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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守護者

  “孤本以為你從地球千辛萬苦把她帶回來,你是知道這段往事,沒想到你竟然遺失了一段往事,這可是天大的誤會啊,估計這丫頭知道這些,不會原諒你的。”

  孟夏面無表情,她現在已經不原諒他了。

  “看看,你這表情,她肯定是不搭理你了。”

  “不是不搭理,是恨之入骨。”

  “嘖嘖,看看你做的啥好事,孤再次重申,可以取代孟代的只有她。”

  “娘娘那么確定她是長歌,或者長歌的后代?”孟夏不死心地問。

  皇后悠悠地嘆息。

  “不是確定,但是你可以試試看。”

  “娘娘”

  “開玩笑的,孤和你說啊,你知道小薔薇吧,那可是月蓂的東西,為么會能和她契約?那也是我特意送她用來試探的,孤都契約不了那簪子,月蓂可是天地間唯一的靈草。”

  “契約獸或許開啟靈智就不算了呢?”孟夏并不為動。

  “好吧,這個不算,你也知道她是龍族血脈,且是最高貴的那種,你可知道這世間,金龍的血脈只有一脈,就是長歌。”

  “你讓小金龍和她契約,你以為只是你的陣法即可嗎?這都不是巧合,小金龍也和她一脈相承,只不過它來這世間太短暫,靈智還不大全。”

  “娘娘如何會知道這些?”

  “和你一樣,我也不止一段記憶。”古亦瑾沒好氣地懟他。

  孟夏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他開口道:“我的修為只恢復到渡劫期,沒問題的話,馬上就要歷劫了,這些年在皇都壓制的厲害,要不早就歷劫了。”

  “哼,瞞了孤這么多年。”皇后口氣不好,孟夏一曬。

  “不是故意要隱瞞你,不怕萬一,只怕一萬。”

  “你這孩子,就是開不得玩笑,那丫頭秉性不錯,為了給你制造輿論,讓你能夠做皇上,她費神寫戲文在民間給你宣傳呢!你倒是好,直接拿刀子捅她的心窩。”皇后忍不住埋怨起孟夏來。

  孟夏動了動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說來,你記憶出錯這塊,可能不那么簡單,你是什么時候知道這段記憶的。”

  “醒來就有了過往的記憶了,不過,我確實不是孟代的孩子。”孟夏呆呆地看著殿門外。

  殿外姹紫嫣紅,滿園春色,他內心一點涌動的感觸都沒有,他的記憶或許不止出錯,可能還丟失了別的。

  “娘娘,你的記憶里有我嗎?我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呢?”他忍不住問皇后。

  皇后嘆息了一聲:“你啊,你是長歌的守護者,可惜你什么都記不得了。”

  聽得出她聲音里的悵惘,孟夏的心卻被什么狠狠地擊中了一下。

  他捂住胸口緩慢地在軟榻上坐了下來。

  一向主宰一切的他,需要好好地反思了。

  “那我以前待她可好?”

  “你以前待她極好,她的存在就是你的命,可惜她那會還太小,她離開這里的時候還是襁褓中,對這里的記憶并沒有覺醒,即便覺醒,也不會認得你,所以,你還需要自己努力爭取她的原諒。

  孟夏沉默許久,終是站起來說道:“我知道如何做了。”說著,他抬腿往外走。

  “等等。”皇后喊住了他。

  “你記得給孤找實體,孤在這飄蕩夠了,也沒意思。”皇后一副郁悶的口氣。

  孟夏一愣,隨口道:“這個空間里有許多實體,你去外面看看,哪個合適都可以。”他把她弄到這里來,想到的就是從太平鎮里弄來的這些人。

  皇后現在確實有個載體就能盛放靈魂,只要她看中。

  “哎,那些人多腌臜,孤看不中。”皇后語氣譏肖,她做了二十一年的皇后,有些東西已經不自覺地成了習慣。

  比如孤這個稱呼一直都改不了。

  “你需要什么樣的呢?”

  “自然是貌美的。”皇后說著,發出咯咯的笑聲。

  孟夏覺得頭大,某些時候,花舞和眼前這個皇后脾性很相似。

  他從房間里出來時,外面天色已黑。

  孟一還在暗處守著,看到孟一推門出來,趕緊過來問需要吃晚飯不?

  孟夏抬手拒絕,直接奔風末住的偏殿。

  風末的住處和他就隔著一個院落。

  他過去時,風末正在房間里喝酒,屋子里酒氣熏天,面前席位上扔了一堆酒壇子。

  小哪吒乖乖地趴在他的腳邊,看到孟夏進去,發出嗚嗚的聲音。

  孟夏蹙眉,風末卻斜睨了他一眼,并不作聲,繼續喝酒。

  面前的菜肴大都冷了。

  風一曬曬地走過來:“殿下,您需要吃些嗎?”

  “去重新弄幾個熱菜來。”孟夏抬抬手。

  風一答應了聲走了出去。

  孟夏拍開一壇酒,咕嘟嘟喝了兩口。

  “我明日下山,你和她說一聲,就說我去找老大的大軍了,暫時不能讓她下山。”孟夏也不看風末,聲音低沉,情緒顯然也不好。

  風末嗤笑:“留在山上干嘛?你還想留著人家去祭奠龍脈啊!”

  孟夏瞪了他一眼:“山上安全!”

  “哈哈”風末大笑,小哪吒蹭地從他腳邊爬起來,跑遠了些,再回頭像看瘋子一樣看著風末。

  風末笑了一會停了下來。

  “后悔了吧,可惜沒有賣后悔藥的,你也有今天!”他哼了一聲,扔掉手里的酒壇子,再次拍開一個新的酒壇子。

  孟夏也不吭聲,低頭喝酒。

  不多會,風一和孟一提著兩盒熱騰騰他菜肴過來。

  屋子里已經扔了一地的酒壇子。

  兩個人把菜肴擺好,默默地退了出去。

  還沒看過這兩個大爺如此喝過酒,不過,他們也不敢勸!

  夜風呼嘯地刮,陡峭的山路有許多地方都結了冰。

  幾個人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許靖川瑟瑟發抖地對花舞道:“前面山腳下有個特殊的入口,師傅的陣法沒覆蓋到這里,你們快走吧。”

  花舞嗯了一聲:“你和夏管事若是不想修煉,就去晉陽找我,直接去花間隱即可。”

  “行,行,知道了,師傅若是知道我放走了你,鐵定是要懲罰我的。”

  “沒事,你別承認就行。”花舞發出悶笑。

  許靖川頭大。

  “對了,你不等太子殿下嗎?”

  “不是和你解釋過。”花舞的聲音飄遠,她當著花火的面沒有解釋過多,私下里卻和許靖川都說了,此刻,花火和花燃匆匆地跟在她的后面。

  許靖川嘆息了一聲和夏亦涵往回走。

  “你說太子這是干嘛呢?和她成親竟然是利用。”許靖川感嘆。

  夏亦涵沒答他的話,而是快速地飛掠上山,他向來都不八卦,看到的未必是真相,沒看到的也未必不會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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