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你是不是想太多了?”光明圣女藍寶石般的眸子瞪了過來,“你不是讓我幫他驅邪嗎?帶上你朋友一起去。”
原來是這樣,王焱暗下松了一口氣。第一次經歷了狐貍精事情還好些,感觸不是太深。可是血天使首領沈夢婷這次,確實給自己造成的精神傷害不淺。
脖子上的咬痕雖然被治愈了。可那種被她吸血時,渾身酥麻,卻又甘之如飴的邪惡感覺。現在想起來,心頭依舊是毛毛的。
擦了擦額頭的微汗,王焱感激地說:“那就多謝圣女閣下了。”
至于熊哥腿哥,在給王焱投了個曖昧的眼神后。表示他們的肚子還餓著呢,還要去吃點東西喝點小酒,然后雙雙摟肩搭背著吃宵夜去了。
估計剛才和光明圣女一起吃宵夜時,太過拘束不自在,光顧著看她吃了。
王焱等人到了停車場。
這一次開的是局里的一輛白色賓利,專用來接待外賓的。雖然剛才喝了兩瓶冰啤酒,但他氣血一運轉,些許酒精輕松被新陳代謝掉了,根本不算酒駕。
其實到了王焱這種級別的體質,就算任由些許酒精存在,也絲毫影響不了他的判斷和反應力了。
王焱抱著睡得香噴噴的小雪貂,把劉浪塞進了副駕駛位置上,然后那家伙開始大驚小怪了:“老王同志啊,我估計自己是真的中邪了。你一個已經死了的人,不但變帥了,還能帶著洋妞回來看我,開上了賓利?這,這也太匪夷所思了。”
你才匪夷所思呢。王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就算是中邪,你這腦洞開得也未免太大了些吧?這二貨究竟擁有一個什么樣的精神世界啊!
把圣女請上車。然后在附近一片羨慕眼神中,王焱一腳油門拐出了停車場。
一番奔波后,王焱駕車回到了香湖小區。和門衛打過招呼后,徑直開到了18號樓的地下車庫。從后備箱里把在塑料盆里憋了大半天的大閘蟹抱了出來。
香湖小區這套躍層。王焱其實也沒住到幾天,就發生了變故回老家休假去了。他也沒能想到,這一休假竟然休出了那么多事情。
乘著電梯上了樓。一進家門,就發現家里已經積了一層薄薄的灰塵了。單位既然已經把房子交付給了他。為了確保王焱的,自然不會再派后勤人員來收拾了。
“我好些天沒回家了,圣女閣下別介意臟啊。”王焱開了陽臺上的窗戶透透風,小湖泊上的風吹進屋子,帶來了新鮮的空氣。
“哇老王。我這是在做夢嗎?”頗有犀利哥風范的劉浪,眼睛放光,滿臉興奮道,“開賓利,住躍層豪宅。你確信不是在逗我嗎!你不會是當上閻羅王的女婿了吧?”
“我哪有空逗你。速度滾去洗個澡,我給你拿套新衣服穿上。”王焱實在有些受不了他這一路的聒噪了。一腳把他踹進了浴室,“洗干凈點,不然把你丟湖里重洗一遍。”
至于他那不知從哪里弄來的臟兮兮的鋪蓋卷,早被王焱沒上車前就扔了。
王焱把客廳略微收拾了一番,然后安排圣女坐下。
“你這居住環境還不錯嘛。很安靜舒適。”光明圣女坐在半開放式的陽臺太師椅上,吹著初秋晚間的習習涼風,很是逍遙愜意,“非常適合吃麻辣小龍蝦。”
然后,她從神圣空間掛墜里,拿出了一大包小龍蝦,美滋滋地開吃了起來。有大型儲物裝備就是任性,食材新鮮的跟剛放進去時一樣。
這還真是和小龍蝦杠上了。王焱的嘴角微微抽搐了起來,這一包小龍蝦,她姑奶奶不是信誓旦旦的說要捎給教皇冕下嘗鮮的嗎?
