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很快來了。
給花舞把脈后,陷入了沉思。
“這位姑娘中的毒應該是一種罕見的尸毒,也就是說如果沒有解藥的話,她可能會變成一具僵尸。”
聞訊趕來的花火在門口驚呆了,花燃像瘋了一樣沖進風末的房里。
看到躺在那里面無血色的花舞,花燃嚎啕大哭。
“小舞兒,你醒醒”
花火也趴在床邊握著花舞的手不放,風末面無表情地站立床邊,他現在就想掐死自己,為么最開始那黑衣人出手的時候他沒動。
突然,他想起一件事。
“獨孤九,去找你的那個表妹,今天晚上她在紅月樓宴請的女皇。”
獨孤九的臉色唰地變了,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
海棠院內。
羅芳意正翹著指頭在那讓侍女給她修指甲,旁邊圍坐的是幾個嘰嘰喳喳的少女。
“大小姐,你今晚上雖然沒有讓那女人出丑,但是我估計那女人也討不到哪里好,我看她走出門都搖搖晃晃了。”一個女子討好地對羅芳意道。
嘭!海棠院的大門被踢開。
獨孤九帶著一身冷氣走了進來。
幾個坐在廳堂的女子發出尖叫聲。
羅芳意看是獨孤九冷著臉走進來,趕緊笑著迎了過去。
“表哥這么晚了還來看我?”
獨孤九一伸手就封住了羅芳意的領口:“你為什么要請我的客人吃飯!”
“怎么了?我招待表哥的貴客有什么問題嗎?”羅芳意露出無辜的表情。
獨孤九的手指發出嘎吱地響聲,他很想掐死面前這個女人。
“解藥拿出來。”他要先拿到解藥。
“表哥放開我,什么解藥啊!”羅芳意說著,擠出兩滴淚水。
獨孤九氣的發抖,大吼道:“解藥拿出來!”
“嗚嗚,我不知道什么解藥,表哥要是再欺負我,我就喊姑姑。”羅芳意眼淚嘩嘩地流,嘴里的話卻是威脅獨孤九,看她始終不松口,獨孤九一松手,她便跌坐在了地上。
估計這女人是不會輕易交出解藥,他沖門口喊了一聲:“小白帶人進來搜。”
房間內頓時涌入許多侍衛,開始搜查羅芳意的房間。
幾個女人尖叫著躲在門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羅芳意驚呆了。
“我沒給她下藥,她只是多喝了幾杯酒而已,我沒給她下藥啊!”她抱著獨孤九的腿再次嚎啕大哭。
獨孤九站著沒動,侍衛幾乎翻了所有的地方,沒找到一粒丹藥,更別說解毒藥了。
羅芳意已經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了。
獨孤小白在獨孤九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獨孤九狠狠地看向羅芳意。
“你的侍衛呢?”
羅芳意驚慌地抬頭:“侍衛怎么了?”
“去把他們都叫來。”
羅芳意無奈地給侍女使了個眼色。
侍女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不多會跑了回來:“小姐,章侍衛不見了。”
“啊,怎么會不見了呢?”羅芳意倏地從地上爬起來往外跑。
獨孤九跟了過去。
侍衛就住在海棠院入門的兩間廂房里,一個房間里果然人去房空。
另外一個房間里的幾個侍衛倒是都在,為首的李侍衛上前道:“我們今天就在院子里,哪里都沒去。”
“哪些侍衛和她出去的?”
一問之下,還是指向所謂的章侍衛。
“說吧,章侍衛是什么人?”獨孤九不耐地瞪了羅芳意一眼。
“不知道,就是在半路認識的,他說無處可去,就給我做了侍衛。”羅芳意越說聲音越小。
“幾個人?”
“五個人。”
“五個高手,無處可去,你是豬嗎?”獨孤九口不擇言地罵道。
風末不知道何時已出現在了他身后。
“剛才的黑衣人恰好是五個人,應該就是她的侍衛。”
獨孤九抬手想要打羅芳意,她撲通一聲跪在獨孤九的腳邊:“我不知道啊,表姐夫,你就看在表姐的面子上原諒我吧。”
獨孤九的手在半空落不下去了,這一聲表姐夫簡直就是戳中了他的軟肋。
羅芳意很會抓住獨孤九的要害。
獨孤九隱約地知道羅芳意這女人也是被人利用了。
風末哼了一聲轉身離開。
海棠院鬧了許久,終是無果,大夫也就給花舞留了一瓶清毒素的丹藥離開。
他也沒有解藥,這種普通的清毒丹藥甚至不如三清丹。
最后還是花火想起自己有三清丹,給花舞又喂了兩粒,花舞的臉色似乎才好了些。
整個城主府陰云密布,四處尋找大夫。
城內風聲鶴唳,四處在抓一名姓章的侍衛。
此刻,各個城池來參賽的人也蜂擁入城,入城的關卡口查的更嚴了。
甚至搜查到各家各戶。
城內人心惶惶。
不過,獨孤九也宣稱,只是查找賊人,與普通人無關,若是發現他們來報,會有獎賞,順便貼上了他們的畫像。
按照羅芳意的描述,畫了那幾個侍衛的像。
但是依舊沒人查到那五個侍衛。
實際上他們就在牢獄之城內。
牢獄之城的妖獸洞內,一個佝僂這身軀的老人在給一個洞內的五個人送吃的。
“等到大賽結束,風聲過去,你們就可以出去了。”老人聲音渾濁,他們卻都聽的清晰。
其中一個人對領頭的黑衣人道:“少爺,你這毒藥三天就能發嗎?”
“嗯,她若是沒解藥,毒發后會醒來咬人,就看到時候如何了?”
“被咬的人也會中毒嗎?”
“那是自然。”幾個人嘀嘀咕咕地笑了一通。
又有一個黑衣人罵道:“羅芳意真是個蠢女人,不過少爺你沒來得及玩玩。”
“哼,不瞧瞧什么貨色,能配上我們少爺?”
“對了,少爺,你為么要害那女人啊!”
“她是修羅城花間隱的老板,你們忘了嗎?”
“哦,她啊!我說有些面熟呢?不過,少爺你什么時候看到的。”
“我收到消息說她過來了這邊,就在這等著她的呢!”章羽的眼里閃過陰翳。
“少爺英明!”幾個人又嘀嘀咕咕地說著話,外面傳來妖獸的嘶吼聲。
蓋住了這邊的說話聲音。
孟夏此刻正在三千尺的海底尋龍骨。
大海離桑切城最近,他故而先來尋了龍骨。
雖然龍骨是死物,但是在大海里尋,無疑是海底撈針。
一路遁尋過來,他不知道碰到多少大白鯊,他都繞道了。
他不想隨便出手,只要流血,不管誰的血,在這種深度的海洋里都會引來更多的鯊魚。
所以,孟一給他的信箋根本就收不到。
直到第三天早上,依舊沒有他的回信,孟一才急的發瘋,在院子里團團轉。
此刻他想死的心都有。
若是孟夏沒回來,而花舞尸毒發作,他打算自己第一個先送去給她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