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胡初翠這話說的莫名其妙,什么叫做假模假樣的關心?
同沈香苗一般愣住的還有喬大有。
一是驚訝胡初翠忽然這般敵對的態度,而是訝異平日里待人和聲和氣,對誰都見面三分笑的胡初翠怎的會生了這么大的氣。
尤其是突然對沈香苗似乎十分憎恨的模樣。
“初翠,這怎么能這般說話呢?”喬大有小聲和胡初翠說道。
先不說旁的,就這般說話,就顯得十分不禮貌了。
更何況是和沈香苗這般說話。
胡初翠一聽這話,原本就微紅的眼圈越發有些紅了,眼眶內的霧氣更是快速凝聚成了淚珠,噼里啪啦的往下落,握緊的拳頭便落在了喬大有的胸口上,一邊哭一邊打,一邊打還一邊罵道:“旁人先前提醒我我還當旁人是多想了,現下看來倒是當真有此事呢,看來在你心里頭,我就是比不上沈香苗重要!”
這不曾問了她為何這般說話的緣由,張口便是要訓斥她,可不是說明這是實打實的偏心了沈香苗去么?
胡初翠越想越覺得委屈,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往下落,哭的是嗚嗚咽咽的。
看這模樣,這胡初翠必然是誤會了什么。
上次便有這等情況,沈香苗倒是不覺得奇怪。
只是原本沈香苗一是看到喬大有的面子上便做了解釋,開導了一番,這胡初翠便也就醒悟了,加上后來覺得胡初翠為人還是不錯,沈香苗也就愿意進一步與她接觸。
這些天與胡初翠的接觸中已是十分注意,不說是如履薄冰吧,也算是小心翼翼了,避免各種產生誤會的事兒發生,可以說是付出了不少的心血,也自認為自己和胡初翠兩個人之間有了不錯的姐妹情誼。
可眼下這場景倒是足以說明,她的這些付出、辛勞,倒是敵不過她內心的妄自揣測,以及旁人在那煽風點火的幾句話,這讓沈香苗覺得有些來氣。
盡管心中惱怒,沈香苗看在喬大有以及這么多天的情誼的份上耐了性子問道:“嫂子必然是誤會了什么吧。”
“誤會?哪里誤會了什么?不過就是這些事情,咱們心知肚明的,何必還在這兒假惺惺的說這些客套話呢?”胡初翠紅著眼睛,臉上掛著淚,沖著沈香苗吼道。
得,解釋也不聽,儼然是一副潑婦的模樣了。
身為女人,沈香苗也是曉得,這女人一旦嫉妒心起來,吃起醋來,這便是豬油蒙了心的神志不清,無論講上多少的道理,怕是也是一句不聽,一字不信的。
此時正在氣頭上,再如何解釋怕是也無用,既是如此,與其在這爭吵不休,沒個什么結果,倒是不如冷上一冷。
待冷靜下來,仔細想上一想,也才能比較客觀的去看待整個事情。
沈香苗也就住了口,不再解釋,只對喬大有說道:“喬大哥你與嫂子解釋一下,我去孟記那里看鋪子。”
說罷便抬腳離去。
“沈家妹子…”喬大有看沈香苗顯然也是有些生氣的模樣,便張口想解釋,只是沈香苗走的又急又快的,轉眼便沒了人,喬大有只能無奈的跺了跺腳。
這邊,胡初翠見喬大有還想去追沈香苗,越發哭的狠了。
喬大有無奈,又趕緊過來勸了胡初翠:“你這是鬧什么呢?”
“我鬧?我哪里鬧了?你與沈香苗不清不楚,瓜田李下的,還不許我吭聲了?難不成要等著我的丈夫與旁人好上了,我才能說話不成?”胡初翠在氣頭上,頗有些口不擇言的。
聽的喬大有都忍不住有些生氣了:“說的這是什么亂七八糟的話?這話能胡亂說了不成?我先前便與你說過,我只當了沈家妹子當親妹子來看,我家里頭只有我一個你又不是不曉得,連個兄弟姐妹都沒有,當初看著沈家妹子聰明伶俐的,便一心拿了當妹子來看的,何曾有過旁的心思?”
喬大有這話可沒有摻了半句的假話,從一剛開始,喬大有是對沈香苗好感十足,卻也曉得他與沈香苗不合適,所以從一剛開始便歇了旁的心思,直接拿沈香苗當了親妹子來看,平日里的關懷呵護,也都是當哥哥的立場,是全然沒有亂七八糟心思的。
看胡初翠神色似乎稍稍有些和緩,喬大有便接著說道:“我與你成親后待你什么模樣,你心里頭可是清楚的很,倘若我真是心中有旁人,又怎會如此呢?再者說了,沈家妹子現如今和盧公子關系十分親近,大家伙對于這事兒都樂見其成呢。”
“這本就是旁人胡亂瞎說的事兒,那些平日里沒事兒做的人亂嚼舌根,亂說閑話,你也往心里頭去?旁人說什么便信了什么的,你心里頭也該掂量掂量此事的好嘛。”喬大有耐心勸說道。
胡初翠覺得這話說的倒是有些道理,臉上的憤怒略減了些許,哭聲也小了許多,張口問道:“說的可都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對天發誓,倘若有半句虛言,天打五雷轟!”喬大有一臉嚴肅的發誓道。
古人最是看重誓言,也最是相信舉頭三尺有神明,所說之詞都有神明看著,若是違背必遭天譴了去,因為這誓言但凡發了,便是說明心中無鬼無愧。
胡初翠見狀急忙說道:“我信了你便是,可別再說什么胡話了。”
“哪里是胡話,這可都是真心話,我問心無愧,這話自是能說得的。”喬大有見胡初翠擔憂自己,便順著往下說:“到了這個份上,你還不信我所說的不成?”
這誓言都隨口都來了,信自然是信的,只是…
胡初翠遲疑了許久,最后咬了下唇張了口:“那你說說,方才你與沈香苗在這有說有笑的,看著聊得十分開心,究竟都在說些什么?”
“合著在因為這事兒在這兒胡思亂想呢?”喬大有沒好氣的笑了一笑,道:“眼下掌柜的不是想著把月滿樓慢慢交于我打理么,我這幾日呢也在想著月滿樓哪兒做的不好,哪兒需要改進改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