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獨孤九在自己的院落宴請南華他們。
這次席位間比較熱鬧。
花舞兄妹四人,風末以及南華。
雖然花舞還不大能喝酒,怕激發毒素,坐著陪同倒是可以,畢竟大家這幾日都為她奔波了不少。
南華也沒刻意再提孟夏,因為剛才出來后,就被獨孤九警告了。
他才知道花舞并不知曉孟夏去了哪里。
不過花舞還是問了他:“真人知道武都那邊的情況嗎?攝政王去幾日了,也沒消息傳回來。”
南華一怔,隨口編造理由:“哦,殿下去的匆忙,和我交代的不多。”
花舞不再問,想著自己回去給孟夏寫封信箋。
因為吃晚飯的人多,廚房不停地往這邊送菜肴。
羅芳意跟前的李侍衛偷偷地和她匯報這邊的情況。
她被獨孤九責罵過后,她并沒心死,反而覺得自己完全能掌控獨孤九的心思,關鍵時刻把桑雯雪搬出來抵擋即可。
而且,獨孤九那天晚上在那些羅泊城的小姐面前下了她的面子。
她當時就恨死花舞了。
她尤其記得那些世家的小姐雖然嘴上沒說啥,可走的時候看她的眼神就帶了些輕蔑。
枉費她平時還在她們面前炫耀說獨孤九早晚是她的。
結果一個不知名的女人,哦,不對,一個不知道哪里冒出來的叫長歌的女人直接讓她差點被獨孤九掐死。
在她的認知里,獨孤九還沒為了哪個除了桑雯雪之外的女人罵過人。
聯想起和花舞一起來的男人不見了,她嫉妒的心就又開始發狂。
本來花舞中毒這幾日,她還嘚瑟了幾天,今日侍衛來和她說花舞又醒了。
而且獨孤九為了長歌姑娘在獨孤院里擺宴席又宴請了賓客,她就又抓狂了。
“不行,我要去看看。”她要往外走。
侍女拼命地拉著她:“小姐,你不要去,萬一城主再發火。”她瞪了侍女一眼,還是聽了她的話。
李侍衛過來建議道:“小姐,你不如這樣”
這個李侍衛本來是很好,但是章羽來了后總是給羅芳意提建議,這些時日他很沒地位。
所以,他總結了經驗后,覺得應該不時地給小姐提建議,才能得到小姐的重視。
侍衛說完,羅芳意頓時眼神一亮。
“好,你這就去安排,辦好了,小姐我有重賞!”
獨孤九的院子里宴席開到很晚。
主要是南華在給獨孤九說業力的事情。
在場的人都沒怎么聽過,大都懷著好奇心。
花舞也只是大概地知道業力是佛學上的說法,知之也甚少。
但是不論好壞,在桑切城的牢獄之都,所有的業力都是一種煞氣。
本質上以煞壓制煞氣是對的。
所以,那些雕像的塑造者,是殺死了幾十萬頭的妖獸才塑造出這些雕像。
獨孤九沒有直接說雕像毀壞的事,他只是私下里和南華傳音了。
兩個人在宴席上不好討論雕像,怕花舞驚心,所以只談煞氣和業力。
南華這么一解釋,獨孤九也就大概知道了些。
外面侍衛鬧哄哄地來報。
“稟城主,說城主府外有個白袍的男子要找長歌姑娘,怎么趕都不走。”
花舞聞言一怔,隨也了然。
那個白袍男子應該就是那天晚上被自己掌摑的那位。
竟然還有膽子找到城主府!她暗自搖頭。
只有南華和風末瞄了一眼花舞。
其他人都沒在意。
獨孤九有些生氣道:“什么長歌姑娘,讓他滾,不走就打走。”
侍衛抬頭看了看獨孤九沒做聲。
獨孤小白走了進來:“城主,問過了,他說長歌姑娘是城主的貴客。”
“讓他滾!”風末語氣散發著冷漠,那天晚上他在房頂,知道花舞給自己取個名字叫長歌。
而那白袍男子,他也能猜出是誰。
“不好了,城主,那個白袍男子在門口鬧了起來,許多過往的人都在看熱鬧,說城主扣押了他心愛的姑娘!”
啪!地一聲碎響,獨孤九捏碎了一只杯子。
若不是說煞氣煞氣的問題,最近他也不會那么容忍許多事。
這城里的老百姓都逍遙的不行了,枉顧法度了嗎?
南華給他使了個眼色。
花舞起身道:“我化名過長歌,我去看看吧。”
眾人都一愣,也都默然不做聲。
“風一!”風末喊了一聲,風一瞬間出現。
“出去把他的頭提來!”
“瞎說什么,你還嫌棄這城池煞氣不重嗎?”花舞瞪了他一眼,起身往外走。
幾個人沒辦法,都一一起身要跟上。
花舞回頭攔住他們:“你們繼續吃,難道說我還擺不平一個混混嗎?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等我消息。”她抬腿往外走,又回頭道:“獨孤侍衛跟我去吧。”
獨孤九給獨孤小白使了個眼色,小白趕緊跟上。
房間里的人都停了下來,花舞發話他們又不能不聽。
可是他們又那么不放心。
南華嘆息道:“你們可不要小看女皇陛下,沒有真本事,她能做女皇嗎?”
眾人再次默然。
花離他們雖然不放心,但是被花舞瞪過以后,也只好原地待著。
花舞走到城主府門時,街道上已經圍了許多人。
簡單來說就是吃瓜群眾,人都有看熱鬧的本性,這男子一嗓子吼出來,頓時吸引了許多路人。
花舞著一件粉色的薔薇衫從掛著燈籠的大門里出來,粉色和乳黃的燈光相映照,襯托白瓷般的小臉恍如凡塵的精靈,許多人都看呆了。
圍觀的人反應過來后都議論紛紛,自從桑雯雪死后,他們都多久沒見過這么美的女子了。
“仙女啊!”
“難怪這男人連城主都不懼怕,在這叫喚。”各種嘈雜的議論聲。
花舞冷眼看著白袍男子道:“臉不腫了嗎?”
“哎呦,長歌姑娘怎么說話的呢?白公子可是找了你幾日了?你不喜歡人家,也不能隨便就把人家拋棄了!”不知道從哪里又走出個黃色衣衫的女子。
花舞認出她也是當時席位上的一位,看來這是來唱雙簧了。
“你們都不知道,這個長歌啊,看著長的好看,其實呢就是個喜新厭舊的女人,不知道怎么巴結上了城主,進了城主府,就把我們白公子拋棄了。”
女子說的煞有其事,圍觀的人話語的風向頓時變了。
“嘖嘖,光看長的好看,原來還是這樣的貨色啊,到我們桑雯雪小姐差多了!”
“長歌,跟我走吧,我會對你好的。”叫白袍男子可憐巴巴地看著花舞。
小薔薇在識海里跳腳:“我要去打死他們,氣死我了,真是一對渣男和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