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交給你,務必把人給我留住。”閻王起身帶著侍衛和隨從和一些打的慘兮兮的百官離開,顯然是回去救火了。
大公主心滿意得,這場火來的及時,她傳音問身邊的謀士:“是你安排人去放火的嗎?”
謀士一臉誠惶誠恐地搖頭。
他即便有這個主意,他也不說啊!說都不敢,更別提付諸行動了。
眼看著閻王帶著一眾人離開。
大公主吩咐謀士看好花火他們。
大公主迅速出手了,她身體旋轉如風,瞬間化作一道道黑煙,往天空飄去。
圍觀的一眾鬼們都發出驚嘆。
“原來大公主的修為如此高,她竟然能化出七條黑煙來。”
大多數鬼怪都曉得,每一條黑煙就是一個分身,分身越多代表她的修為越高。
二公主的臉色煞白:“老大什么時候這么厲害了。”
“她一直深藏不露,你竟然意外嗎?”三公主依舊一副洞察世事的模樣。
黑白無常已經退下。
大公主化作的黑煙和孟夏纏斗了在一起。
許多人依舊在看著這場比斗,孟夏本來在長歌大陸的時候就是被大公主使了詐,他并非完全不是他的對手,那會還有郭長玉幫著她。
街道的那端,風末緩步走了過來。
他邊走邊給王正則,朝顏他們傳音。
“你們的人全部都上,不能讓那個女人得逞。”
“那個,風大人,我想去救花火。”王正則看著有幾個人在看守著花火,蠢蠢欲動地說道。
風末只回了他兩個字:“隨意。”
“不過,生死自負。”風末又悠悠地來了一句,王正則自然明白他這話里的含義。
王正則沖向花火身邊的侍衛和謀士。
朝顏看了他一眼,只好帶著其他的人按照風末的指示,把靈力合體,擊打向空中的黑煙。
這樣一來,大公主府的侍衛們都沖了過來。
迅速混戰了起來。
風末也到了,他的修為雖然只有大乘,奈何他有鳳凰。
鳳凰出,他站在鳳凰的背上,兩手結印,一道道火龍打向黑煙,大公主化作的黑煙有一條迅速被他擊落。
孟夏的壓力驟減,但是,他似乎也并不在意是誰出的手。
而是身體迅速旋轉,紅色的火焰包裹著他,黑煙完全無法近身。
大公主越打越是心驚,本來她覺得自己的修為是高于孟夏的。
而此刻,她卻全方位的被碾壓了。
雖然風末只牽扯了她一個分身。
下面的王正則其實并不是謀士的對手。
已經全面背謀士碾壓了。
“哪里來的臭小子,還妄想來搶人。”謀士一掌天雷火焰,拍飛了王正則。
王正則哇地吐出一口鮮血。
花火嚇了一跳,這人還真的是來救自己的。
謀士趕上去繼續要殺王正則。
王正則趴在地上幾乎都起不來了。
他還是看著花火扯了扯嘴唇。
花火知道他說的是:“我來了。”
她有些不適應,她扭開臉不再看他。
王正則被謀士一腳狠狠地踏在了地上,鮮血再次從口中噴出。
他其實在意的人真的不多,小時候,他雖然是王家的大少爺,可是他的母親死的早,父親娶了許多妾,根本無人用心對他。
他從小就是孤僻的性子,雖然在修煉的路上,他被稱為王家有天賦的人,可是他知道祖父看好的也是王正川,而不是他。
后來,幸虧認識了宇文京墨,有了真正了解和相知的人,他的路才不那么的孤單。
相比較宇文家寬松的環境,和良好氛圍。
他的環境卻把他養成了一個多疑,心思繁重的人。
直到后來遇到花舞,本來他和宇文京墨在接觸到花舞后,覺得這世間有這樣的女子該是最陽光的存在。
可是花舞升的太快。
一路打怪升級離他們越來越遠,最終成了他不可觸碰的存在。
后來,他在一次次與花離打交道的時候,注意到了花火。
這個姑娘永遠都是一副恬淡的表情,溫柔的神態。
沒有花舞的自信,沒有花燃的純真,某些時候,他覺得自己和她很相像。
對于花家的成長環境,他從花離那里也有了解,所以,她也是在夾縫中生存的人兒。
他對她的關注越來越多,不經意間,他也覺得花火似乎對他也并非無意。
直到有一次,花離喝醉,他把花離送回家。
那天,他也喝多了些,回去的時候,恰好路過她的院落,聽到房間里傳出她的尖叫聲時,他毫不猶豫地沖了進去。
然后,他就看到了從浴桶里沖出來的她。
“有老鼠。”
她尖叫著撲進他的懷里,事實上,她并不是沒穿衣服,但是,美人在懷的感覺,瞬間就沖擊到了他。
那一刻,他瘋狂地明白,他喜歡她。
后來,才知道是虛驚一場。
浴桶里是花燃淘氣地放了一個軟軟的類似與老鼠一樣的玩物,只是為了捉弄她。
實際上,花火雖然修為不錯,可是一直都害怕老鼠。
估計是人都有些短處吧。
自從那以后,花火見到他不是躲開,就是很不自然。
有些東西已經萌芽了,再也不會如最初。
花火腦子里閃過這些片段。
幾個侍衛正拿著刀就要刺入了王正則的身體。
花火終于回頭喊了一句:“等等,你們留著他,公主或許有用呢?”
謀士停了手,看了看花火。
“大公主或許留著我們都有用,請你暫時放過他。”花火顫抖地說著,又對花靜瑤和郭長玉投以祈求的目光。
花靜瑤斜睨了她一眼,郭長玉冷哼了兩聲。
“不要聽她的,貌似大公主是要你殺死這人的吧。”郭長玉并不給面子。
花火的臉有一瞬的變色。
謀士冷哼了兩聲:“人類的劣根性,在利益面前就知道窩里斗,連鬼都不如!”
然后對侍衛揮手:“把他也捆起來,放這里留公主處理,就他那弱爆了的修為,讓他活著也活不了多久了。”
他下手有多狠,他自己是知曉的。
王宮里的火焰越來越大。
閻王趕到時,一片狼藉,所有人都在救火。
沒有人知道火是從哪里燒起來的。
拎著酒壇子的張老頭坐在一處宮殿的拐角,喝著小酒,吃著豬頭肉。
“嗯,燒了這里又如何?丫頭你倒是醒了沒有。”玉璽空間里的花舞還在沉睡,并沒有回答他的話。
他把酒壇子里最后一滴酒倒入嘴里,站起身來,拍拍屁股消失在王宮里。
大火持續的燒,閻王的臉色難看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