當然。那是他們教廷內部的事情,王焱管不著。趁著她吃小龍蝦的時候,王焱先四處收拾了一番,尤其是一些盆栽植物。葉片都蔫了,得多澆澆水。
幾乎是與此同時,歐洲某國國際機場。
一架波音747在引擎轟鳴聲中劃破天際,刺穿了濃厚的大氣對流層,在晴空萬里的平流層中姿態雄健地翱翔著,盡顯大型飛機的矯健雄姿。
舒適的頭等艙中。每一個男士都衣冠楚楚、風度翩翩。每一位女士,都光鮮靚麗,儀態從容。
兩位頭等艙專屬的高窕艷麗金發空姐,正在彎著腰悉心地服務著客人。
“小姐,您有什么需要嗎?”漂亮性感的金發空姐,彎腰微笑著,衣襟開口領子內白花花的事業線深不可測,讓她眉宇之間充滿了自信之色。
“她”緩緩摘下帽子,墨鏡。
墨黑色的波浪卷長發,如瀑布般的散落向肩頭。一對水潤的美眸,洋溢靈動光彩,瑤鼻挺拔,唇若點絳。
即便沒有任何化妝,她也盡顯芳華。皮膚更是柔嫩細膩,吹彈可破。嬌軀若有若無地散發著一股清妍細膩的牡丹花香,沁人心脾。
微微滑落的毯子下,展現出了她所穿的一身紅色緊身裙,幾朵花葉點綴出了東方唯美元素,中間一抹酥白亮花了人眼。
“給我一杯紅酒就行,謝謝。”她輕輕頷首,暖語輕音,動人而溫婉。
如此美艷動人的一個東方美女,讓金發空姐的自信微笑一滯,臉頰有些不自然了起來:“好的,請您稍等。”
正在金發空姐起身去拿紅酒時,商務艙中竄進來幾個彪形大漢,他們手里拿著堅硬鋒利的陶瓷小刀,迅速而專業的控制住了兩個空姐和頭等艙乘客。
“先生們,女士們。”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風度翩翩地說,“請不要慌張,我們是高素質的劫匪,只要o盟高層答應我們的要求,我保證你們不會受到半點傷害。這位美麗的小姐,請你和機長溝通一下,繼續保持開往華夏國的航線,不要輕舉妄動。”
“好的,先生。”金發空姐臉色煞白,顫顫巍巍地拿起通訊器和機長通話。
“唉”紅衣東方美女輕輕一嘆,眉頭輕蹙了起來,“難得好心情回國一趟,卻讓人真心很不痛快。”
她慵懶地伸了個懶腰,一股沁人心脾的迷人香味在機艙里彌漫起來。那幾個劫匪用力嗅了嗅,好似聞到了全世界最美妙的氣味。
他們兇狠戾氣的表情上,浮現出了一抹微笑,笑得有些癡。就像喝醉了老酒一般,雙腿開始打擺子。
“啪嗒!啪嗒!”
架在空姐和幾個貴客脖子上的陶瓷刀,紛紛摔落在地。那個西裝革履的首領,似乎意志力比較堅定,迷離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
可還沒等他有什么動作,一根長滿倒刺的薔薇花藤蔓仿佛憑空生起,纏住了他的手腳。一根根倒刺扎入進了他的皮膚。
幾個呼吸間,他渾身纏滿了薔薇藤蔓,仿佛是受到了他鮮血的滋養。一個個翠嫩的小花苞迅速綻放起來,開出了一朵朵嬌紅欲滴的薔薇花。
那場面,真是即詭異,又妖艷無比。好在頭等艙里的客人和空姐們,臉上也都露出了幸福而迷離的神采,仿佛徜徉在美麗的花海之中,內心平靜而舒適至極。
那股迷人香味,很快侵入到了商務艙中,乘客們和劫匪們,都進入到了同一狀態之中。
等十多分鐘后,頭等艙香氣率先消散。乘客們一個個醒來,而那些劫匪們,卻被詭異的攀援薔薇纏得死死,全身開滿了紅色的嬌艷之花。
“噢上帝啊!”“這,這是怎么回事?”
頭等艙中,一片驚詫呼聲。恢復理智的空姐們,展現出了訓練有素的素質,輕聲軟語的安慰著乘客們。
一場兇險的劫機事件,迅速消弭于無形之中。
“小姐,這是您點的紅酒,希望您沒受到驚嚇。”金發空姐臉色猶自發白,強顏歡笑著上來。
同一時間,香湖小區里。
王焱簡單地拾掇了一下屋子,順便把干涸了半天的大閘蟹丟進了香湖里。囑咐它老老實實地在湖里待著,不準亂跑。
大閘蟹“嗖”得一聲竄入水面,八只腳踩著湖底飄蕩的水草橫向爬行。被湖水包裹的熟悉感,以及那些在湖里游來游去的魚,讓大閘蟹激動地差點熱淚盈眶。
它仿佛龍歸大海一般地在湖里暢游,一條斤把重紅白相間的錦鯉毫無危險意識的游蕩,被大閘蟹雙鉗猛地一夾。
錦鯉瘋狂地掙扎,但無論是體型還是力氣都遠遠比不上這只足有五六斤重,甲胄猙獰的大閘蟹。
很快,原本生活地自由自在的錦鯉就成了大閘蟹的盤中餐。它邊用鉗子撕碎著它,邊往嘴里送鮮嫩魚肉的同時,大閘蟹還暗自嘀咕,怎么這條湖里的魚傻里傻氣的?也太好抓了吧!
餓壞了的它,糟蹋了好幾條“傻錦鯉”,這才滿足地撫了撫肚皮。正所謂飽暖思淫欲,大閘蟹在享用了一餐美食之后,開始想念起在蕩湖大水域里的那些后宮佳麗來。
還真別說,經過一番掃蕩它還真搜刮到了十幾只螃蟹。只是這些螃蟹個體較蕩湖中的大閘蟹普遍嬌小,雌蟹只有兩三兩大,最大的一只雄蟹不過四兩左右。
和它那只五六斤重,小臉盆大小的蟹中霸王,差了不知道多少倍。它打定主意,這幾只雌蟹小歸小,還能湊合著用。至于那些雄蟹,回頭打包給人類老大下酒。即能討好了人類老大,還能省得這幾只雄蟹在邊上礙手礙腳。
然后,大閘蟹就開始了在香湖里橫行霸道,霸占各路美蟹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