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阿爾文的游船在三天后回到出發點的時候,一場圍剿巨蟒的戰爭已經基本上結束了。
那些饑餓的巨蟒根本就不會隱藏自己的蹤跡,它們就是奔著有人的地方去找食的。
只要膽子夠大,武器夠猛,伙計夠多,就不愁找不到目標。
那些巨蟒上岸進入城市和村落,只要碰上獵魔人,就只有被扒皮抽筋一條路走了。
印尼和馬來的居民以為那些獵魔人是他們的救世主,但是他們不知道,自己被當成了引誘巨蟒的誘餌。
每當看到新聞里有巨蟒被打死,這里的人們都會發出歡慶一般的嚎叫。
獵魔人面對這種情況,表現的非常“紳士”。
他們每到一個地方就會勸慰當地人安心,讓他們不要打斷了悠閑的生活節奏,該干嘛就干嘛。
每當聽到呼救聲,這幫獵魔人表現的比當地警察還要積極。
偶爾有些投懷送抱的當地婦女,都被他們嚴詞拒絕了。
睡這些女人,哪里有掙錢重要?
真有種的獵魔人,要敢于去酒吧找魅魔睡覺。
睡完第二天還能挺直腰桿的男人,會被所有人當成偶像崇拜。
據小道消息說,表現最好的就是他們的會長燕雙鷹,雖然第二天是坐著輪椅上的酒吧,不過依然被當成超級明星對待。
阿爾文出發的小鎮成了獵魔人的基地,海量的巨蟒被送到這里完成了精細加工。
蛇皮、蛇膽都是值錢的東西,最后這些獵魔人甚至從某個華裔中醫那里拿到了蛇骨的高價訂單。
然后這些無法無天的獵魔人,就把蛇骨從準備給阿爾文上供的蛇肉上剃下來賣掉了。
畢竟學校那幫小崽子也不會啃骨頭,把這些東西拿來救濟一下自己這幫“苦哈哈”,估計阿爾文校長也不會介意。
阿爾文扶著自己的老腰站在甲板的前方。
他最近幾天過得有點荒淫無度,雖然明知道其中有那只小“螭龍”作梗,不過阿爾文還是挺樂意享受這種刺激的。
尼克瞪著黑漆漆的眼圈,滿臉不爽的從吊床上翻下來,揉著自己的腰對著阿爾文大聲的抱怨道:“阿爾文,你不能這么對待我們。
我需要睡床,不然長不高了怎么辦?”
說著尼克看著不遠處的碼頭上整齊排放的蛇皮,他揉著自己的眼睛,不可思議的說道:“他們把所有的蟒蛇都殺光了?
怪不得我這兩天一條蛇都沒有釣到…
阿爾文,那些蟒蛇是我們第一個看到的,你應該向那些家伙收稅…”
阿爾文好笑的在尼克的后腦勺上拍了一下,說道:“要不你去跟他們收稅?
那些家伙其實很好說話,他們只會把搶他們錢的人的腦袋打爆。”
尼克看著一個左手裝著鐵鉤的老頭,利索的用鉤子勾住了一條蟒蛇的下巴,然后用刀子割開了蟒蛇的喉管,放血、剝皮、摘膽一氣呵成。
看著那白花花的蛇身子還在扭曲活動,明顯還沒有死透,尼克微微的打了一個寒顫,對著阿爾文說道:“算了,這幫家伙一看就是窮鬼,我們還是放他們一馬吧。”
說著尼克看著附近河面像是在狂歡的魚群,他咽了咽口水,說道:“這幫家伙殺蛇殺的把整個婆羅洲的魚都給引來了…
他們到底殺了多少條蟒蛇?
我覺得以后婆羅洲的蟒蛇就要絕種了!”
阿爾文看到幾個獵魔人對自己揮手致意,他笑著對那幫勤勞的屠夫們擺了擺手,然后回頭招呼女人和孩子們,逃命似的沖進了小鎮。
碼頭上的血腥氣味,像是已經凝固了,那幫獵魔人清洗的倒是挺勤快的,整體味道也不算太臭,但是直沖腦仁兒的血腥味實在讓人受不了。
小金妮鼻子里塞著卷紙,還想去跟“鉤子老頭”打個招呼,結果被阿爾文抱起來一溜煙的竄進了小鎮,讓小姑娘好一陣遺憾。
可惜阿爾文低估了這幫獵魔人的殺戮數量,這個不算大的小鎮,任何能夠照到陽光的位置都被鋪上了蛇皮。
旅店的老板都拿著3塊錢的時薪,幫忙初步的加工蛇膽,方便那些獵魔人運輸。
“工業化”其實是一個挺可怕的名詞,尤其是當“工業化”被運用到殺戮上以后,整體殺戮效果上升了十幾倍不止。
阿爾文強忍著用一道龍卷風,把整個小鎮送上天的沖動,走進了旅店。
看到燕雙鷹光著上身左臂打著吊帶坐在那里喝茶,仿佛那種惱人的味道不存在一樣。
阿爾文走過去上下打量了一下這位老兄,他的前胸和后背有著兩道整齊的牙印,巨蟒細密的牙齒幾乎撕裂了他上半身的肌肉。
結果這位老兄像是毫無所覺一樣,鎮定自若的喝著一看檔次就不高的茶水。
所有路過的人都對他報以崇敬的目光,硬漢能硬到他這種程度,值得被所有人崇拜。
小金妮鼻子里面塞著卷紙,跑到燕雙鷹的面前圍著他轉了兩圈,然后崇拜的看著這位老兄,甕聲甕氣的說道:“酷…
你不疼嗎?
