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冬終是點頭。
花舞嘆息,女人的心底依舊最看重情感。
孟夏回頭對花舞道:“空間開放一刻鐘,你陪任大人下去,宮殿不能住,他們也進去不了,那里本王下了結界,其他地方讓他們自力更生,記得一刻鐘內上來。”
花舞哦了一聲,她記得空間里也是灰蒙蒙的,比眼下這地方好不了多少,不過,她沒說啥,依舊是陪著任冬下了空間。
腳一落地,花舞就愣住了,一個月前來這里是灰蒙蒙的一片,此刻除了沒有陽光外,空氣清新的不行,最重要的是遠處的山脈泛著綠意,近處的流水潺潺一派生機。
呃,這里看來是煥發新的生機了,孟夏奪取花草的目的就是為了這個空間嗎?
這人可真會滿足自己的一己之欲,花舞默默吐槽。
下來的人大概都在溪水里洗漱過了,此刻都露出了紅頭發,黑頭發,或者白慘慘皮膚,真是妖魔古怪都有。
花舞記得剛才在上面看到這些人都灰頭土臉,無有神采,此刻這些人衣服雖然褶皺,顯然煥發了精神,獲得了新生。
她深呼吸一口氣,感覺這空間靈力還不錯,比上面的太平鎮好多了。
這些人看到她和任冬后,都眼巴巴地看著她們。
“行了,你們自己去山上砍伐木頭,去河水里撈魚,找尋野菜還是山果,總之先給自己的窩弄出來。”任冬揮手發號使令,這些人一哄而散。
幾個穿著破爛,但是像侍衛和侍女模樣的人悄悄地往任冬看了看,他們都沒走。
其中有高個子的易天,花舞對他印象深刻,主要是調戲過人家。
他顯現出有些畏懼任冬的神情。
任冬也不發怒,只是看了他們一眼,就開始四處打量這個空間。
易天終究是沒忍住走了過來:“大人,你的枷鎖打開了啊!”
任冬怒目瞪了他一眼:“怎么,你還想讓我一直被枷鎖捆著嗎?”
“不是,不是,你的枷鎖不說是天譴嗎?”易天一笑,黑乎乎的臉上露出一排整齊的白牙。
小薔薇咯咯笑著:“傻子,這是個人怕不是傻子吧!什么天譴,誰套個枷鎖都不知道,還天譴!”
花舞的嘴角抽了抽,二貨永遠說別人是傻子。
任冬沒說話,她知道枷鎖是怎么回事,不是上天對她的懲罰,只是上頭對她失職的懲治,本來她可以一死贖罪,奈何這些人為了懲罰她,只是把她銬起來,讓她飽受痛苦卻無法自殺,最后和太平鎮一起灰飛煙滅作罷。
按孟夏所說,三日后太平鎮就灰飛煙滅,她確實可以解脫了。
她早就對生沒有了希望,故而,剛才孟夏打開她枷鎖的瞬間,她想到的還是自殺。
若不是他和她說可以見獨孤九,她是沒有一絲活著的欲望。
守著這個地方二十年了,早已心如槁木,可一提到那個男人,她死寂的心似乎頓時有了生機。
不管真假,她違背不了孟夏,若真可以再見獨孤九,她亦不會后悔。
易天得了任冬的話,知道任冬不會輕生,眉間頓時有了笑意道:“大人既然安好,我們現在就去給大人造房子。”說著他帶著幾個侍衛遠走。
花舞陪著任冬四處轉了轉,這里顯然比太平鎮更好開發。
山水都有,植物也是一派生機,活著應該不是問題。
那些被契約下來的人或者魔,亦或者鬼,哪個不想再活幾百年呢?
兩個人默然前行,并無可說的話。
與任冬來說,還要接受后面的事。
與花舞來說,她有些好奇的事還問不出口,彼此沒那么熟。
路過宮殿的門口時,花舞強烈地感受到了宮殿里的勃勃生機。
小薔薇尖叫連連:“宮殿里的花草肯定長的很好,肯定有很多花粉。”
爆米花發出鄙視的哼聲,不搭理她。
花舞本想抬腳進去,想了想算了,時間也不夠。
“任大人,這里還不錯,你就在這里開始新生活,我就不陪你了。”花舞發現這個空間里除了這個宮殿以外,確實沒房子可住,但是他們想要活下去,肯定會搞定生活的。
孟夏讓她下來,大概也就是想讓她看看這里的情況,以及任冬是如何處理的吧。
任冬頷首和她告別,也往遠處的人群走去。
花舞看著她的背影落寞,心下突然一動。
“任大人,我這里還有不少衣衫,你拿著。”她快速地把儲物袋里放置的薔薇衣衫都拿了出來,看任冬的樣子,這一個月肯定沒換一件衣服,這里啥都有,可沒有衣衫。
任冬背影一滯,還是回頭接下了她手里的衣衫。
花舞這身材和她不差什么,裙衫又都寬大,有衣衫總好過無。
“我回去后,可以的話,給你多送些來。”花舞揮手和她告別。
她轉身吁了口氣,這個世界太奇幻。
孟夏既然擄了這些人來,肯定不是白白浪費的。
這些人武力值都不錯,任何時候,都可以拉出去作為一支軍隊用。
如此想來,這家伙太陰險了,步步為營,籌謀太多。
等到她從空間口躍上來時,才發現面前的情形更奇幻。
她身后是叢林,腳下是叢林的出口。
顯然是回到了進入太平鎮的入口處。
孟夏正站在一丈之外的地方,面對著整個太平鎮做著伸手的姿勢,他右手一道金色的光覆蓋在整個太平鎮上空。
整個太平鎮若一塊橡皮泥一樣在金光下一點點由大變小。
花舞張大嘴巴看,太玄幻了。
這是什么神操作!
她也不敢打斷他,就這么看著,小薔薇和爆米花也在抽著涼氣。
他們就這么默默地看著,大約一刻鐘后,整個太平鎮小成了一個項鏈大小。
一道黑色的光芒閃過,一個十幾公分大的項鏈飛到了孟夏的手里。
孟夏回頭對花舞道:“走吧,回去。”說著,他把手里的項鏈隨手扔給花舞:“收好。”
說著,他撿起地上粉色的玉石放入袖口。
花舞趕緊握緊他扔過來的項鏈,光滑的項鏈泛著黑黝黝的光,這怕不是黑曜石吧。
花舞揣測著,也沒再多問。
兩個人轉瞬就回到了長樂宮的寢殿。
一如花舞設想的那樣,孟夏果然回來后還是一動不動,完全就是一個霍金在世版,唯一不同的是比霍金帥的多。
花舞默默吐槽,只聽小薔薇好奇地問:“霍金是誰?比漂亮公子長的丑嗎?是丑八怪嗎?”
花舞并不想理她,起身去給孟夏倒熱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