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末低笑:“和那蠢女人在一起久了,腦子都會被拉成蠢貨的,所以,你們不用擔心那個拿著神器的家伙!”
他的話音落,只見白吉羽動手了。
刺首從他手里飄忽而出,如一把自己掌控的劍,直刺向花舞的胸口。
人拿著劍和劍自己飛顯然是兩碼事。
劍自己飛的速度應更快,普通人看著就是一道白光。
花舞倏地閃開,再閃開,刺首卻追著她不放。
牢犯們看到現在還沒見過一把劍追著人跑的,都有些呆滯,隨后又爆發出噓聲。
“人呢?變成劍了嗎?”
此刻白袍男子站在那里閉著眼念念有詞。
似乎是在操控那把劍。
花舞閃了幾次后,決定還是迎頭打起來,才知道這劍的真本領。
她手握龍炎和“刺首”迎面對上。
刀光和劍光一瞬交織在一起,發出刺耳的嗡嗡聲,許多修為低的人瞬間被震懵了耳膜。
花舞用了大約五成力,加上五百公斤龍炎的力度,“刺首”不過是晃了晃。
太史少蓮輕聲道:“那把劍沒事吧,她會不會有危險。”
那日后,她已知道場上的是花舞,不過太史少云不建議她現在去見花舞,畢竟還有比賽!
所以,她也就忍了。
她來,其實也就是來見見世面......
花舞試過一刀后,在內心贊嘆了一聲,果然是神器,這么多力量對于它來說完全不再話下。
事實上,這力量硬碰上,花舞有把握常規這個修為的人都會被震飛,然而,神器只是晃了晃。
既然神器一時撼動不了,那就......
她身形一閃,就到了白吉羽面前。
解鈴還須系鈴人。
她很快,“刺首”更快,眨眼就飛了回來,直刺她的后背空門。
當!爆米花拼命地撲上去擋了一擊,別人看到就是金光一閃。
孟夏他們自然是看得清。
花舞的五指已經扣上了白吉羽的脈門。
“你作弊,你作弊!”白吉羽張嘴疾呼,花舞猛地抬手一巴掌甩向他的臉頰。
白吉羽的身體瞬間像斷了線的風箏砸向地面。
“這力道霸氣!”獨孤九斜睨了孟夏一眼。
孟夏面無表情,眉頭都沒皺一下。
風末悠悠道:“她覺醒了龍族血脈,肯定不是一般人!”
這口氣聽來怎么那么的與有榮焉的感覺,孟夏蹙眉,依舊默然地看著場中。
然而被爆米花擋了一下的“刺首”再次回頭瘋狂地刺向花舞。
花燃驚呼,那白光的速度太快了。
千鈞一發!
花舞迎了上去,蓬勃的雷靈力瞬間護體,“刺首”的白光與雷靈力的護體結界摩擦出滋滋的聲響,賽臺上那一塊臺面瞬間被穿透。
就這么一擋的空隙,白吉羽已翻身起來,手掌迅速結印,“刺首”瞬間穿透花舞的雷靈力結界。
孟夏的臉色凝重了許多。
只有一瞬,來不及思考,花舞雙掌合十夾住了“刺首”,鮮血瞬間滴落。
許多人驚呼,高處的一間牢房里,一個光頭男子瞬間站立了起來,伸出頭在空氣里嗅起來。
沒有人在意這一幕,“刺首”雖然被夾住了,但是大家都以肉眼能見到的速度,看到劍尖不斷地往前滑動。
實際上,所謂神器,它就是有靈魂的物品,如爆米花,如小薔薇,都有自己自主的意識。
小薔薇急的就差沒蹦起來,卻不敢吭聲。
她和爆米花都知道,這個時候沉默就是對花舞最大的支持。
她需要非常集中的專注力,以及清醒強大的判斷力。
花舞在賭,賭她的力量,是否足夠制約住這把神劍。
之前一直壓著的修為,以及龍脈的升級,都在這一刻到達了頂點。
所有的晉級都需要一個契機,要么是絕對的壓力,要么是順理成章地爆發點。
手心被劃破地地方,血如水落。
她知道,她雙手的力量已經灌注到極致,她在等任脈沖過那個緊要的關口,拓開那么一絲絲,她就到達了龍血初級的巔峰,而這些突破將會帶著她往下個比賽進發!
孟夏的眉心蹙的厲害,風末一動不動地看著場內。
刺首在白吉羽的咒語下,依舊在鍥而不舍地往前沖,幾乎還有一寸就到了花舞的胸口。
唰!一道白光閃過,花舞晉級了,突破金丹七階的巔峰!
整個牢獄之都有短暫地安靜。
繼而是各種嘶吼,他們到目前為止,還沒看到誰在比賽中突破過。
晉級的突破,身體瞬間涌入更多的靈力。
任脈也在那一瞬緩緩地有了一絲松動。
手里的力量頓時加大了一倍。
“刺首”停在了她的胸口,然而再也動不了了,仿佛瞬間被她所有的力量固定,絲毫無法動彈。
白吉羽有短暫地驚詫。
再反應過來時,花舞已把“刺首”甩向了他。
神劍此刻毫無神力,仿佛被抽光了神性一樣,在空中糊里糊涂地轉了幾個圈,哐當一聲砸在白吉羽的身上。
關鍵是劍不停地拿起砸下,像喝醉了酒一樣從不同的方位砸著白吉羽。
霎時,這人就被砸的鼻青臉腫。
花舞走過他身邊,又隨意踢了一腳,這人嘰里咕嚕地順著賽臺往下翻滾。
小薔薇爆笑:“找不到家門了吧!”
煉獄沸騰了:
“小娘子神勇!”
“小娘子厲害!”牢犯的呼喊聲此起彼伏。
雖然這倆人打的不激烈,實際上也就是一把劍與人的戰斗。
但是修為能在金丹以上的人,都知道這把劍不好對付。
況且花舞還在戰斗中堅持到最后,升級了,說明啥?
說明這丫頭就是在等契機升級。
這樣會打又會算計的人,至少要多佩服一下人家這種腦子。
山呼海嘯般地稱贊令白吉羽的臉色難看至極。
看臺上的羅芳意也是臉色黑了又黑。
那把神劍本來是他們的壓箱寶貝,就是羅泊城希望押注的地方,能不能在比賽里取得好成績就靠這把劍了,可看著,這把劍似乎被這個長歌的女人廢了,即便沒廢,也差不多了。
“長歌!又是這個名字。”羅芳意咬碎了一口銀牙,她怎么和叫這個名字的人那么范沖。
城主府里的那個,她千方百計地在老夫人面前說壞話,希望借助老夫人的手能除掉。
結果老夫人連影子都沒見著。
據說侍女去傳喚了,被城主又喊走了。
哎,總之,她就是沒能得逞。
這里比賽的這個女人吧,長的不咋樣,可竟然讓他們一次次地栽在了她手里。
這邊賽臺上,號令官剛一宣布長歌姑娘勝出。
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就出現在了賽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