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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直男

  思慮未及,孟夏忽然抓住她的手,再次往前方飛奔。

  兩道殘影劃過街道,許多過往的人根本就沒看清。

  疾馳了大約一刻鐘,孟夏才停下腳步。

  花舞驚訝,面前是一望無際的梨園,花白葉青,頗為壯觀。

  “哇,這就是梨園嗎?”花舞跑進梨樹林,本來一路還很納悶這人為么奇奇怪怪的,現在看到這么美的景色,瞬間就忘記了不快。

  伸手觸摸著滄桑斑駁的樹干,內心極為感慨,還沒見過這么粗壯的梨樹,大約都是上百年或者更久的存在,不知道曾經又多少美麗的佳人從這樹下走過。

  風吹過,一些細小的花瓣在風里飄散。

  “今日立春了。”孟夏低語,他抬頭看向林深處,花舞回頭看向他。

  他著一件黑色的暗紋錦袍在梨樹下顯得尤為寂寥。

  直覺告訴她,君軼應該有心事,不過這話她又問不出口,總覺得這男人有一種神秘又哀傷的氣質,誰沒點秘密,可不是誰都愿意說的。

  半晌,孟夏抬頭看向她。“好看嗎?”

  “好看。”

  “看完就不要再參加什么花神節了。”

  “哦?為啥?”

  “不就是看花嗎?看過還不行嗎?”

  花舞:“”這人是直男吧,若說他不解風情,他帶你來看梨花,剛想夸他解風情,又說出這種話。

  “直男是什么?”小薔薇不恥下問。

  咳咳,這個問題豈能回答?她屏蔽她。

  “大人怎么知道我要參加花神節,還有大人來找我有什么事嗎?”

  兩個人往梨園深處走去,花舞漸漸地找回了主題。

  “沒事,就是聽說了花神節,就過來了,你若是非要參加,就參加吧。”孟夏嗓音略沙啞,最近他幾乎是沒有白天黑夜地等著各處的消息,幾乎沒休息。

  他一時急促跑來,也是熱血上頭。

  可當他靠近她的臉頰,聞到她的氣息,他的心似乎就安定了下來。

  風細細,花微微。

  兩個人只是行走看花,均不說話。

  花舞是覺得沒啥說,孟夏是許多話說不出口,至少現在還不能說。

  梨園很大,逛了半圈都已過了半個時辰,靠近西面外圍的地方有工匠在做比賽用的看臺和木棚。

  兩個人均止步,她看得出君軼心不在焉。

  或許這人還有其他事也不好說。

  “大人,我們回去吧,反正還要再來。”她遞上臺階,孟夏自然也不停留。

  他必須趕緊回去,不出所料的話,南華應該是今日就帶了海星城的城主過來了,不僅僅是消息,城主大人親自過來,若是他不在,那是顯示不了誠意吧。

  至于她,他會去和風末講。

  孟夏把花舞送回城主府,他去找了風末。

  “放不下她,還嘴硬!”風末躺在軟塌上,根本連正眼都不看孟夏。

  “這就是你挖坑的目的嗎?”孟夏冷冷地看著他。

  “知道是坑,還往里跳,那你是想說明啥?說明她在你心底就是不一樣?”風末斜睨了他一眼。

  孟夏默然,沒反駁就代表承認了。

  風末握在袖口里的手漸漸地攥緊。

  幾息后,孟夏默默地從袖口掏出一樣東西遞給風末。

  “花神節要做什么,你不要忘了。”

  風末一愣,伸手接過東西后,依舊不搭理他。

  孟夏轉身離開。

  花舞待在房間里修煉了一天。

  她荒廢的時間太多了,時不時地有一種焦慮感。

  花燃和花火似乎已經習慣了這里,幾次回來看到花舞在打坐,也沒打擾她。

  傍晚,花燃嘰喳地跑進來:“告訴你一件好玩的事啊!”

  太史少蓮也跟著跑了進來:“快說,快說,讓王妃聽聽。”這倆人脾性相投,這兩日相處的極好。

  “東關街的一個賭坊今兒個早上被人家一鍋端了,老板是一只貓妖,里面的小二都是妖怪啊,據說還有上萬只蝙蝠小妖,太史公子帶人去緝拿了,聽說收繳了幾十萬兩白銀。”花燃講的眉飛色舞,絲毫沒注意花舞的眉頭蹙起來。

  她猜的不錯的話,花燃說的應該就是她夜里賭博的那一家。

  “被誰端了啊!”

  “聽說是一個紅衣人,好多人都說長的極為好看呢?不知道是哪路大俠,聽說那個賭坊很出名啊,可是沒想到是妖怪開的,大哥和二哥說,他們徹查城里的妖怪很久了,都沒找到線索,今兒個接到消息就過去了,真是走運。”太史少蓮也一副興奮的模樣。

  花舞已了然,紅衣人肯定是風末,他帶自己去賭博也是個幌子吧。

  “妖怪不能存在于這里嗎?”她不解地看向太史少蓮。

  “也不是啦,主要是父親說這次叛亂的背后有妖族人在搗鬼,叫大哥二哥留心城里妖族人的動向。”太史少蓮解釋,花舞明白了些。

  這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八卦結束,花舞隨著她們去用晚膳。

  晚宴設置在一個大廳內,一張張席位前都擺好了茶水以及褥墊。

  風吹簾動,還有琴聲流淌。

  花舞進門就看到風末正坐在席位右邊的最上首。

  對面的位置顯然是給自己留的。

  最上面的主位是空的,依次是太史少凌兄弟倆,對面是連氏。

  見到花舞進來,他們都起身施禮。

  花舞只好微笑頷首,能咋辦,在這種場合她只當自己還是太子妃。

  風末沒起身,甚至沒看她一眼。

  花舞也不搭理他,這人說犯病就犯病,搭理還不如忽視。

  連氏就坐花舞旁邊,寒暄了幾句后,就開始上菜。

  耳邊有絲竹樂音,席上有美酒佳肴,一頓飯倒是吃的賓主盡歡。

  接下來的幾日,花舞在房內修煉,并沒出門。

  也無人來打擾她。

  風末的影子都沒有。

  直到花神節前一天,風一送來一套裝束。

  一件繁瑣檀香色的禮服,甚至還有一整套發簪。

  “少爺說王妃記得把面紗敷上。”

  風一說著遞上一個錦盒。

  花舞打開后發現一條檀香色的面紗,以及一幅畫和一本冊子。

  畫軸展開來才發現是一個姿色中等的少婦,若說哪里不好看,只能說氣質略差了些。

  “這是?”花舞詢問風一。

  “少爺說,讓你變成這張臉,另外再戴上面紗。”

  花舞哦了一聲,知道她能過目不忘,還知道她可以變臉,風末果然知道很多。

  那既然可以變臉反而戴上面紗又是個坑吧,不知道要坑誰?

  她又隨手拿起那本冊子,內容如下:

  飛花城城主夫人:謝氏,單字婉。

  年歲:二十有一。

  飛花城謝氏家族長女。

秉性溫和  接下來全部都是謝婉的生平事跡等等,密密麻麻的小冊子倒是記錄了不少,甚至有謝婉與飛花城城主秦殊的相處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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