我不怕受傷,但是我有點怕疼!”
燕雙鷹看了一眼阿爾文,他咧著嘴笑了笑,然后湊到小金妮的耳邊,輕輕說道:“其實我疼死了,但是我不能丟了面子。
我的小公主能不能幫忙給我找點消炎藥,或者來點大麻也行…”
阿爾文不爽的在燕雙鷹的肩膀上拍了拍,讓這位硬漢發出了一聲悶哼。
趕跑了嘻嘻哈哈的小金妮,一把搶過了佩珀正在四處亂噴的消毒水,在燕雙鷹的身體周圍噴了一遍,仿佛這家伙身上帶著致命的病毒。
燕雙鷹忍著火辣辣的疼痛,無奈的說道:“我只是開個玩笑!”
阿爾文嚴肅的看著燕雙鷹,說道:“鴉片戰爭的歷史被你忘記了嗎?
這是國恥!
我不管其他人怎么樣,但是別跟我的孩子聊這些。”
燕雙鷹皺著眉頭看著阿爾文,不可思議的說道:“‘鴉片戰爭’是什么歷史?
為了鴉片打仗?
這種事情上氣的老爹長干,但是也沒有輸過呀!”
阿爾文看著燕雙鷹古怪的表情,他咳嗽了一聲說道:“可能是我看叉了,回去我在翻翻歷史書,最近都是閑的…
不過以后別在我的孩子面前提那些東西,玩笑也不行!”
燕雙鷹看著阿爾文嚴肅的表情,他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說著燕雙鷹看著阿爾文,猶豫了一下說道:“阿爾文校長,你能不能幫忙開個門,讓我們把蛇肉先給你送去學校?
每天用船往這里送冰塊效率太低了…
我不是不愿意花錢,實在是這里條件有限,要是讓蛇肉變質了,那就太糟糕了。”
阿爾文聽了無所謂的點了點頭,然后走到旅店的門口,在路邊拉開了一道通往學校的空間門。
大喜過望的佩珀拉著福克斯率先沖過了空間門,然后金并驚奇的安排手下把阿爾文他們的行李一一送了過去。
小金妮不情不愿的被明迪拖著回了學校,為自己沒有跟那個“鉤子老頭”合影郁悶了好久。
阿爾文看著欣喜的燕雙鷹,他笑著說道:“你們這次干得漂亮。
讓你的人趕緊,也別光蛇肉了,所有東西都從這里過。
這道門我給你開一天的時間,讓你省點運費,也算我沒有白拿你的蛇肉。”
燕雙鷹聽了趕緊安排手下開始行動,然后他看著阿爾文笑著說道:“我還以為你會跟我客氣一下,最少每條蛇給我500塊的辛苦費什么的。”
阿爾文鄙視的看著燕雙鷹,說道:“你他媽的賺錢賺得黑了心了,一點不值錢的蛇肉你也好意思跟我要錢?”
說著阿爾文看著大笑的燕雙鷹,他停頓了一下,說道:“我聽說你們在歐洲的事業開展的不太順利?
獵魔人酒店也沒有幫你們打開市場?”
燕雙鷹聽了愣了一下,然后有點無奈的說道:“那幫歐洲佬都是死腦筋。
教會的人不歡迎我們,獵魔人酒店的人也沒有辦法。
不過我知道歐洲有惡魔存在,遲早那幫歐洲佬要來求我們幫忙,到時候就不是這個價格了!”
阿爾文聽了點了點頭,說道:“你最好聯系一下拉塞爾,那家伙從文萊政府勒索了五億美元,但是只上繳了一半。
那家伙準備自費去找那些惡魔的麻煩,你要是能跟他搭上線,那可是一筆大生意。”
燕雙鷹聽到拉塞爾的名字,他有點古怪的說道:“你不會不知道,那家伙本身就是一個惡魔吧?
而且是腦子有病的惡魔!
我跟他在索科威亞合作了一次,就決定再也不接他的生意了。”
說著燕雙鷹看著阿爾文似笑非笑的表情,他攤著手說道:“當然,最近獵魔人工會的資金比較緊張,如果他愿意加錢,我還是愿意跟他談談的。”
阿爾文好笑的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提醒你拉塞爾現在是個闊佬。
你最后怎么決定,那是你的事情!
馬上就要有一場大戰要爆發了,你們最好準備一下,先回地獄廚房。
等最后戰爭結束了,你在決定也不遲!”
燕雙鷹皺著眉頭站起來說道:“能讓你說成是‘大戰’的戰斗可不多,需要我們做點什么?”
阿爾文無所謂的攤了攤手,說道:“保護好自己的地盤,有余力就照應一下街坊鄰居。
這次的玩意兒不算太厲害,你也不用過于緊張,他們能不能安全的落到地球上還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