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是入口處的一塊石頭,上面寫著牢獄之都。
難道說這人還真的去吃魚片啊!
“城主找我有事,我出去了,你們別等我。”她隨口找個理由離開,花火他們自然不會攔著她。
一身紅衣的風末果然站在石碑前。
而且面前圍著許多小孩子。
都是附近在附近玩或者攤販家的孩子。
“大哥哥好漂亮哦。”
“大哥哥能給我親一下嗎?”
“大哥哥,我想要抱抱......”
這些孩子都眼巴巴地看著風末,許多孩子的手都在空中舉著,就等著風末快點寵幸的意味。
風末的臉色難看至極,他什么時候招惹到這些孩子的呢?
一抬頭看到花舞沖他笑著走過來。
他匆匆從孩子堆里跑了出來。
伸手拉起花舞的手掠過各種攤販,往遠處急掠,仿佛后面有人追。
獨孤九乘著飛鶴在半空中看他們離去,搖頭嘆息。
風末這廝魔怔了哦!
“孩子都很喜歡你啊!”花舞大笑。
風末尷尬地在一處空些的街道停了下來:“我不喜歡他們。”
花舞再次大笑,也甩掉了他的手:“不要拉拉扯扯,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
風末臉色有一瞬的難堪,慢慢地握緊空蕩蕩的雙手。
花舞走到他面前笑瞇瞇道:“不是吃魚嗎?走吧,不能拉手,但是可以吃魚哦。”
“走吧。”他抬頭發出一聲嘯聲。
鳳凰轉瞬即至,兩個人坐上鳳凰,往海邊飛去。
飛了大約不到一刻鐘,鳳凰在一處近海的島嶼停了下來。
島嶼上許多漁民正在沙灘上用網拖著魚,上午這里的漁民都在捕魚,也有一些漁民在補網。
夾道上也有一些不知名的樹木,一些院落散落在叢林里。
風末帶著她走進一家黑漆門的院落。
沒有門牌,甚至沒寫魚館二字。
但是敲開門后,院落里的魚香就撲面而來。
里面別有洞天,許多個不同的房間,都敞開著門。
一個少年帶著他們走進一個面朝東的房間。
“上魚。”風末低聲吩咐少年。
少年應聲而走。
花舞好奇地打量房間。
房間幾乎是四處通風的。
擺放著四個席位,中間一個潔白的大理石一樣的臺面上擺著各種刀具。
風末撿了個席位坐下。
花舞也在她對面坐了下來。
少年很快抬著一條大魚進來了,她瞥了一眼,比較心驚,這種魚應該是金槍魚,她在地球上吃過,還是老劉師傅當時為了討好她去做任務,下了血本請客的。
當時吃的那條魚也不過十多斤重,還是四五個人吃的,今日這條少說也有幾十斤。
關鍵是這品種的魚太昂貴,說最貴都不為過!
她看向風末,風末正一臉溫柔地看著她,花舞心跳加速,這人各種笑,要么是有預謀,要么還是有預謀......
“我放了幾天血,需要大補。”風末斜睨了她一眼。
“哦哦,原來如此。”花舞恍然。
很快少年給他們端來了各種佐料,各種樣式的小盤子琳瑯滿目,聞著知道酸甜香辣都有。
“難道說吃魚還要甜的不成。”花舞看了那一眼蜂蜜一樣甜味的佐料抽了抽嘴角。
“你不是喜歡吃甜的嗎?我就讓他們上了甜味野蜂蜜。”風末煞有其事地說道。
呃......花舞沒吭聲,喜歡吃甜芋湯不代表她吃魚也要吃甜的啊。
風末卻挽起了袖子,走到中間的潔白的石臺前,準備殺魚。
花舞吃驚地看著他:“你來做嗎?”
“是啊,你等著吃哈。”風末抬頭看了她一眼,那眼里有寵溺,有溫柔,有不可描述......
花舞的心臟又撲通撲通跳了起來。
“喂,你別用那種眼神望著我,怎么覺得像小哪吒!”花舞高聲沖他喊了一句。
風末的手一頓,像小哪吒嗎?
“小哪吒你要出來受死了!”風末在識海里沖小哪吒發火。
小哪吒在儲物戒里哼哼唧唧地翻個身睡去,根本不搭理他。
他再次抬眼看她時,目光就恢復了正常。
“不過是讓你吃條魚,看你咋呼咋呼的,那么激動干嘛!難不成你還以為我會像小哪吒那樣跪舔你嗎?”風末說著,眼神里又充滿了不屑與譏肖。
花舞拍了拍胸口:“好了,好了,殺魚了,你正常點,我會能接受。”
風末垂眸,漂亮的丹鳳眼閃過一絲黯然。
手下卻不停地開始殺魚,片魚片。
殺魚本是一件并不優美的事,他做起來確實行云流水般的嫻熟且優美。
花舞看的一眨不眨,若不是他知道這人本就是個養尊處優的主,她都不知道他還有這項技能。
一片片薄如蟬翼的魚片被放入盤中。
花舞看的有些呆。
“過來拿去吃啊!還要我送到你手里嗎?真是大爺!”風末抬頭瞪了她一眼。
花舞瞬間回神,哦哦了兩聲,跑過去拿他手里的盤子。
在尤藍那里吃魚的時候,沒吃過生魚片,魚館里做的魚都是燒熟了的,多少都有佐料的味道。
這種生的魚片,一口下去,味蕾里綻放的是一種原始的生之味。
一只漂亮琥珀杯子遞到她的面前,粉紅色的桃花釀飄著香氣。
花舞不客氣地接過,一口飲下。
“嘖嘖,真是會吃啊,風大人!”花舞抬頭,笑瞇瞇地夸贊了風末一句。
風末只是盯著她面無表情地看了一眼,轉身繼續去片魚片。
花舞端著酒杯,吃著魚片,時不時地抬頭欣賞風末片魚片的樣子。
紅袍蹁躚,偶有微風過,吹起他墨色的長發,潔白修長的手指挑起尖刀的姿勢,每一下都很優雅。
嗯,很養眼,這一幕拍下來多好,可惜這里沒手機,或許可以畫一張。
然后,去哪里拍賣的話,估計可以賺一筆豐厚的銀兩。
說做就做,花舞默默地從儲物袋里掏出毛筆和紙張,迅速地勾勒了一張圖。
風末也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并沒有阻止她。
然后,花舞很快就完成了這張大作,當然,沒有上色。
來不及了,風末招呼她去端第二盤魚片。
她跑去端魚片的瞬間,風末的身形閃到了她的席位上,順手就拿起了她畫的他。
“喂,喂,還沒上色......”花舞回頭大喊。
“不用了,就當作是你對我請客的酬勞了。”風末隨手就把畫揣進了袖口。
花舞氣的跺腳。
“給我唄,我上了色再給你。”說著,她又露出可憐巴巴的眼神。
風末頓時心軟了。
然而,她下一句就道:“上了色后就能賣大價錢了,那個拍賣行肯定能出大價錢!”
風末的臉瞬間黑了,毫不猶豫地把畫塞入了袖口深處。
還想把他的畫拿去拍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