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時,羅芳意像個女皇一樣被眾人簇擁著離開。
人群里議論紛紛。
“這姑娘就是桑雯雪小姐的表妹啊!”
“長的真不錯,聽說獨孤城主會娶她吧。”
聽到這樣的議論,羅芳意的頭昂的更高了。
花舞搖頭拉著花火他們離開,她敢打賭是十包辣條,獨孤九不會娶這女人。
“什么是辣條啊!”小薔薇好奇地詢問。
花舞扶額,辣條這東西她如何解釋呢?
一個黑衣人突然與她擦肩而過。
花舞一愣,這人的身形有些眼熟,極為像那天晚上襲擊自己的那個人。
“你們先回去,我去那邊買包蓮子。”花舞把花火和花燃支走,她悄悄地跟了上去。
借著大街上流動不息的人群,花舞掩飾著自己的行蹤。
不過孟一倒是注意到了她,也一路跟了過去。
走過兩個街道,又拐過一個路口,黑衣人在一處巷子口停了下來,一閃身就進了一家民房。
花舞猶豫地門外轉了一圈,想要翻墻進去,覺得目標又太明顯。
院子不大,從外面看房舍也很普通。
但是不能保證里面沒有陷阱或者結界。
于是讓小薔薇和爆米花飛進去看看,可以傳話給她,她裝作無意地靠在墻角曬太陽。
小薔薇很快就傳來了消息,和爆米花倆人完全模擬房間里的對話。
“已經接到上頭消息了,讓你們幾個人參加比賽,務必在比賽最后拿到好的結果。”小薔薇模仿其中一個人的聲音道。
“那個女皇呢?”爆米花接著對話。
花舞一愣,竟然說到自己了。
“女皇呢?暫時還不知道在哪里,她會易容,換一張臉就不好找了。”花舞倒吸一口氣,看來是對自己的行為很熟悉嘛。
“你們怎么出來了,不是待在老蒼頭那里的嗎?”
“老蒼頭說妖獸這兩日暴動的厲害,不能再繼續待下去,城里查找的風聲松了,就讓我們先出來。”
花舞敏感地撲捉到“妖獸暴動這話。”
巷子里響起腳步聲,花舞趕緊在識海里與小薔薇溝通道:“可以了,你們出來吧。”
小薔薇和爆米花飛出來后,巷口恰好走過幾個陌生的人。
花舞與他們擦肩而過走出巷口。
身后傳來腳步聲,孟一跟了上來。
“陛下,這里需要盯著嗎?”
花舞一愣,他來的倒是迅速。
“好吧,你派人盯著這里,有問題及時告知我。”花舞說完急速離開。
這城池里的妖獸就只有牢獄之都有,目前還沒聽說暴動的事啊,難道說有人蓄意?她決定去找獨孤九問問。
城主府里。
獨孤九正在和執掌海事的官員在談事。
“本月的滿月會有大的潮汐,應該是多年沒出現過的潮汐。”海事官員一臉凝重。
“何以見得?”獨孤九不以為然。
“都是老生常談了,我們常年插在古廟后面的測水計有很高幅度的長升。”
“哦,知道了,我到時候會給你安排人調度的。”獨孤九不耐煩地遣走了他。
這人剛走,獨孤小白走了過來:“大人這事并不能小覷,他說的應該是真的。”
“我知道,等等,我給攝政王寫封信箋。”他要催催孟夏。
不僅僅是海潮,說不定還有其他的事。
“報,外面有個長歌姑娘求見。”侍衛進來傳話。
獨孤九一愣,知道是花舞,趕緊讓他們把花舞放了進來。
花舞進房間又換回了自己的臉。
獨孤九揮手讓其他人都退下,他才親自給花舞上了一杯茶。
“您這是有啥指示,親自過來?”獨孤九含笑看著她。
“嗯。”花舞把偷聽來的妖獸暴動的消息和他說了遍。
獨孤九一愣,但是瞬間恢復了平靜,剛才還說海潮的事,現在看來雕像的事,不僅僅牽動的是海潮,牢獄之都下面的妖獸也要壓不住了,妖獸和人不同,凡事最先警覺的肯定是它們。
牢犯這些時日的心思反而在比賽上,倒是都在掌控之內。
只是一瞬,花舞也捕捉到他神態有異。
“怎么了?”
“哦,沒事我會安排的,你放心,那些牢犯們都是上好的守護者,妖獸若是暴動,我就讓他們以暴制暴,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獨孤九說的淡然。
花舞頷首,是了,對于牢犯來說確實是這樣。
“對了,扯個閑話,之前黃沐暴動,是怎么把這些牢犯召集起來的。”
獨孤九看了她一眼。
平靜地講述起來。
“黃沐在牢獄之都做了很久的總管,那里的人都被他摸透了,想要造反自然是早有蓄謀,他給那些人許下的也是重金。”
“所以,后來你也是按照攝政王的意思,也給他們許下更重的獎賞嘍。”
“是的。”
“還有,我看太史家兄妹怎么才剛過來?”
“哦,太史回去又整治了城池,他們來晚了幾日,后面的比賽應該都參加的上。”獨孤九解釋了幾句。
“對了,他們就住這里,你要去見見他們嗎?”
“算了,再說吧。”花舞端起茶盞喝了口茶水后起身離開。
獨孤九本看著她的背影出神,她看起來并不多管閑事,也不是個愛給建議的人,除了白袍男子的事,后來修羅城內部那兩女人的事,他也略有耳聞。
反正她不惹事,也不會怕事,真去算計她的,沒一個好下場。
就說孟夏吧,兜兜轉轉在她身上花了那么多的心思,倒頭來呢?一頭扎進了她的情網。
出去找雕像的材料這種容易丟性命的事,說都不跟她說,怕她擔心嗎?
更是怕她對自己弄塌雕像這件事而自責。
讓她自責都舍不得,這是有多疼惜她!
獨孤九突然想起桑雯雪,胸口瞬間劃過一陣刺痛。
他垂首捂住胸口,良久才慢慢地平復。
這是有多久沒有感受到因為她而疼痛了,這種感覺一直被他屏蔽著,此刻這么深刻的痛再次席卷而來,卻是他隱隱突破的好時機。
盤腿坐下,順勢開始修煉。
獨孤小白在門口望過來一眼,順手在門口下了結界。
花舞并沒有直接回海邊的帳篷。
而是直接回了牡丹苑。
她想著給孟夏寫封信箋,但是又考慮到他或許很忙,還是改給古亦瑾寫了一封信。
大體都是報平安的,她知道她若是不寫。
等回去后,指不定要聽多少話頭。
啰啰嗦嗦地寫了一大張紙,大多都是描述了桑切城的小吃有多好吃,有哪些海鮮味道最美等等。
發走信箋后,她才往外走。
剛到牡丹苑門口,一個侍女模樣的人走了過來。
“貴客您好,我們老夫人想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