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牛肉,一道地道的川菜,與水煮肉片、水煮魚等有異曲同工之妙,以麻、辣、鮮、嫩、滑等特點,將這道菜的美味完全迸發出來。
牛肉橫刀切大薄片加蛋清、鹽、醬油、料酒淀粉抓勻,而因為要保證牛肉的爽嫩,可加一點清水進去,放在外頭結了冰的缸里頭凍上一會兒,防止牛肉與淀粉脫離。
煸香花椒、辣椒段,放豆瓣醬炒出紅油,稍后放了骨頭湯進去煮開,便做成了油汪汪,鮮亮通紅的湯頭,將黃豆芽放湯中煮熟后撈出,接著將方才腌好的牛肉快速的放入這紅油湯里頭滑散斷生,之后快速的撈出來,放入白瓷盆中,黃豆芽上頭。。
接著將方才的湯汁倒入白瓷盆中,撒上蒜末、蔥末、小米椒、花椒面、辣椒面等。
最后,鍋中燒了熱油的,快速的澆到那盆中的牛肉與菜上頭。
滾燙的油,“茲拉”一聲,將盆中那些調味料全部都鮮活了起來,香氣四溢,撲鼻而來,讓人垂涎三尺。
而色澤上更是因為,紅油的鮮亮,蒜末的白,蔥末的綠,小米椒的紅,越發讓人覺得豐富多彩,奪目好看。
吃上一口,麻辣鮮香,嫩滑爽口,比從前吃的水煮肉片,更帶了幾分的鮮嫩,更加讓人贊不絕口。
這道水煮牛肉的,自是備受歡迎了。
眼瞅著,已是到了臘月中旬。
學堂里已經放假,章弘鈺與鐵蛋不必每日上學,只需在家溫書練字就好。
而章弘鈺呢,更是因為章筠庭還不曾回家來,索性也不回章園去,只在沈家住了下來,每日里和鐵蛋一起看書。
年貨采買的差不多了,這些日子,趁著天氣晴朗的,索性來了個大掃除的,將家里好好收拾收拾,拆洗一下棉被棉衣裳的,只等著到時候清清爽爽,自自在在的過年了。
馬聚財再次來到了沈家,說是請沈香苗與方懷仁去一趟蜀香閣。
而在兩個人應邀到了蜀香閣之時,閆世先一臉沉悶,更是十分焦急:“原本我是想著去找兩位商量此事的,但又擔憂我若是不在,蜀香閣這邊沒有能拿主意之人,便只能請兩位過來了。”
“惠元樓那邊…”
這讓沈香苗與方懷仁心里頭均是一沉。
尤其是方懷仁的,更是十分不爽快:“這文俞元,安生了兩天,又想出幺蛾子了不成?難不成上次的事情,還不曾長了記性?”
“方掌柜,你莫要著急,先讓閆掌柜把事情說清楚了也不遲。”沈香苗提醒道。
方懷仁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打斷了閆世先的話顯得十分不禮貌,臉微微發燙,道:“是我唐突了,閆掌柜你先說。”
“方掌柜是性情中人,也是擔憂蜀香閣的生意。”閆世先安慰了一番,接著穩了穩心神的,道:“惠元樓這兩日,文俞元與韓東成四處奔走,到處宣揚說惠元樓今年過年時間照常開門做生意。”
“更說,除夕夜宴,過年時款待親戚的,均是可以到惠元樓宴請,若是必須在家中的,可提前到惠元樓訂下菜式,到了時候,惠元樓會按時送到各家。”
“過年時,各家鋪子都會關門回去過年的,尤其是酒樓飯莊的,思量著過年時各家各戶都會備上不少的年貨,根本不會在外頭吃飯,更不會費這個勁的,這個文俞元到是劍走偏鋒了。”沈香苗聽罷之后,輕聲答道。
“這個文俞元到是主意不少啊。”方懷仁也是感慨道:“過年來往招待賓客,并非每家廚藝都好,愿意多掏兩個錢從酒樓里頭拿幾道菜的,既是吃的舒坦,又能顯的體面,何樂而不為呢?”
“這個文俞元只怕是要趁著過年的時候賺個缽滿盆滿了的。”沈香苗笑了起來:“只怕是這文俞元,也是看準了咱們蜀香閣無法像他惠元樓一般,所以才想了這樣一個法子吧。”
如同現在的外賣點餐一般,炒菜容易配送,更是不怕這菜到了旁人家里頭去,畢竟千種菜,百種味的,旁人學不來方法,更是做不來這滋味的。
到是這火鍋,很難配送不說,且這鍋底醬料的,也比炒菜更擔憂被人仿制,且即便是風清縣里頭難以有人嘗過便學到制作方法,但若是有人故意多點上幾次,大批量采買火鍋鍋底,再往外販售,或者加些旁的便自稱是自己所做的鍋底的話,也是不妥。
這個文俞元,竟是想到了這一層,根據蜀香閣的劣勢,充分發揮了惠元樓的優勢,更是想到了讓眾人前去存銀子的方式來維系住顧客,趁著過年的時候大賺一筆的,當真也是不簡單的人物了。
在這個時代有這樣的心思,的確也是令人佩服。
“倘若他是正兒八經的好好做生意賺錢,用這種新奇的法子,到是無可厚非的,可這文俞元和韓東成的,在四處宣揚這個之時,更是要求但凡在他們家定菜的,過年期間都免費的送上十道菜。”
“而送菜的前提,是需得在惠元樓存上二十兩的銀子,或者需得保證不在蜀香閣吃飯才行,除此以外的,更是說咱們蜀香閣的種種不是。”
“什么蜀和鼠同音,明年是馬年,與鼠最是犯沖,在蜀香閣吃飯的話,只怕是要倒霉上一年的…”
“還說什么這火和禍是諧音的,吃的多了容易遭來禍事。”
“更說什么這火鍋里頭辛辣刺激的食物過多,對人身體無益,多吃之后反倒容易引發一身的病痛,斷斷是不如炒菜來的葷素搭配,燉湯來的滋補身體。”
“還吵吵嚷嚷的拿起來咱們的家室來說事兒,說什么我唯有寡母,唯一一個兒子又有牢獄之災,是不詳之身,時常與我接觸的話,便也會遭遇同樣的禍端…”
“總之就是勸說眾人不要來蜀香閣吃飯,若是一意孤行的話,不是破財就是有災的,到時候若是有了事情的,也別怪他沒有提醒過大家伙。”
閆世先十分無奈的說道。
“這個文俞元,當真是太過分了,這哪里是堂堂正正的做生意,分明就是故意抹黑了旁人,實在可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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