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干紅棕色,香芹翠綠,花生碎的米黃,辣椒油的紅彤彤…
哪一個顏色,都是誘發食欲,讓人食欲大增的色澤,而且那香干原本就是五香的滋味,配上那噴噴香的辣椒油,只覺得那美妙的氣味往鼻孔里頭鉆。
而夾起一塊香干,往口中送,嘗上一嘗的話…
香干原本就是壓的十分緊實的豆腐干鹵制而成,滋味濃郁,筋道無比,而因為有了濃郁的辣椒油作為調味料,只覺得這滋味是越發的濃郁,爽口開胃,十分好吃。
而最后一道,則是這蔥油雞了。
雞用的不是整只雞,而是只選用了雞腿,橫著剁成均勻且厚薄示意的段,整齊的,依舊組成雞腿的模樣擺在盤中,上頭撲著青椒與紅椒的細絲,底下盤子里頭是紅棕色的料汁,整體是色澤鮮亮,噴香撲鼻。
吃上一口,只覺得這雞肉連皮帶肉,都軟爛無比,入口即化,沒有絲毫雞肉應該有的單調乏味的木感,反而是覺得鮮嫩無比,配上那用醬油,麻油以及菜籽油組成的醬汁,只覺得是清香可口,爽口美味,恨不得將嘴角留下來的醬汁都吃干凈才罷休。
著四道涼菜,可謂都是十分美味的菜,作為宴席菜也好,家常菜也好,下酒菜也罷,都是極佳的菜式。
只是要從這四道菜里頭選出自己所喜歡的一葷一素出來,卻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
畢竟這四道菜,哪一道都十分好吃,無論是滋味還是菜式擺盤來說,都是極好的,真要讓自己從這里頭非得選出來滋味最好的,還真是有些難。
眾人在那猶豫不決,更是互相商量著到底該選哪一個為好。
“我覺得蒜泥白肉真好,蒜香十足,鮮香可口,帶了微辣的口感卻不會覺得嗆口,入口舒適,吃起來當真是解饞的很,這竹簡,我得投蒜泥白肉。”
“蔥油雞滋味也好,清香十足,軟爛可口,百吃不膩,這雞也是飯桌上必點的菜,講究大吉大利,我得支持這蔥油雞。”
“口水香干滋味美妙,也是好吃的很。”
“怎的,你忘記了老醋花生不成?”
一群人在這為自己所喜歡的菜爭執不已,眾說紛紜的為自己認為好吃的菜夸贊起來。
“論起來這幾樣菜都好吃的好,當真是不知道該投哪個了…”
還有一些,因為猶豫不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
“投這個,口水香干。”
“哪里的話,自然是占老醋花生了,酸甜可口…”
“你們站素菜,我來站葷菜,蔥油雞,支持的快些來投竹簡了…”
“蒜泥白肉的來這邊…”
這邊,到是還有人在這扯嗓子吆喝,拉人氣的。
沈香苗和吳大勺瞧著這樣的一幕,到是都呵呵笑了起來。
楊絳關一邊維持秩序,一邊更是沖沈香苗與吳大勺說笑道:“瞧著這爭執的厲害,到是也足以說明你們二位做的菜是真好吃,這會子你們兩個心里可有了底兒,覺得誰能勝出?”
“只看最后結果了,這會子只怕當真說不準。”沈香苗笑道。
倒不是自謙,吳大勺雖說是本土人士,所知道的菜式有限,不如沈香苗這個當代人所見所聞多,更是不如沈香苗所知道菜式齊全,但到底是自小就開始學廚藝,十幾歲便做了大廚,即便在菜式創新上頭不及一些新晉的后輩,但基本功卻是穩扎穩打,不是那些花拳繡腿可比的。
再加上現在吳大勺心態沉穩,一門心思撲在這廚藝上頭,這次比試更是鉚足了勁兒的,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沈香苗對自己的廚藝十分了解,更是屬于有自知之明之人,因此對于這次比試,以公平公正的角度來說,當真不太好判斷。
看沈香苗如此,吳大勺反而是笑了起來:“從前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頭到是沒有了不成?”
“那可不是,在吳叔面前,還敢班門弄斧不成?”沈香苗吐了吐舌頭,調皮笑道。
“班門弄斧到是說不上,只是這次我可是頗有把握的。”吳大勺挺了挺胸膛,胸有成竹。
沈香苗抿嘴笑了起來。
那邊的伙計們,在一番的爭論和商量之下,最后到是基本上都已經放到了竹筒里頭。
楊絳關喊了人去清點竹筒里頭的竹簡數量。
先前竹筒做的很深,上頭更是蓋了一層留了縫隙的布,因此根本看不到每個竹筒里頭究竟有多少個竹簡,現在開始清點時,眾人都是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頭,等著瞧結果。
尤其是在那瞧著伙計在那數竹簡數量時,眾人都是伸著頭看,尤其是蘇承業和沈文韜,往前伸長了脖子的瞧,更是捏了把汗。
竹簡到是很快統計出來了數量。
一品鍋,香滿天加上東籬下,滿共是一百零三個伙計,也就是一共有一百零三個葷菜竹簡以及同等數量的素菜竹簡。
醬油雞得到的數量是四十六支,蒜泥白肉得到的數量是五十七支,而素菜這邊,口水香干五十八支,老醋花生的數量是四十五支。
數量公布出來,伙計們頓時炸開了鍋。
炸開鍋的緣由是因為想知曉究竟哪個菜是沈香苗做的,哪個菜是吳大勺做的,好知道究竟是誰贏了。
楊絳關卻是笑著道:“諸位不必著急,索性還有兩天的比試,到了最后一并揭曉為好,若是這會子公布出來的話,豈非諸位伙計心里頭都有些計較,明天嘗菜的時候若是帶了心思來嘗,來投竹簡的話,豈非是對沈掌柜和吳大勺二人的不公?”
“這會子也差不多該回去準備一番,開始忙晚上的活了,諸位都散了吧。”
說罷之后,楊絳關更是補充道:“至于今兒個的菜,估摸著各位伙計都還沒有吃夠,改天了掌柜的和吳大勺再多做一些來,讓大家好好解解饞。”
楊絳關所說有理,加上一聽到往后還能一飽口福,諸位伙計這會也就不再糾結今天究竟是誰輸誰贏了,都趕緊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后院里頭,方才站的熙熙攘攘的人,這會兒都撤了個差不多,只剩下幾個在這收拾盤子和桌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