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本以為你從地球千辛萬苦把她帶回來,你是知道這段往事,沒想到你竟然遺失了一段往事,這可是天大的誤會啊,估計這丫頭知道這些,不會原諒你的。”
孟夏面無表情,她現在已經不原諒他了。
“看看,你這表情,她肯定是不搭理你了。”
“不是不搭理,是恨之入骨。”
“嘖嘖,看看你做的啥好事,孤再次重申,可以取代孟代的只有她。”
“娘娘那么確定她是長歌,或者長歌的后代?”孟夏不死心地問。
皇后悠悠地嘆息。
“不是確定,但是你可以試試看。”
“娘娘”
“開玩笑的,孤和你說啊,你知道小薔薇吧,那可是月蓂的東西,為么會能和她契約?那也是我特意送她用來試探的,孤都契約不了那簪子,月蓂可是天地間唯一的靈草。”
“契約獸或許開啟靈智就不算了呢?”孟夏并不為動。
“好吧,這個不算,你也知道她是龍族血脈,且是最高貴的那種,你可知道這世間,金龍的血脈只有一脈,就是長歌。”
“你讓小金龍和她契約,你以為只是你的陣法即可嗎?這都不是巧合,小金龍也和她一脈相承,只不過它來這世間太短暫,靈智還不大全。”
“娘娘如何會知道這些?”
“和你一樣,我也不止一段記憶。”古亦瑾沒好氣地懟他。
孟夏再次陷入沉默。
良久他開口道:“我的修為只恢復到渡劫期,沒問題的話,馬上就要歷劫了,這些年在皇都壓制的厲害,要不早就歷劫了。”
“哼,瞞了孤這么多年。”皇后口氣不好,孟夏一曬。
“不是故意要隱瞞你,不怕萬一,只怕一萬。”
“你這孩子,就是開不得玩笑,那丫頭秉性不錯,為了給你制造輿論,讓你能夠做皇上,她費神寫戲文在民間給你宣傳呢!你倒是好,直接拿刀子捅她的心窩。”皇后忍不住埋怨起孟夏來。
孟夏動了動嘴唇,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說來,你記憶出錯這塊,可能不那么簡單,你是什么時候知道這段記憶的。”
“醒來就有了過往的記憶了,不過,我確實不是孟代的孩子。”孟夏呆呆地看著殿門外。
殿外姹紫嫣紅,滿園春色,他內心一點涌動的感觸都沒有,他的記憶或許不止出錯,可能還丟失了別的。
“娘娘,你的記憶里有我嗎?我是怎樣的一個存在呢?”他忍不住問皇后。
皇后嘆息了一聲:“你啊,你是長歌的守護者,可惜你什么都記不得了。”
聽得出她聲音里的悵惘,孟夏的心卻被什么狠狠地擊中了一下。
他捂住胸口緩慢地在軟榻上坐了下來。
一向主宰一切的他,需要好好地反思了。
“那我以前待她可好?”
“你以前待她極好,她的存在就是你的命,可惜她那會還太小,她離開這里的時候還是襁褓中,對這里的記憶并沒有覺醒,即便覺醒,也不會認得你,所以,你還需要自己努力爭取她的原諒。
孟夏沉默許久,終是站起來說道:“我知道如何做了。”說著,他抬腿往外走。
“等等。”皇后喊住了他。
“你記得給孤找實體,孤在這飄蕩夠了,也沒意思。”皇后一副郁悶的口氣。
孟夏一愣,隨口道:“這個空間里有許多實體,你去外面看看,哪個合適都可以。”他把她弄到這里來,想到的就是從太平鎮里弄來的這些人。
皇后現在確實有個載體就能盛放靈魂,只要她看中。
“哎,那些人多腌臜,孤看不中。”皇后語氣譏肖,她做了二十一年的皇后,有些東西已經不自覺地成了習慣。
比如孤這個稱呼一直都改不了。
“你需要什么樣的呢?”
“自然是貌美的。”皇后說著,發出咯咯的笑聲。
孟夏覺得頭大,某些時候,花舞和眼前這個皇后脾性很相似。
他從房間里出來時,外面天色已黑。
孟一還在暗處守著,看到孟一推門出來,趕緊過來問需要吃晚飯不?
孟夏抬手拒絕,直接奔風末住的偏殿。
風末的住處和他就隔著一個院落。
他過去時,風末正在房間里喝酒,屋子里酒氣熏天,面前席位上扔了一堆酒壇子。
小哪吒乖乖地趴在他的腳邊,看到孟夏進去,發出嗚嗚的聲音。
孟夏蹙眉,風末卻斜睨了他一眼,并不作聲,繼續喝酒。
面前的菜肴大都冷了。
風一曬曬地走過來:“殿下,您需要吃些嗎?”
“去重新弄幾個熱菜來。”孟夏抬抬手。
風一答應了聲走了出去。
孟夏拍開一壇酒,咕嘟嘟喝了兩口。
“我明日下山,你和她說一聲,就說我去找老大的大軍了,暫時不能讓她下山。”孟夏也不看風末,聲音低沉,情緒顯然也不好。
風末嗤笑:“留在山上干嘛?你還想留著人家去祭奠龍脈啊!”
孟夏瞪了他一眼:“山上安全!”
“哈哈”風末大笑,小哪吒蹭地從他腳邊爬起來,跑遠了些,再回頭像看瘋子一樣看著風末。
風末笑了一會停了下來。
“后悔了吧,可惜沒有賣后悔藥的,你也有今天!”他哼了一聲,扔掉手里的酒壇子,再次拍開一個新的酒壇子。
孟夏也不吭聲,低頭喝酒。
不多會,風一和孟一提著兩盒熱騰騰他菜肴過來。
屋子里已經扔了一地的酒壇子。
兩個人把菜肴擺好,默默地退了出去。
還沒看過這兩個大爺如此喝過酒,不過,他們也不敢勸!
夜風呼嘯地刮,陡峭的山路有許多地方都結了冰。
幾個人在黑暗中摸索前行。
許靖川瑟瑟發抖地對花舞道:“前面山腳下有個特殊的入口,師傅的陣法沒覆蓋到這里,你們快走吧。”
花舞嗯了一聲:“你和夏管事若是不想修煉,就去晉陽找我,直接去花間隱即可。”
“行,行,知道了,師傅若是知道我放走了你,鐵定是要懲罰我的。”
“沒事,你別承認就行。”花舞發出悶笑。
許靖川頭大。
“對了,你不等太子殿下嗎?”
“不是和你解釋過。”花舞的聲音飄遠,她當著花火的面沒有解釋過多,私下里卻和許靖川都說了,此刻,花火和花燃匆匆地跟在她的后面。
許靖川嘆息了一聲和夏亦涵往回走。
“你說太子這是干嘛呢?和她成親竟然是利用。”許靖川感嘆。
夏亦涵沒答他的話,而是快速地飛掠上山,他向來都不八卦,看到的未必是真相,沒看到的也未必不會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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