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抬抬手,緩聲道:“莫急,莫急,我怕是記錯了,大概是杜二哥搶的!”
風末哼了一聲沒搭理他。
孟夏心里有數了,他剛才那句話也只是試探風末,哪里有什么玉石猴子的事,他不過是試探是不是救錯了人。
他起身往屏風跟前走,抬手就是一道金靈力打進去。
黑色的屏風閃了閃,但是沒有出現字跡。
他再次把火靈力也輸了進去,黑色的屏風再次閃了閃,依舊沒有出現任何字跡。
“呃.....你不會是上了什么的當了吧,這屏風就是塊普通的屏風,我在這里住了那么久,都不知道它有什么問題。”風末看了他的行為,不禁又出聲諷刺。
孟夏凝神,走回席位。
“確實是的,我之前在這個屏風上看到了字跡,且是你的字跡,所以才會去妖族救你。”
風末哦了一聲,也反應了過來。
“我沒寫字在上面,你說說具體的情況。”
孟夏把前后的情況說了一遍:“我輸入金靈力時,提示我這下面有個暗道。
第二次我輸入火靈力的時候,告知我你在妖族,需要從風府拿一個紅色的鎮紙當信物,去妖族救你,否則時間來不及,你就要大去了......”
風末攤手:“我沒做過,所以,你上當了,這里只有獨孤九和我可以進來,難道說獨孤九?”
兩個人的神色都有些變。
但是孟夏又有些不可置信:“不應該,他幾乎和我們是一起長大的,理應不會。”
“人心隔肚皮,外面現在什么狀況還不知道,一是他被掉包了,二是他被人利用了,或者說被嫁禍了。”風末悶聲道。
孟夏倏地起身:“把我和她都支走,想來這人應該在長歌大陸動手了,你還是回到空間里修養,我去叫醒她。”
風末擺手:“我回空間,你把她也放空間里休息吧,你一個人行路還快些。”
孟夏一怔,瞪了他一眼:“不許看她睡覺。”
風末扯了扯唇角:“我就是想看,也想做點什么,可是體力不行啊!”
孟夏:“......”他握了握拳頭,知道這人是說笑,還是小心翼翼地把花舞用氈毯裹好,放入了空間宮殿的大床上。
他一個人趕路確實快些。
若是敵人布局讓他從這里去,再從這里回來,那現在多少是知道他回來了。
他迅速給自己換了一張臉,準備往外走。
孟一的聲音在門外響起:“王爺,外面好像不對。”
是了,他忘了孟一還在外面放風。
他抬腿走出來,發現本來艷陽高照的天空,現在已經烏云密布了。
整個島嶼看起來風雨欲來的樣子。
“走,先走出去再說。”他往門外走去。
孟一搶在他前面去開門。
突然一股巨大的推力把孟一彈了回來。
天空中傳來一陣哈哈的大笑聲:“沒想到王爺的速度這么快,這么快就把風大人撈回來了嗎?”
烏云翻滾的天空中,一個人的身形漸漸地顯現。
一個完全陌生的中年男人穿著一件藏藍色的衣袍,就那么站在云端看著他們。
孟一有些恐懼地回頭看孟夏,他已經深深地感受到了威壓。
而且,據他對這個大陸的了解,這男人他并不認識。
“花少重嗎?”孟夏抬頭冷冷地問道。
“哈哈,不錯,不錯,不虧是我女婿,哦,不對,也不能說是我女婿,那丫頭根本就不是我女兒。”花少重大笑,衣衫在風中咧咧作響。
孟夏慢慢地升起在天空中,他的神色略微凝重,他已經感受到了面前的這位花少重的修為也是有了仙境。
“說說,我很好奇,你是怎么認出我的呢?”花少重問了個很無聊的話題,孟夏并沒回復他,這些不重要,他和花舞在花家翻過花家的族譜,花家的每一位家主都是有圖有真像。
“花家主設了這么個局究竟是所欲何為?”孟夏反問道。
花少重哼了哼:“當然是為了我親閨女討回公道嘍。”
“你親的嗎?花火?花燃?還是菡萏呢?”孟夏一個個數了出來,在從這里走之前,他知道花火作為有異。但是,花少重這么說了,他又不得不多考慮幾個。
“算你聰明,我女兒肯定是最漂亮的那個。”花少重又重重地哼了一聲。
然后不等孟夏說話就又開口道:“把你手里的粉色玉璽給我,我就放過你們,否則,你和那臭丫頭以及你的死黨今天都必須死在這里!”
孟夏聞言并沒有太多神色的變化,空間里的風末倒是坐不住了。
“你看看,非要去救我,老窩都被人家端了,你到底救我這個病秧子回來干嘛的!”
孟夏并沒搭理他,而是看向對面的花少重。
他有把握可以和花少重一戰,但是,并不清楚這人背后的實力到底還有多少?
于是,他淡然道:“那花家主現在是不是已經替你女兒拿下了皇都呢?”
花少重哈哈大笑:“不要想著套我的話,我跟你說,你走了,再回來,這里就是你的死地!”
天空烏云翻滾,咔咔咔!響起一聲驚雷。
雷光閃耀著極強的光芒,往孟夏所站的地方襲擊過來。
空氣里的氣流扭動,還在院子里的孟一,掙扎著想要大口的喘氣都不行。
對方的威壓太強,以至于,他覺得孟夏還沒出手,他就有可能死掉了。
花舞猛地驚醒,她覺得她似乎在夢里聽到了雷聲。
她看了看自己的周身,被包裹成了粽子,再看看四周,認出這是空間里的宮殿。
她喊了一聲:“孟夏!”并沒有人回答她。
她狐疑地起身向外走,剛走到寢宮的門口,驚覺自己還沒穿鞋襪。
而風末正正站在門口看著她。
她縮了縮腳飛快地跑了回去,從自己的空間里翻出鞋子穿上才走了出來。
再出來已經神色自若。
“風末,我怎么聽到雷聲,這個空間里怎么會有雷聲呢?”花舞不解地問:“難道說我做夢了嗎?不像啊,怎么看都像是真的打雷。”她又自言自語地補了一句。
風末嗯了一聲,并沒有回答她。
“咦,你怎么站在這門口,孟夏呢!”她走過他身邊,向外繼續走,手臂被風末拽住。
“外面有危險,你在這里哪里都不要去!”風末輕聲地說了一句,花舞看向他握著自己手臂的手,瘦骨嶙峋,比起三年前是不能看了,雖然還是那么的修長。
她又瞥了了一眼他穿在身上寬大的紅袍,看得出那身軀也瘦的只是皮包骨了。
“你看什么看,我說的什么你聽到了嗎?”風末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