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香苗這會兒走了過來,一邊拿圍裙擦手,一邊笑道:方掌柜也是為了你考慮,這人情能濃,也是平日里來往的夠才能維持的住,若是只讓旁人給你白做事,這人情往后不也會越來越淡了?
正是這個理兒呢,再者說了,把你的人情世故維持住了,往后你一呼百應的,對我們月滿樓來說還是益處多多,說起來我也是為自個兒籌謀呢。方懷仁笑道。
黃越略低了頭,思付了片刻,最終伸了手出來:既是這般,這東西我也就暫且接下來了,回頭犒勞幾個兄弟們,只說是方掌柜請大家伙的。
這倒是賣給其他人了一個方懷仁的好。
也由此可見黃越的確是講義氣的人,眾人均是會心一笑。
事情說定了后,黃越拎著東西便出了月滿樓的門,估摸著是去找人了。
而月滿樓的其他伙計們,也都是摩拳擦掌的,等著晚上肖萬德派來的人再來搗亂時,一定要給那些個人點顏色瞧一瞧!
喬大有瞧見,何盛正在門口鼓搗什么,走近了一瞧,看著他正在那兒捆著一截麻繩。
你這是在做什么?
喬大有頗有些不明所以:門口為何要捆上麻繩?
大有哥,你不曉得。何盛神神秘秘的說道:晌午的時候便是讓那兩個搗亂的家伙跑了,害的咱們虧上了不少的銀錢,我這會兒心里頭還憋著氣呢,方才便一直琢磨著該如何做能攔住那些人呢,皇天不負有心人,還真讓我想了好法子出來!
何盛拽了拽手中的麻繩,得意的說:我把繩子捆在這里,那些人若是跑的話,我便一拉繩子,保準摔他們個狗啃泥。
大有哥,你覺得如何,是不是這是個絕佳的法子?何盛得意洋洋的問道。
喬大有瞧著何盛手中的麻繩,再看看門口,無奈的扶了扶額。
大有哥,這法子不好?何盛瞧著喬大有似乎興致不高的模樣,頗為疑惑的再次瞧了瞧自個兒手中的麻繩自言自語:不該啊,這法子應當不錯啊,我聽旁人說書什么的,說是打仗啊什么的,不都用了繩子絆馬什么的,這繩子連馬都絆的倒,更別提什么人了。
什么鬼主意啊。喬大有終究是忍無可忍的,伸手給了何盛一個爆栗子:你光想著收拾那些個來搗亂的人了,你可曾想過,拿著麻繩擱在這兒,若是拌倒了不相干的人,旁人磕著碰著受的傷,還不是都算在咱們月滿樓的頭上了?
而且這麻繩明晃晃的就在地上,但凡眼睛不瞎的都能看著,又怎會 何盛聽了這話,頓時一愣,半晌才反應回來:是哦,若是絆倒了不相干的人,該如何是好……
還不趕緊把這麻繩撤了去,往后可別出這餿主意了,沒的添亂。喬大有頗有些郁悶的喝道。
哦。何盛應了,開始收拾麻繩。
只是因著自個兒的主意不好,此時有些垂頭喪氣的,頗為失落。
沈文韜這會兒隔著沈記的隔板,笑道:何大哥這法子倒是還能試一試。
哦?何盛頓時來了興致:這怎么說,沈小兄弟可還有旁的法子,讓這繩子絆不倒不相干的人?
你來,我和你說……沈文韜招呼何盛過來,在他耳邊耳語了一番。
何盛屏氣凝神的聽完了沈香苗的話,臉上陰霾一掃而空,喜笑顏開的沖沈香苗豎起了大拇指:還是沈小兄弟這法子厲害,我這就去弄。
這法子也不是我想出來的,說起來還是多虧了香苗姐的提點。沈文韜摸了摸鼻子,小聲說道:不過你這會兒也不要說了出去,也不要問香苗姐道謝,這個只是方才我和香苗姐說話時香苗姐略提了一嘴,我覺得這個法子好,便告訴了你。
香苗姐原本還說這法子不見得能成,弄了也是麻煩,我倒是覺得這法子好的很,不如你便試一試,不成也是無妨,成了便是立功一件,也算是好事。沈文韜笑道。
其實最關鍵的是,他還是想知道到底能不能成。
嗯,是這么個事兒。何盛興沖沖的點了點頭,接著便又去鼓搗了一番。
喬大有去忙其他的,忙清了回來后瞧見何盛還在門口那蹲著呢,便喊了一聲:還沒收拾好呢?
何盛剛想將方才沈香苗所說的法子和喬大有說上一說,可因著先前喬大有不認可這繩索絆人的法子,便尋思著等到自個兒立了功了之后再和喬大有炫耀一番,也怕這會兒說了又被喬大有說胡鬧,便打消了這個心思,笑嘻嘻的站了起來,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收拾好了,好了。
當真收拾好了?喬大有看著何盛笑的頗有些奸邪的意味,頗為不信。
何盛卻是撅了嘴:大有哥這般不信我?若是不信,自個兒去瞧一瞧,可不是收拾妥當了么?
喬大有放眼瞧了一眼。
門口處,除了用來避免腳上的泥水踩的滿地都是鋪著的干草和草木灰以外,的確沒有了旁的東西。
喬大有這才放下心來:收拾了便好,這會兒趁著咱這邊不忙,去后院子幫著擇菜洗菜吧,再過上一會兒,后廚里便是要忙起來了。
哎。何盛應了一聲,便跟著喬大有往后院里頭走,只是臨走前,仍不忘記擠眉弄眼的和沈文韜使了個眼色。
沈文韜同樣扮了個鬼臉回應。
端著切好,洗干凈的土豆從后院回來的沈香苗瞧著何盛和沈文韜之間頗為默契的互動,便覺得十分好奇,再看到沈文韜臉上那狡黠的笑容時,便開了口:說罷,你又給何盛出了什么鬼主意?莫不是把方才咱倆之間說笑的話當了真,當成主意出給何盛聽了?
沈文韜頗有些難為情的摸了摸鼻子,隨后又沖沈香苗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香苗姐,當真是明察秋毫,連這點小事也都看的出來,厲害,厲害。
這般紅果果的拍馬屁,而且還臉不紅,心不跳的,也是沒誰了。,你寂寞,小姐姐用電影溫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