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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有一兩個似乎心善手又大方的,給上幾個銅錢。
姑娘倒是連聲道謝,也把銅錢都收了起來。
只是不曉得是因為方才沈香苗提醒過他的緣故,還是原本就是這樣,沈文韜總覺得這姑娘看到銅錢似乎并沒有欣喜的模樣,而是一臉的漠然,收銅錢起來時也不是那種如獲至寶,十分珍惜的模樣,反而十分隨意的揣了起來…
總之,沈文韜越發覺得,這個姑娘的確是和沈香苗說的那般,非比尋常呢。
只是,眼下還不是能完全肯定,沈文韜也不想過早的去下了結論去,最后思來想去的,索性咬了咬牙,往后院里頭去尋何盛去了。
一番耳語之后,何盛瞪大了眼睛:“這如何使得?若是那姑娘當了真,非得要跟了我走,那該如何?”
“放心吧你,就你這模樣,怕是那姑娘還瞧不上你呢。”沈文韜回了一句。
“嘿,你這話說的,我如何就被瞧不上了?瞧瞧咱這模樣,這身板,就算是年歲不算大,卻是是風流倜儻,英俊瀟灑的翩翩美少年,哪里就像你說的這般不堪了?”何盛頓時有些不滿,他平日里說自個兒身無長物,那不過是自謙之言罷了,可若是旁人說這些話,那可是不成了。
尤其還是從沈文韜這毛頭小子的口中說出來,何盛便越發不悅了。
沈文韜自覺自個兒說錯了話,急忙滿臉堆笑的賠不是:“我這嘴不會說話,何大哥你也不是不曉得,就當我胡言亂語就是了,只是這事兒何大哥若是幫我做成了,我便給你弄些孟記鋪子里頭的雞蛋糕來給你吃,何大哥覺得可好啊。”
雞蛋糕啊。
何盛聽到這三個字時,不由得就舔了舔嘴唇。
松軟香甜,香濃可口,十分好吃,又是孟記前端時間上的糕點,現如今更是做的越發好吃了,備受歡迎,以至于有時候想買怕是都買不到呢。
何盛嘴饞,自然也是巴望著能吃上這好吃的雞蛋糕來,不由分說的便連聲點頭:“這可說好了啊,雞蛋糕,我要兩斤。”
“成,只要這事兒何大哥幫我做了,別說兩斤,三斤都成。”沈文韜滿口的打起了包票。
“你說的啊,三斤,一點也不許少了去。”何盛笑道。
得,一轉眼的功夫,便坐地起價了。
“成,成,三斤便三斤罷。”沈文韜十分郁悶,卻也是無可奈何,畢竟有求了人,也只能任憑了旁人獅子大開口去。
“可你這會子就得趕緊去,別再磨磨蹭蹭了。”沈文韜說著,便把何盛往外推了去。
何盛被推了出去,踉踉蹌蹌了好幾步,才站穩了身形,看到跪在不遠處的那位姑娘時,咬牙往前走了幾步,卻又頓時心生了懼意,扭頭便往回走。
沈文韜見狀,趕緊擠眉弄眼的使眼色,見何盛似乎沒反應,便既是提醒道:“三斤雞蛋糕!三斤雞蛋糕!”
都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可眼下美食在前,何盛也愿意為了這吃食拼上一拼。
也罷,不就是說兩句話么,他何盛可是能言善道的很,莫不是還能怕了一個姑娘家家的不成?
何盛尋思著,咬牙便往前走了。
待到那姑娘面前,何盛心里頭尋思了許久,這才開了口:“姑娘是要賣身?”
那姑娘抬頭,瞧見何盛時,忽的便哭了起來:“是要賣身,只是只打算賣身做丫鬟,不 做旁人媳婦…”
“瞧你生的氣質不凡,小女子是萬萬配不上少爺你的,您便放了小女子我吧。”那姑娘說著,便是哭的更狠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何盛頓時噎的,半天也說不出話來。
他就剛問了一句罷了,可這姑娘竹筒倒豆子般的說上了這么多不說,還哭的這般凄慘,好像他怎么樣了這位姑娘一般。
以至于走過路過之人,都瞇了眼睛瞧他,似乎他是十惡不赦之人一般。
覺得周圍人的目光都像是針一般的落在后背上,扎的生疼,火辣辣的疼。
這讓何盛難以忍受,逃也似的便回了火鍋店里頭。
沈文韜離得遠,雖說看見這兩個人說了兩句話,也看的到那位姑娘似乎在哭一般,卻是并不曾聽兩個人說了些什么,此時看到何盛跑了過來,便攔住了他:“怎樣,你說要買了那姑娘,那姑娘如何回應,是否肯點頭呢?”
“別提了…”何盛頓時十分委屈,將方才的情景一五一十的說給了沈文韜聽。
說罷之后依舊十分郁悶的抱怨道:“想我何盛一向光明磊落,何曾讓人這般指指點點過?當真是煩悶的很。”
何盛懊惱了一陣子后,拉著沈文韜仍舊不死心的問道:“我這事兒算是辦成了還是沒辦成?說好的三斤雞蛋糕,還給不給?”
“給給給,等明日便給,何大哥這事兒可是做的好的很那。”沈文韜咧嘴笑道。
何盛一聽這話,頓時便樂開了花:“這可是說好了啊,可不許反悔了去。成,這事既是也弄好了,那我便歇著去了…”
何盛說著,便后院里頭去了。
沈文韜站在原處,思量了許久。
方才何盛的經歷可以說十分明顯,那姑娘先聲奪人的,又是哭訴又是求饒的,占盡了先機,為的便是不想讓何盛買了她去。
這樣一來,便也就是說,這姑娘當真是如沈香苗所說的那般,是沖了她來的,旁的人即便想買了,那姑娘也是不肯的。
這樣的話,便是越發顯得這姑娘是有備而來,懷了不可告人的心思了。
當真是可惡,處心積慮的,想著做壞事不成?
沈文韜最是厭煩這些耍心眼,動心思的,火氣蹭蹭的往頭上冒,三步并作兩步走的便來到了那賣身姑娘的跟前,喝道:“實話告訴了你,你這些個小心思我們可是瞧得清清楚楚,你那些伎倆早已被我姐姐識破,你便收了你那腌臜心思,莫要再打我姐姐的主意,如若不然的話,小心我便去告了里正,拿了你去見縣太爺!”
沈文韜大聲喝道,那姑娘裝作不曾聽到一般,只嗚嗚咽咽的在那里哭,沈文韜也懶得再說上許多,只警告道:“你莫要動了什么歪心思,如若不然,當真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罷之后,便氣呼呼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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