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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花間隱

  走進藏書樓,花燃氣的跳腳。

  樓上樓下空空如也,書架上一本書都沒有,一樓地上就剩下一些打坐的墊子。

  “一本書都沒有了,竟然一本都沒有,整個一座空樓!”

  花舞呵呵兩聲道:“端木涼肯定是在尋某樣東西,否則怎么會一本書都沒放過?”

  花火和花離均點頭認同。

  花燃也反應過來:“所以,他把藏書樓搬空是在尋某樣東西?”

  “是吧,他現在都死了,我們再去給這些書尋回來。”花舞擺手道。

  “嗯,我本來是想尋一本修煉的書籍給你看看,現在看來,就只能我先和你說說了。”

  花離拉著花舞在一處蒲墊上坐下來。

  花舞四處看了看,記憶里書架確實滿滿的書籍,她也來這里看過書,不過那會兒,她貌似來的不多。

  “你們倆剛好趁著現在安全,好好修煉。”花離叮囑花火和花燃。

  兩個人乖乖說是,各自拿著墊子走開。

  花離和花舞面對面盤腿坐了下來。

  “你不能修煉應該是因為你的丹田不儲存靈力,你現在按照我說的,閉上眼,試著練習吐納氣息,看看身體里的靈力是否能循環到丹田凝聚......”

  花舞按照花離的說法,開始做吐納式練習,明顯地感覺到身體的經脈里有一股游動的力量在循環。

  她本來就是個醫生,對身體的經脈還算熟悉,故而,這種特殊的力量確實是以前從未感受到的。

  按照花離的說法,她嘗試著運行了一個周天,這股靈力又從經脈匯聚到了丹田。

  不過,她隱隱覺得丹田和任脈的通口處略有不通暢,但是她不多的靈力依然可以穿過,她也就沒多想。

  又兀自把靈力在身體里運行了幾個周天后睜開眼,發現渾身都暢通了很多。

  “我能修煉是因為現在的丹田可以聚氣了嗎?”她再次和花離確認。

  “應該是的,你說被雷劈了后,那個蒙面人救了你,或許是他幫你重塑了丹田。”花離猜測道。

  花舞也點頭認可。

  “我教你吐納的這個方法,是父親之前教過的,之后雖然一直有練習,但是這些年突破有限,你看我的修為也不過才煉氣五階。”花離說到這里有些黯然。

  看著花離一瞬落寞的眼神,花舞明白,他這是還對發生的事感到遺憾吧。

  于是站起身道:“我還是先去找太史大人吧,端木涼把花家洗劫一空,很多東西應該在城主府,我去看看能否尋回來。”

  “那我陪你。”花離也站了起來。

  花舞無奈,換了花離的男裝,兩個人一起往城主府趕去。

  城主府,此刻亂成一鍋粥,太史紀沖帶來的侍衛,在面具男離開后,就圍住了城主府,“從現在開始,你被囚禁了。”太史紀沖對端木安道。

  “大人為什么啊,花家不是我滅的,是我那不成器的兒子,我兒子現在還下落不明。”端木安不甘心道。

  “沒有為什么,你兒子應該死了,算他為他所做的事付出了代價,至于你,管教無方,沒有資格再做城主了。”太史紀沖冷冷地坐在太師椅上道。

  “那,那讓小人戴罪立功,我重新把花家振興起來不行嗎?”端木安討價還價。

  “就憑你!”太史冷笑了一聲。

  “把端木家所有人都壓進大牢。”

  “貼出告示,準備競選城主,讓城里的有能人士,都來參加競選。”

  “就在城主府搭個擂臺,想要參加競選的人,都可以來報名。”

  “競選走兩個流程,一文一武,寫一篇文章,如何治理晉陽城。所有的文章公布城內,投票選舉。”

  “武選就是每天設擂臺,公平競爭,修為最高者,至少可以做副城主,若是文采也最好,那就當之無愧做城主。”

  太史紀沖不虧是督撫,很快就把命令一道道頒布了下去。

  城主府平時都是一些親衛,現在也都被打入大牢。

  至于守城的護衛官兵,自然都聽太史紀沖的,守城的護衛隊本就是官身,雖說平時聽端木安的,但是也暗自都對端木不滿。

  端木家在晉陽城已經橫行上百年了,端木安自己是金丹七階,端木涼也是金丹后期,一個家族兩個金丹期,一般誰都不會輕易惹他們,能躲則躲。

  即便有時候太史過來,也只是例行公事,也不會隨便找茬。

  這次若不是因為花家的事,太史也不會對端木家開刀。

  面具男對端木家的態度,他自是了然,暫時關押他們,他也是有自己的想法。

  當街道上出現了一道道告示后,晉陽城沸騰了。

  “端木城主這算是被抓了吧。”茶館里有閑人在八卦。

  “那肯定,要不怎么重新選城主了呢?”

  “我看是那個端木少主惹得禍,最近沒看到少主大人出現啊!”

  “他那么好色,抓了城里那么多美麗的姑娘,早該遭到報應了。”

  “噓,小聲點,小心他沒死,回來整死你。”

  “不用害怕,早就有人說端木少主死了,聽說是天空那頭黑龍給拍死的。”

  “這城里的其他家族有機會了,宇文家,王家,霍家,都可以出頭了。”

  茶館里議論紛紛。

  花舞穿著一身黑色的束腰裝,正和太史紀沖慢悠悠地喝茶。

  她和花離趕到城主府時,恰好遇到太史親自出來準備去花家找他們。

  一問才知花舞的意圖,三個人隨來到了城里最大的茶館“花間隱”,這里原本是花家的產業,在被端木涼打劫后,這里的掌柜也換了。

  三個人找了個偏僻的位置坐了下來,很快店小二就過來上茶,花舞和花離四下看了看,自然是沒有認識的人。

  花離之前雖然是少爺,也是個不上臺面的養子,花家的經營,有輪不到他上前,故而,這茶館里出出進進的人,他并不熟悉。

  茶上來后,花舞很客氣地舉杯以茶代酒敬太史道:“感謝太史大人鼎力相助,花舞在此感謝!”

  太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嘆息道:“慚愧,我并沒有幫上什么,端木家是咎由自取,他們在這里一百多年了,恐怕早就以為這個晉陽城是他們家的了。”

  “哦,那太史大人如何處置他們的呢?”

  “依著主上,是要殺了他們的,我暫時關押了他們。主要是,我想看看端木家還有沒有什么后手,這里是他們的地盤,說他們沒有點根基,那是不可能。”

  花舞算是明白了這位太史大人的做法,點點頭道:“還是大人想的周到。”

  太史看了看花舞,其實他更好奇面前這位姑娘的底細,雖然知道她是花少重的女兒,但是他搞不懂主上大人的心思。

  看起來這位姑娘在主上大人那里的待遇很不同,于是問道:“姑娘和主上很熟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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