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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糕點的架子不曾倒下,而且上頭的糕點毫發無傷,似乎更是不曾移動了分毫。
只是再細看一下,這貨架子似乎略略往一旁挪動了些的模樣。
再瞧那馮氏,倒在了地上,哼哼的喊疼。
“沈家妹子,這是…”胡初翠不明所以的瞧著那挪動到一旁的糕點架子,開口問道。
沈香苗不由得笑了一笑,解釋道:“這兩旁的貨架子都是固定的,防止松動或者歪斜還特地加固了些,反倒是這中間的架子,原先想著這架子固定放在這,難打掃不說,偶爾想動一動這鋪子里頭的擺設,都不太方便,所以特地請了來福叔給打了四個鐵輪子,底下拿了鐵架子固定,想往哪兒推便能往哪里推了,十分方便。”
“這次,也就派上用場了。”沈香苗說著,斜眼瞧了一瞧那馮氏。
“害人之心不可有,這便是不曾害了旁人,自個兒倒是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當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呢。”沈香苗譏諷道。
馮氏原本就氣憤難當,這次使壞不成,又被奚落了一番,心里頭越發的有氣,不管不顧的從地上爬起來,便往沈香苗與胡初翠身上撲。
索性豁出去了,說啥也得讓她們倆身上帶點傷的好。
馮氏這般想著,張牙舞爪的,光往沈香苗與胡初翠臉上撓。
胡初翠是個不曾見過這種陣仗的,嚇得尖叫連連,可腿卻像是慣了鉛一般的動也動不得了。
“胡嫂子小心。”沈香苗便攔了一攔。
馮氏見狀,臉上狠意越發多了些,冷笑連連。
既是送上門來了,那便是正好,把你這小浪蹄子的臉撓個開花,看你還能如何去勾搭了男人去!
這尖尖的指甲,眼瞧著便要往沈香苗的臉上抓取。
馮氏卻是忽的整個人飛了起來,“嘭”的一聲被踹出去了老遠,落在地上后,許久也不曾起來。
沈香苗略愣了一愣后,握了握手中的尖刀,隨后便瞧見了神色有些陰沉的盧少業快步走了過來,不由分說的便握住了沈香苗的手:“你沒事吧。”
溫暖有力的手掌,頓時讓沈香苗覺得溫暖異常,但更溫暖的還是內心。
每次都是這樣,無論何時,何地,但凡她遇到事情、困難之時,盧少業總是能適時的出現在她的面前,為她阻攔所有的災禍。
今日,也是如此。
強忍著內心的感動與眼眶中微微騰起的霧氣,沈香苗抽了抽鼻子,將手從盧少業的手中輕輕的抽了出來,晃了晃手中的尖刀:“自然是沒事的。”
既是有事,自然也不是她有事,而是別人。
自然是這般的,她的沈香苗,如此厲害,自然是不會有事的。
盧少業不由得彎了彎唇角,笑容中滿滿都是寵溺之感:“沒事便好。”
這樣的笑容,甜膩異常,從前沈香苗不曾看過,這一瞧,便是有些癡了,愣起了神。
驚魂已定的胡初翠,此時已是穩了情緒,只是在瞧見沈香苗與這氣度不凡的盧少業時,便猜的出來,這便是喬大有口中的那位身份尊貴的盧公子了。
而且,瞧著這兩個人的模樣,也的確是和喬大有說的那般,關系非比尋常呢。
不過,即便是關系非比尋常,這大庭廣眾的,兩個人便這般含情脈脈的對視著,當真是…
胡初翠微微的退到一旁去,瞧瞧抖落了滿胳膊的雞皮疙瘩,不去瞧著兩個人。
可即便不去瞧,也覺得這光芒能晃瞎了眼去,只覺得自個兒手腳都不知道該擱到哪里去,尷尬的不得了,弄得是走也不是,在這兒待著也不是。
無奈之下,胡初翠只好輕輕的“咳”了一聲。
這聲音不大,卻也足以讓沈香苗與盧少業都回過神來,只是一回過神來,難免覺得有些尷尬。
盧少業倒是還好,平日里沒皮沒臉的慣了,尤其是對沈香苗一事上,并不覺得哪里尷尬。
倒是沈香苗,臉頰頓時紅的像蘋果一般,背過臉去,懊惱的跺了跺腳,糾結的絞著手中的帕子。
這樣嬌羞的模樣,當真是讓盧少業愛不釋手,恨不得此時一把將沈香苗擁入懷中。
可這樣大堂廣眾之下,他盧少業做事出格在旁人眼里的話,頂多不過是公子風流罷了,不會有了旁的事,可對于沈香苗來說,那便是不穩重,有傷風化,有失女德。
忍了內心的沖///動,盧少業收了收心思,去瞧被一腳踹飛,此時在地上,哼哼的想著爬起來那個可惡婦人。
雖說沈香苗是沒事,可那個企圖想著傷害沈香苗的人,卻是不能輕易放過。
盧少業對友安擺了擺手,友安自是會意,喊了侍從過來:“將此毒婦交于里正,請里正帶了前去交給當今縣令,看看蓄意傷人,該如何處置。”
“是。”侍從應了,便去拉人。
這邊,孟令杰領著方懷仁正急匆匆的趕來,同行的還有劉四河。
孟令杰尋思著,若是這馮氏鬧騰起來,撒潑打滾的,怕是他和方懷仁這些男子也不方便對一介婦人動手,還是將馮氏的丈夫劉四河叫過來,若是有什么事也好讓劉四河去管教。
三人剛一進來,便瞧見了盧少業,還有其余去抓馮氏的侍從,以及聽到“里正、傷人、縣令”等字眼。
自是不必說,這馮氏已是在這里鬧上了一場了,而盧少業也是發了怒。
方懷仁不由得心底里一沉,見到盧少業便行了跪拜之禮:“草民見過盧大人,草民來遲一步,請大人怪責。”
劉四河原先只以為眼前這盧少業不過就是個富家公子哥罷了,現在看方懷仁行了這般大的禮,又是稱呼對方為大人,便頓時覺得此事有些不妙。
先前得知馮氏在這胡鬧,劉四河便是氣憤難當,眼下見馮氏闖禍也就罷了,更是惹上了大官,害怕之余,更多的是憤慨。
待聽到盧少業發話讓他們起來之后,劉四河便沖到了馮氏跟前,不由分說,沖著馮氏“啪、//啪”的就是幾個響亮的耳光。
“敗家娘們兒,惹事精,看看你給老子惹了什么樣的禍事!”
劉四河一邊打一邊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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