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俞清柔往前走了兩步,到了沈香苗的跟前,看著沈香苗那雙晶亮的雙眸時,怒火幾乎噴了出來:“沈姑娘想要的說法,本小姐給了你就是。”
說著胳膊便高高的揚起。
那架勢,顯然是要給沈香苗一個耳光,而且是用了十足力氣的那種。
索性事情已經如此,與其到時候什么也沒做就沒人說道,到是不如現在直接做了此事,更何況這個姓沈的,的確是該打。
就把你的這張利嘴給打個稀巴爛如何,看你以后還如何的能說會道!
俞清柔咬牙,這力道用的是越發的大。
但不等那巴掌落下去,俞清柔便突然覺得手上的動作硬生生的停止,接著是手腕上頭傳來的酸楚與疼痛感。
看到大力鉗制著她手腕,讓她不能動彈分毫,且疼痛無比的水蘇,俞清柔甩了另外一個胳膊過去。
只是這個胳膊,再次被水蘇大力的鉗制住,隨后更是大力這么一抬。
于是,俞清柔兩個胳膊都被水蘇給高高的抬了起來,一時之間像是被吊了起來一樣,這讓她既覺得疼痛不已,又覺得惱羞成怒。
“放開我,你這賤婢,居然敢對本小姐無禮!”俞清柔大喊大叫,甚至因為手腕的疼痛感不斷傳來,索性抬腳向水蘇踢去。
水蘇欠了欠身,冷哼一聲,手上越發用力。
只疼的俞清柔是哇哇大叫,見自己掙扎無用之后,沖杏兒大喊大叫起來:“你這賤婢是死人不成,還不趕緊過來幫忙?”
杏兒早已呆愣在了遠處,這會子被俞清柔一喝,才回過神來,趕緊走過來。
而水蘇此時冷哼一聲,將手中的俞清柔松了開來,更是大力的往前推了一推。
俞清柔原本就在不停的掙扎,突然沒有了束縛,又是被這樣一推,頓時失去了重心,整個人便向杏兒跌了過去。
于是乎,兩個人齊刷刷的倒在了地上,如同大麻袋一般,沉重的摔在了地上。
周圍瞧熱鬧的,頓時“哄”的笑了起來。
“原本就是有錯處的,非但沒有任何要道歉的打算,反而還想當眾打人,這等刁蠻之人就是應該給些教訓才好。”
“可不是么,簡直是丟了京都名門貴女的臉面!”
“活該…”
這樣的字眼不絕于耳,也越發讓俞清柔又羞又惱,臉已經漲成了豬肝色。
“還躺在地上裝什么死,還不趕緊起來,扶本小姐起來!”俞清柔對杏兒又是一通的喝罵,甚至因為滿肚子的火氣沒有地方撒,伸手便去擰杏兒。
杏兒原本就被俞清柔當了肉墊,被壓的渾身像散架了一般,這會子被人又掐又擰的,頓時吃痛不已,尖叫聲頓時脫口而出,但在俞清柔的狠狠瞪了一下之后,立刻將那尖叫聲硬生生憋了回去,只留下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看這副模樣的杏兒,俞清柔是越發的惱怒,這怒氣,自然也就想往始作俑者,那個姓沈的上頭撒。
可她身邊那個長相頗為難看的侍女似乎十分厲害的模樣,想要出氣只怕也是十分困難。
尤其水蘇更是瞥了她們一眼:“俞小姐,請你自重,否則我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說罷之后,更是將手指捏的咯嘣咯嘣響,更是挑釁的看向俞清柔等人。
這樣明顯的威嚇,讓俞清柔越發的心生畏懼,也越發的惱羞成怒。
堂堂俞家千金,皇后娘娘的親侄女,竟是被一個平民之女給恐嚇至此,究竟還有沒有王法了!
俞清柔沖杏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回去叫人。
杏兒會意,急忙抬腳想走,可水蘇卻是伸手攔住了她:“你往哪里去?”
繼而轉向俞清柔:“俞小姐,在沒有說清楚事情之前,希望你和你的侍女,哪里也不要去,否則我依舊不知道該做什么事情。”
“現在,就請俞小姐向我家姑娘致歉,賠了馬車損壞的銀錢吧。”
水蘇說話,句句和緩,但句句帶了濃重的威脅之意,讓人不寒而栗。
這可怎么辦…
俞清柔頓時如同熱鍋上頭的螞蟻,不知道究竟該怎么辦了。
就在她急的團團轉時,忽的聽到那邊傳來噠噠的馬蹄聲,接著馬匹嘶鳴的聲音,由遠及近。
眾人抬頭,瞧見幾位身著禁軍衣裳的人,騎著馬正往這邊而來,且由著那漸漸放緩的速度明顯能看的出來是直往這邊而來的。
俞清柔見狀,頓時喜出望外。
可算是來了救兵了,這些禁軍來了之后,看到她這個皇后侄女被一個平民之女欺負成這個樣子,必定會直接將她帶走,送入大牢的。
俞清柔頓時來了精神,臉上的慌亂與畏懼也一掃而空,指著沈香苗喝道:“你給我等著瞧!”
話音落地,一聲“吁”的喊聲,幾匹馬穩穩的停在了她們面前,馬匹上的人更是紛紛翻身下馬,向她們走來。
“你們來的正好…”俞清柔迫不及待的往前走了兩步。
可為首那人,卻是似乎并未瞧見她一般,越過她徑直走到沈香苗跟前,沖沈香苗行禮:“沈姑娘,可算是找到你了。”
“郭校尉?”沈香苗看到郭正誠,可謂十分意外:“聽郭校尉的意思是,有事找我?”
“正是。”郭正誠從一旁人身上帶著的包袱中,拿出一個十分精致的錦盒來,遞給沈香苗:“大皇子特地派我前來,給沈姑娘送東西來,說是上次尚陽宮時答應送沈姑娘的東西,請沈姑娘收下。”
的確,先前尚陽宮面圣,秦叡泓要以恭賀盧少業與沈香苗的理由,要贈送她一處莊子及附帶的田產,那想必這錦盒里頭裝著的,應該就是田契、地契一類的東西了。
而秦叡泓并不曾派了身邊的人來送,反而是派了郭正誠前來,想必也是想以此來表示,他對郭正誠十分看重,而有關先前在沈香苗入京途中派出殺手之事,與他無關,他也并不贊同俞氏的所作所為。
秦叡泓,當真是一個十分懂得用人,且有遠見,有謀慮,知道如何籠絡人心的人。
這點,到是十分遺傳了秦銘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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