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就是拍。
她知道這些雨水肯定有古怪,龍炎夾雜著雷光發出滋滋地電流聲。
一刀拍下去后,雨水像一個扁平的皮球,嘩啦,凹了一個痕跡下去。
然后,刀起,雨水繼續彈了起來,仿佛是自動漲落的潮水。
花舞腦子一動,刀更快地劈向雨水,一刀刀速度極快地斬下,很快就有了一條通道。
她極速地從通道里往孟夏的方向跑過去,這人剛才分心和自己說了句話大概是受傷了吧。
奔跑的過程中,她學著孟夏的做法,把雷靈力包裹住全身,渾身上下密不透風地雷靈力也避開了許多雨水。
偶爾有幾滴漏網的雨水飛濺到她的手上,頓時有了一種灼熱感。
她知道這雨水果然是灰袍客的法術或者說兵器。
眨眼,她就到了孟夏的身邊,灰袍客卻失去了蹤影。
唰!唰!她把龍炎舞的密不透風,身邊的雨水被掃平不少,孟夏的周身依舊裹挾了許多雨水,鮮血往下滴落。
看到花舞在他身邊,孟夏急促道:“趕緊走,風末我來想辦法!”
花舞并不搭理他,而是努力地劈開每一滴雨水。
她神識高度集中,發現劈開的雨水會更多。
孟夏看沒辦法,只好集中注意力開始和雨水拼斗。
其實,她和他并不是一個水平上的,灰袍客似乎是故意的,疾風驟雨都是灑向孟夏,飛往花舞這邊的雨水卻緩和的多。
花舞漸漸地發現了這點。
她拼命地往孟夏那邊跑,可是怎樣都過不去。
似乎是有一堵無形的屏障把他們隔開了,雖然近在咫尺。
她胸口又一竄火焰升了起來,又慢慢地平息了下去。
她突然想到,這老頭難道是在磨練他們嗎?
本來他們倆加在一起也不是他的對手啊,根本就不夠一戰的資格。
想到此,她心平氣和下來,開始把能想到的招數一一使了出來,既然打退不了這些雨水,就當做是修煉了,像當初在孟夏的萬獸園里一樣。
心念電轉,神識展開,每一次把龍炎揮起,就會有更多的雨滴被擊落。
身法越來越快,刀的速度舞成了影子。
就這樣,雨水似乎隨著她的動作變得更急了些。
總有一種感覺是你快它就快,你慢,它還快的節奏,真是要把人逼瘋啊,既然這樣,那就不瘋魔不成活吧,她抽空把這點想法告知了孟夏。
孟夏并沒有回復她,他不想讓她擔心。
他其實除了要對付雨滴,還在用神識和灰袍客在下一盤棋。
典型的一心二用了。
包括他和花舞之間的結界也是他要求灰袍客下的,不讓花舞過來幫他,否則越幫越亂。
花舞自己能悟到說在大雨里歷練,那就歷練吧,修煉的路幾乎是沒有捷徑。
即便他一直以來都在幫她制造各種捷徑,但是仍然需要她自己一步步地往前走,無非是比別人走的快一些而已。
就這樣,花舞漸漸地覺得雨滴也不快了,她的慢或者快,都不能影響到了雨滴。
似乎雨滴漸漸有了停下的趨勢。
時間一點點的逝去,從白天到黑夜,又從黑夜到了白天。
當第三個黑夜醒來時,雨水幾乎要停下來了。
她偷眼看了孟夏幾次,發現他那邊的情況和自己差不多。
而孟夏早已經不是在移動或者躲閃,而是靜靜地坐在那里,眼睛是緊閉的狀態。
她猜測他依然在戰斗,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否則不會不搭理他。
實際上,被她猜中了。
孟夏和灰袍客的對弈已經到了緊要的關頭。
灰袍客和孟夏下的棋并不是靠著修為來下的,這樣,孟夏也比不過他。
他們倆下的就是普通的黑白棋,孟夏執黑子,他執白字。
現在棋盤上的形式幾乎是黑子占了大部分的江山,白子明顯比黑子少。
再有一到兩步,孟夏就可以拿下全盤了。
灰袍客的下的越來越慢,思考的時間也越來越長。
以至于外面的雨勢也越來越小。
當然,也有花舞自己的手速越來越快的原因。
三天三夜。
雨終于停了,花舞放下手里的刀,轉身看向孟夏。
孟夏也起身看向她。
兩個人四目相對,卻都明了彼此的眼神,那就是說他們勝了!
一陣風刮過,灰袍客出現在孟夏的身后。
老頭的臉色不好看,他大踏步往木屋走了過去。
孟夏走過來拉著花舞的手一起跟上老頭的步伐。
灰袍客獨自坐到主位上煮茶,孟夏靠著花舞的身旁坐了下來。
“我只是讓著你們,別以為你們贏了!”灰袍客臉色不好地瞪了他們倆一眼。
花舞笑著說:“神使大人自然是贏得,我們倆小輩豈能勝的了你。”
“哼,別以為說幾句好聽的,我就會答應你們的條件。”灰袍客一副不買賬的態度。
花舞和孟夏對視了一眼。
他們倆都是人精,對于灰袍客的這種態度,那就是說事情基本上差不多了,但是還有條件。
“老人家,你還有什么條件,一起說吧,我們也是爽快的人!”花舞笑著開口。
打也打過了,要條件也必須提,拖下去就顯得沒有誠意了。
老頭哼了一聲道:“把云湘放出來,妖皇和風雪影也要給我,包括御靈,否則我不會給你們房里的人!”
花舞和孟夏對視了一眼。
“他的條件夠狠啊!”花舞有些氣餒。
孟夏開口道:“一換一不行嗎?”
“就是,神使大人你不能欺負我們弱小!”花舞接過孟夏的話。
灰袍客繼續冷笑:“那你們把我打敗啊!否則,你是帶不走他們的,還有,你覺得我現在上手英強的話,你們手里的人留得住嗎?”
花舞又看了看孟夏,傳音道:“他說的可不就是這個道理嗎?”
孟夏蹙眉開口道:“神使大人沒有商量的余地嗎?”
灰袍客干脆地搖搖頭:“你要他們也沒用,難道說你們走了,妖族就不要了嗎?你們抓的可都是妖族的統治者,你叫我這個神是干脆回去不要干了!”
花舞嘆口氣看了看孟夏。
“給他吧,反正這些人加起來也沒有風末一個人重要。”孟夏溫柔地看著她。
花舞點頭:“我知道,你等等。”
“神使大人,你要確保我的人毫發無傷,身體健康哦,否則,你要的這幾個人就要打個折扣!”花舞挑眉看著灰袍客。
灰袍客一噎。
花舞看他的神態,心底一沉。
“孟夏,風末不會不行了吧,我三天前來的時候,還聽到他在里面咳嗽,現在連咳嗽的聲音都沒有了.....”花舞話語里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