紛紛聲討。

  作為自導自演這事兒的崇禎皇帝心中倒是沒多少驚訝之情,要的就是這效果,要的就是這出師的正義之名,將吳三桂逼到絕路上,到時候看他怎么辦。

  不過崇禎心中多少還是有那么一丁點驚訝,倒不是為了吳三桂,這小子反不反完全是看你大明朝廷得不得勢,你不行的時候,人家還不是獻關投降,做那韃清入關的急先鋒。

  這個計策在崇禎皇帝心中曇花一現,因為主要是看那些山東投降過來叛軍肯不肯殺身成仁,本來沒怎么放在心上。

  可是誰成想,這些犯上作亂的叛軍,面對朝廷大軍投降的如此果斷,到了山海關居然這么硬氣。

  那被自己賜名為趙忠的趙四,不僅用性命將擅殺朝廷命官這頂帽子強行扣在了吳三桂頭上,順帶著還將關寧軍的軍械庫和糧倉燒毀。

  宋喜也是個好漢子,當時趙忠已經死了,他大可以投降保命,但他卻還是豁出命跟著趙忠干了,這是對自己的信任的忠心耿耿。

  雖說不知到底毀壞了多少軍械、糧草,但借此讓他們軍心大亂是一定的,本來對這件事沒什么指望的崇禎,心中卻是一下子燃了起來。

  山海關是極其重要的地方,兵家必爭之地,這種地方讓吳三桂捏著,就像一顆你搞不清楚什么時候會突然爆炸的定時炸彈一樣,并不好受。

  “趙忠是朕賜給他的名字,朕本想著讓他到山海關待幾年就召回京師,當成心腹培養、任用,沒想到這臨近年關,他卻是被那狗賊吳三桂給害了。”

  崇禎皇帝說的話,誰也不知道哪句真那句假,反正不過是為了個名頭,激振軍心罷了,當然這個時候也根本沒人擔心這個,都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模樣。

  戶部尚書倪元璐上前道:“陛下,趙參將是為國而死,該當入奉忠烈祠,可是這名字,是按其本名上書,還是按陛下所賜給的名字上書?”

  “嗯,朕忠烈祠上的名字就還寫趙四吧,這才是他的本名,游擊將軍宋喜也事為了朝廷而死,是忠烈,入奉到忠烈祠。李若鏈,下朝以后你派緹騎出京,將他們二人的家人帶到京師好好安頓,著有關衙門按月撫恤。”

  李若鏈和倪元璐與一干官員連忙出列,同聲道遵旨。

  說著,崇禎皇帝起身活動下筋骨,道:“這宮里待著煩悶,待久了,容易將人待得癡傻了,朕這次御駕親征,東征山海關。”

  臥槽,您...您這還有完沒完,御駕親自玩上癮了?

  聽見這話,群臣雖說已經習慣了,并沒有什么大驚小怪,但心中吐槽總還是有的,這位皇帝爺看來是前幾次嘗到甜頭了,現如今是逮著功夫就要往外跑。

  這次張世澤倒是沒和前兩次那樣出來勸什么,只因為他知道,現在的崇禎皇帝在軍中威望,其實比他自己還要更高。

  前十幾年官軍是屢戰屢敗,這才讓流賊和韃子成了勢,官軍都已經被打的沒了脾氣,但自打這位爺開始玩親征,那是根本沒敗過。

  說的是實話,崇禎皇帝親征無論打誰,那是真的沒敗過!

  良鄉大捷、朵顏大捷、遵東奇捷、御駕征南,這一連串的武功,全都是崇禎皇帝帶著大明軍隊一個個打下來的,若說此時軍中威望誰人最高,除了皇帝還有其他人嗎。

  談起崇禎,每個將士都要豎起大拇指,這位皇帝爺,可真稱得上是自永樂之后,文治武功樣樣玩得轉的一位圣君了。

  在崇禎心里,其實很厭煩后宮里頭的各種明爭暗斗和爭風吃醋,當然還有官場上的一堆屁事,往外跑,也是存了想遠離的念頭。

  就算三廠一衛全都是忠于自己的勢力,后宮里頭也是每夜盼著自己去臨幸她們的女眷,但崇禎畢竟只有一個。

  對于三廠一衛,現在朝臣勢力已經被打壓到了極點,勛戚仍在抬頭,朝堂上是皇黨說了算,皇黨和廠衛幾乎都有一腿,勛戚一樣都差不多。

  那么也該適當的壓制一下權勢熏天的廠衛了。

  三廠一衛尚且不能全都升調,該打壓的要打壓,該扶持的需要幫扶,后宮就更不可能了,雖說崇禎朝后宮妃嬪不是很多,但卻也不可能雨露均沾啊。

  上次袁妃和葛妃這兩個崇禎壓根沒見過面的兩個老婆,她們搞托婭,弄死了一個尚在腹中的皇子,真是存了什么歹毒的心思嗎,說白了還是羨慕嫉妒恨!

  崇禎雖然嚴厲的懲處了她們和有關的一票人等,可三個女人一臺戲,這種事兒在所難免啊,更別說這是百花斗艷的后宮了。

  每天批作業批的崇禎那叫一個心累,回去不抓緊時間好好歇著,這么玩不得死在床上?

  “陛下親征臣無異議,可臣覺得,自古以來,帝王離京,都是太子監國立稷,國朝尚有太子,此次該當以太子監國,否則,要太子何用?”

  第一個跳出來的是都察院御史史可法,現在朝堂都被崇禎收拾得干干凈凈,除了這火倒還真沒幾個敢擰著脖子和崇禎硬剛的臣子了。

  崇禎皇帝總算理解了李世民為何有時候對魏征恨得咬牙切齒,但還就不能殺,雖說這貨能不能跟名臣魏征相比,還是兩說。

  史可法話雖然不中聽,但卻不同以往那般頭鐵著硬反對,在京師官場混了這么久,該當是長出來點反射弧兒,會玩文字游戲了。

  上次這貨在朝堂上直接玩撞柱血諫,崇禎當時看都懶得看他一眼,那意思就是你樂意撞就直接撞死,跟朕有個毛線的關系,當時轉頭就去后宮找托婭睡覺去了。

  說到這里,似乎無意間暴露了什么。

  本來群臣都覺得這話說與不說都是一個結果,(自崇禎十七年以后)皇帝素不喜太子,這是滿朝文武皆知的實情。

  前些次崇禎皇帝御駕親征,無論京內穩定與否,那都是清一色的宣詔讓周皇后監國,太子就是個擺設,你這么說,不是撞槍口上了么。

  “太子既已成年,監國也是理所應當,史卿家所提,朕準了。”

  然而令史可法都沒想到的是,崇禎皇帝竟然毫不猶豫的直接準了,還不僅如此,崇禎皇帝狠狠贊賞了一番大明皇太子朱慈烺的年少有為,說是可堪國之大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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