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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9章 過橋米線

  “米線。”沈香苗笑答:“用粘米粉、澄粉和淀粉混合所做,擠壓成面條一樣的條狀,吃起來更有幾分面條的口感,但更加筋道,也更加爽滑可口。”

  “至于這道吃食呢,有一個名字,叫做過橋米線。”

  “過橋米線?可有什么說法?”盧少業覺得這個名字著實有些奇怪。

  這面條狀的東西叫米線到是可以理解,畢竟這里頭有粘米粉,做成的又是面條一般,線裝的吃食,叫做米線到是合情合理。

  只是這過橋二字,盧少業表示完全不能想明白。

  “這個名字,起源于一個故事。”

  沈香苗莞爾一笑,道:“相傳從前有一位書生,為了考取功名便每天離家到湖中的湖心亭讀書,妻子則是每天到湖心亭給書生送飯,但每天書生廢寢忘食,送去的飯時常擱置一旁顧不得吃,或者想起來吃的時候飯菜早已涼掉便勉強吃兩口,長此以往,書生的身體每況愈下。”

  “妻子看到書生這樣辛苦,心中十分心疼,便將家中的老母雞殺了,燉成雞湯,拿砂鍋罐裝了送去給書生,書生如往常一般讀書忘記吃飯,待想起來吃時覺得又該吃冷飯冷菜,但打開來發現雞湯竟然是熱的,上頭更是飄了一層濃重的黃色雞油。”

  “妻子發覺這樣可以使飯菜保溫,便時常使用砂鍋罐子裝飯菜,更是用這雞湯燙熟了青菜、肉、米線等,讓書生一并吃下強身健體,也因此,米線這道吃食便漸漸流傳開了。”

  “更因為妻子每天前去給書生送飯菜時,要經過一座橋才能到達湖心島,也因此這道米線就有了一個名字叫做過橋米線了。”

  “故事極好。”盧少業點頭,滿臉的笑容幾乎要溢了出來。

  當真是極好的故事,與從前沈香苗所做的沙琪瑪那個,妻子與將軍的故事似乎有異曲同工之妙。

  同樣都是夫妻之間恩愛和順的故事,猶如他與沈香苗之間真摯的感情一般。

  盧少業覺得,這道過橋米線,當真是十分適合他此時此刻來吃,也只有他能夠吃到沈香苗所做的過橋米線。

  因為這個故事,盧少業也越發覺得這過橋米線吃起來美味無比,越發的大快朵頤。

  而沈香苗,看盧少業吃的如此香甜,也是將碗中的米線往自己口中來送。

  吃完這美味無比的過橋米線,便開始籌備進宮事宜。

  沈香苗自然是不合適與盧少業一起進宮的,盧少業自然也就只能將沈香苗暫且送到郭正誠那邊,隨他一同入宮。

  同時,更是交代了郭正誠見了皇上之后該如何答話。

  郭正誠原本就在擔憂若是來謀害沈香苗之人若是皇上的話,他這次安全護送沈香苗到京都會不會被遷怒或者責罰,正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時,這時盧少業前來出謀劃策,且隱約透露出來,此事似乎并非是皇上所為,頓時喜出望外,更是對盧少業所說言聽計從。

  一切都安排妥當,盧少業率先入宮,同秦叡泓一起向皇上稟告昨晚之事。

  對于昨晚之事,秦銘晟雖說并不知道具體細節,但一大早的,有人來報,說是秦叡泓癔癥已好,其中的確另有內情,讓秦銘晟是驚喜之下,又十分憤怒。

  驚喜自然是因為他寄予厚望,這么多年更是悉心栽培的大皇子果真是沒有任何的問題,讓他心中重重的松了一口氣。

  而憤怒,自然也就是因為這其中另有內情,自然也就是有人在背后使壞,這使壞之人自然是其心可誅。

  在聽完盧少業與秦叡泓將昨晚之事,一字不落的全部說了個清清楚楚后,秦銘晟滿臉的陰沉幾乎可以同暴風雨前的陰天一樣,一雙眼睛之中的憤怒更是要噴出火來。

  “此事微臣已經著人調查清楚,的確乃是太后與福王妃所指示,傳話那位嬤嬤已經被抓了起來,對這些事供認不諱。”

  “且微臣查清,福王妃在大皇子首次癔癥犯病之時,特地出宮了一趟,走的時候帶了兩個宮女出去,回來的時候又帶了回來,起初對于福王妃要帶宮人出宮之事,城門守衛頗為不解,更是詢問了一番,但福王妃卻以要給太后拿一些補品,人手不夠為由搪塞了過去,侍衛便不好再攔。”

  “且侍衛看到出去的宮女與進來時的宮女模樣一樣,便也就不再多想,此事當時也就沒有旁人再重視。”

  “只是微臣覺得,這易容術竟然能夠如此可怕,既能讓一個男子易容成女子,模樣不差分毫,又能將自己易容成大皇子的模樣,令眾人難以分辨,這樣的邪術,著實是令人畏懼。”盧少業恭恭敬敬道。

  秦銘晟的拳頭緊緊的攥在了一起,低聲道:“這等邪術,的確是傷天害理,此人斷斷不能留。”

  今日易容的是宮女,秦叡泓,若是他日易容成了他這個九五之尊,豈非是連江山都要被悄無聲息的奪了去?

  秦銘晟憤怒之余,隱約覺得后怕。

  “除去易容之人并不難,只是要緊的是,指使之人。”秦叡泓適時的接了話過來,道:“父皇,兒臣此次一番,可謂是飽受折磨。”

  “原本沒有做過的事情,偏生要被旁人說做過,原本整個人十分康健,卻要偏生被旁人說得了身患重疾,兒臣當真是渾身有嘴也說不清楚,只能默默忍受,甚至到了最后,自己都要認為自己是不是當真得了病。”

  “那種痛苦,懊惱,不甘還有每天擔憂自己隨時犯病的憂慮之感,每天都在腦中相互膨脹,兒臣只覺得活在這世上每一分每一秒都痛苦無比,想要隨時結束自己的性命,好換得往后的輕松。”

  “父皇,兒臣…”秦叡泓眼睛泛紅,一度哽咽。

  秦銘晟頓時心中一緊,如同被什么揪起來了一般,難受不已,尤其看到秦叡泓如此,越發覺得自己的大兒子遭受了許多的苦難與折磨,越發的心疼不已。

  一旁的俞氏,更是適時的嗚咽起來,拿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哀哀道:“臣妾每日看著泓兒生不如死,也是抓心撓肝,只恨不得能替他受了這份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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