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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魔怔

  石碑是入口處的一塊石頭,上面寫著牢獄之都。

  難道說這人還真的去吃魚片啊!

  “城主找我有事,我出去了,你們別等我。”她隨口找個理由離開,花火他們自然不會攔著她。

  一身紅衣的風末果然站在石碑前。

  而且面前圍著許多小孩子。

  都是附近在附近玩或者攤販家的孩子。

  “大哥哥好漂亮哦。”

  “大哥哥能給我親一下嗎?”

  “大哥哥,我想要抱抱......”

  這些孩子都眼巴巴地看著風末,許多孩子的手都在空中舉著,就等著風末快點寵幸的意味。

  風末的臉色難看至極,他什么時候招惹到這些孩子的呢?

  一抬頭看到花舞沖他笑著走過來。

  他匆匆從孩子堆里跑了出來。

  伸手拉起花舞的手掠過各種攤販,往遠處急掠,仿佛后面有人追。

  獨孤九乘著飛鶴在半空中看他們離去,搖頭嘆息。

  風末這廝魔怔了哦!

  “孩子都很喜歡你啊!”花舞大笑。

  風末尷尬地在一處空些的街道停了下來:“我不喜歡他們。”

  花舞再次大笑,也甩掉了他的手:“不要拉拉扯扯,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風末臉色有一瞬的難堪,慢慢地握緊空蕩蕩的雙手。

  花舞走到他面前笑瞇瞇道:“不是吃魚嗎?走吧,不能拉手,但是可以吃魚哦。”

  “走吧。”他抬頭發出一聲嘯聲。

  鳳凰轉瞬即至,兩個人坐上鳳凰,往海邊飛去。

  飛了大約不到一刻鐘,鳳凰在一處近海的島嶼停了下來。

  島嶼上許多漁民正在沙灘上用網拖著魚,上午這里的漁民都在捕魚,也有一些漁民在補網。

  夾道上也有一些不知名的樹木,一些院落散落在叢林里。

  風末帶著她走進一家黑漆門的院落。

  沒有門牌,甚至沒寫魚館二字。

  但是敲開門后,院落里的魚香就撲面而來。

  里面別有洞天,許多個不同的房間,都敞開著門。

  一個少年帶著他們走進一個面朝東的房間。

  “上魚。”風末低聲吩咐少年。

  少年應聲而走。

  花舞好奇地打量房間。

  房間幾乎是四處通風的。

  擺放著四個席位,中間一個潔白的大理石一樣的臺面上擺著各種刀具。

  風末撿了個席位坐下。

  花舞也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少年很快抬著一條大魚進來了,她瞥了一眼,比較心驚,這種魚應該是金槍魚,她在地球上吃過,還是老劉師傅當時為了討好她去做任務,下了血本請客的。

  當時吃的那條魚也不過十多斤重,還是四五個人吃的,今日這條少說也有幾十斤。

  關鍵是這品種的魚太昂貴,說最貴都不為過!

  她看向風末,風末正一臉溫柔地看著她,花舞心跳加速,這人各種笑,要么是有預謀,要么還是有預謀......

  “我放了幾天血,需要大補。”風末斜睨了她一眼。

  “哦哦,原來如此。”花舞恍然。

  很快少年給他們端來了各種佐料,各種樣式的小盤子琳瑯滿目,聞著知道酸甜香辣都有。

  “難道說吃魚還要甜的不成。”花舞看了那一眼蜂蜜一樣甜味的佐料抽了抽嘴角。

  “你不是喜歡吃甜的嗎?我就讓他們上了甜味野蜂蜜。”風末煞有其事地說道。

  呃......花舞沒吭聲,喜歡吃甜芋湯不代表她吃魚也要吃甜的啊。

  風末卻挽起了袖子,走到中間的潔白的石臺前,準備殺魚。

  花舞吃驚地看著他:“你來做嗎?”

  “是啊,你等著吃哈。”風末抬頭看了她一眼,那眼里有寵溺,有溫柔,有不可描述......

  花舞的心臟又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喂,你別用那種眼神望著我,怎么覺得像小哪吒!”花舞高聲沖他喊了一句。

  風末的手一頓,像小哪吒嗎?

  “小哪吒你要出來受死了!”風末在識海里沖小哪吒發火。

  小哪吒在儲物戒里哼哼唧唧地翻個身睡去,根本不搭理他。

  他再次抬眼看她時,目光就恢復了正常。

  “不過是讓你吃條魚,看你咋呼咋呼的,那么激動干嘛!難不成你還以為我會像小哪吒那樣跪舔你嗎?”風末說著,眼神里又充滿了不屑與譏肖。

  花舞拍了拍胸口:“好了,好了,殺魚了,你正常點,我會能接受。”

  風末垂眸,漂亮的丹鳳眼閃過一絲黯然。

  手下卻不停地開始殺魚,片魚片。

  殺魚本是一件并不優美的事,他做起來確實行云流水般的嫻熟且優美。

  花舞看的一眨不眨,若不是他知道這人本就是個養尊處優的主,她都不知道他還有這項技能。

  一片片薄如蟬翼的魚片被放入盤中。

  花舞看的有些呆。

  “過來拿去吃啊!還要我送到你手里嗎?真是大爺!”風末抬頭瞪了她一眼。

  花舞瞬間回神,哦哦了兩聲,跑過去拿他手里的盤子。

  在尤藍那里吃魚的時候,沒吃過生魚片,魚館里做的魚都是燒熟了的,多少都有佐料的味道。

  這種生的魚片,一口下去,味蕾里綻放的是一種原始的生之味。

  一只漂亮琥珀杯子遞到她的面前,粉紅色的桃花釀飄著香氣。

  花舞不客氣地接過,一口飲下。

  “嘖嘖,真是會吃啊,風大人!”花舞抬頭,笑瞇瞇地夸贊了風末一句。

  風末只是盯著她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轉身繼續去片魚片。

  花舞端著酒杯,吃著魚片,時不時地抬頭欣賞風末片魚片的樣子。

  紅袍蹁躚,偶有微風過,吹起他墨色的長發,潔白修長的手指挑起尖刀的姿勢,每一下都很優雅。

  嗯,很養眼,這一幕拍下來多好,可惜這里沒手機,或許可以畫一張。

  然后,去哪里拍賣的話,估計可以賺一筆豐厚的銀兩。

  說做就做,花舞默默地從儲物袋里掏出毛筆和紙張,迅速地勾勒了一張圖。

  風末也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并沒有阻止她。

  然后,花舞很快就完成了這張大作,當然,沒有上色。

  來不及了,風末招呼她去端第二盤魚片。

  她跑去端魚片的瞬間,風末的身形閃到了她的席位上,順手就拿起了她畫的他。

  “喂,喂,還沒上色......”花舞回頭大喊。

  “不用了,就當作是你對我請客的酬勞了。”風末隨手就把畫揣進了袖口。

  花舞氣的跺腳。

  “給我唄,我上了色再給你。”說著,她又露出可憐巴巴的眼神。

  風末頓時心軟了。

  然而,她下一句就道:“上了色后就能賣大價錢了,那個拍賣行肯定能出大價錢!”

  風末的臉瞬間黑了,毫不猶豫地把畫塞入了袖口深處。

  還想把他的畫拿去拍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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