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人,我們沒有.....”小元子語無倫次起來,畢竟面前的是風末。
花舞哂笑回頭:“大人好。”說著,她低頭給他行禮,不知道這妖孽又做什么,看來剛才自己說話的經過都被他聽去了。
不過幸好是這會兒打斷,否則,聽到她接下來要問的話題,恐怕會更倒霉。
風末如鬼魅般站在了花舞不到一尺的地方,小元子已經呆愣在當場,說是被點住了穴位也好,小元子總之是不能說話的狀態,只是驚恐地看著風末。
“走吧,去我那里做客。”風末一抬手,花舞連反應都沒有,就昏迷了過去。
她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悠悠地醒了過來。
地上沁涼的寒意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明明是大夏天,怎么這么冷。
她伸手摸了一下,原來自己這是躺在了地上。
“醒了嗎?”她抬頭發現自己處在一個大殿內,高深的屋頂是精細的檀木橫梁,整個大殿里的擺設看起來極為考究,大殿中間放置一個碩大的圓形冰缸。
里面放著顏色發藍的冰晶,花舞知道,那是極寒的冰晶,并不是所有人都用的起的。
這廝一向都這樣奢侈吧,這些冰晶肯定是用來御熱的。
難怪自己會覺得地上涼意卓然。
花舞只掃視了一眼四周,隨看向說話的風末,還是一身標志性的大紅袍。
正躺在大殿后面的軟榻上看著她。
她試著動了動手腳,發現可以動彈,于是她一咕嚕翻身站了起來。
“大人,我沒得罪你吧,你這是什么意思?”花舞雖然沒有用手指指向風末,可顯然并沒有表現出懼怕的意思。
風末冷笑兩聲:“說你膽兒肥,你還越來越能干了,別以為你傍上了皇后的粗大腿,我就奈何你不得。”
花舞看的出風末眼里的譏諷之意,知道他肯定是心有不甘,才會如此。
于是轉了轉眼珠。瞬間面帶笑容道:“大人,你看看你當初也是為了皇后好,我現在做的事呢,也是順著皇后的意思,至于你說要我的小命的話,拿去吧,反正我也不稀罕我這條小命了。”
她是拿言語試探他,既然他帶她來,無非是要她的命。
既然他敢光明正大地從皇宮里帶出來,也要提防皇后娘娘的責問。
至少白日里的皇后娘娘還是清醒的。
“哼,不要激我,我縱然不會要你死,但也要做點什么。”風末一陣風一樣飄到了她的面前。
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四目相對,他邪肆的眼神里是不達眼底的笑意。
花舞不動不響,等著他繼續下文。
風末看著她無懼的眼神,譏諷的笑了:“借點血一用。”
“呃,要多少?”花舞下意識地回答,看他那種神情,貌似是要把自己放干都不解恨,她當然要問放多少了。
風末放開她,圍著她轉了一圈,就像是看著待宰的獵物一樣。
大殿外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大人,城防那邊的李隊長帶過來了。”
風末隨手拎起花舞,把她扔在了不遠處的一個軟墊上,這個墊子看起來就像主人養寵物的那種,雖然潔白無瑕,但是因為擱置在角落里,一看就不大像是給人坐的。
花舞嫌棄幾秒,還是坐了下來。
門外走進三個人,三個人都身穿甲衣,但是中間的那位看起來是被后面兩個侍衛押送過來的。
那個,難道說是審問嗎?這里又不是大堂,花舞暗暗地思索。
“大人,不能冤枉我,我沒有私自帶人進過城!”中間那位長相有些兇悍的男子不滿地看著風末。
花舞心想,還有這么膽兒大的啊!這樣和風末說話,不是要找死嗎?
果然,一道白光閃過,該男子雙腿齊齊被斬斷,“啪嗒”整個人撲向前面,斷腿的地方瞬間噴灑出兩道鮮血,男子趴在地上哀嚎。
“救命啊!殺人啦!風大人殺人啦!”
“閉嘴!”后面兩個侍衛沖上來,一人一腳踏住了這個男子的上半身。
男子扭動著身體,試圖在地上翻滾,因為疼痛,臉上的汗水和肌肉都扭曲了起來。
花舞慢慢地握緊了拳頭,風末這男人就是兇煞的代名詞吧,他媽的到底犯了啥罪,不就是說帶個人進城嗎?這都要斷了腿嗎?
“給他止血,臟了地方。”風末陰沉的聲音響起,有個暗衛瞬間跑了出來,拿著一瓶藥灑在了男子的膝蓋上,血慢慢地止住了。
花舞眼尖地認出這個暗衛就是風一,看著他熟練的手法,定是不止做過一次這樣的事。
不過,這個止血散不錯,日后,自己也要配制一些。
或許藥粉里也有止疼的成分,男子開始慢慢呻吟,卻不再試圖反抗。
風末冷厲的聲音再次響起:“說吧,你帶人進城幾次了。”
“我......”男子還要猶豫,風末又慢慢地舉起手來。
“我說,我說。”男子渾身發抖,恐懼地趴在地上說道:“我就帶了三次人進城,他們就住在我家里的,只是一天,就放了出去。”
風末冷哼了一聲:“是吧,按照皇都的律法,你這種行為夠如何處置知道嗎?”
“知道,知道,全家人被趕出城去。”男人嗚咽地說著,顯然是不甘心,可是懼怕于風末的嚴苛,根本不敢再說反抗的話。
花舞心下驚駭萬分,帶外人進城三次,都要被全家趕出城去,真的是太嚴苛了吧。
這人是多蠢,做出這種蠢事!
外面卻傳來爽朗的笑聲,多遠都聽到了,花舞嘴角抽了抽,這笑聲一聽就知道是杜聿,杜二貨到了。
一個笑點那么低的男人,時刻不忘了顯擺自己愚蠢的笑聲。
風末及不可察地蹙眉,揮手示意他們把那個李隊長帶下去。
兩個侍衛很快拖著李隊長往外走。
杜聿已經迎面走了過來。
“哎呦,這是把這里當大堂了,一股血腥味,風一趕緊清理,老四你現在越來越邋遢了。”杜聿嫌棄地捂著鼻子繞過地上的血跡,走向風末旁邊的席位上。
“杜大人好。”花舞故意發出聲音。
杜聿一轉頭看到了墻角的她,
“噗呲”一下又笑出聲來,“喂,那個是風老四家小哪吒的墊子,你竟然坐在那里?”
“小哪吒嗎?”這名字一聽就是寵物的名字。
說話間,一只紅色的小奶狗飛快地從大殿的后面跑了出來。
一個縱身就跳到了風末的懷里,睜著兩只圓溜溜的眼睛看著花舞。
那意思分明是你占了我的地盤。
花舞尷尬的坐著,走也不是,站起來更加尷尬。
杜聿笑的快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