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鴉,你別沖動。”
豹子急忙去攔烏鴉。
“我沒有沖動,我就是要血債血償!”
烏鴉紅著眼,“要不是滄海,我就死了,不死也殘廢了,搞不好咱們都得沒了。”
“我們經歷了那么多,我們都熬過來了,結果卻差點死在她手里,不是別人,是她啊,你看看她穿的這一身衣服。”
烏鴉憤怒憋屈,他的嘶喊聲,讓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是啊,這就是最大的悲哀。
他們不怕苦不怕累,更不怕死,可他們不想以這種方式死。
太憋屈,太悲哀了。
廖卿被烏鴉抓著,或者是疼得,或者是愧疚得,整個人抖得厲害,仿佛又回到了剛才踢下滄海后的情況。
她想道歉,可是她說不出話。
她想否認,她也說不出話。
她只能拼命搖頭。
她沒有想過的,她沒有想過他們死的,她就是不小心魔怔了一下,不想看到許桃兒搶了她的一切后這么幸福而已。
她后悔了,如果不是滄海一直叫,如果不是失手踢了滄海下去,她會下去撿回來的。
她不是故意的。
廖卿搖頭擺手,想讓人看到她的真心。
可是沒用。
廖卿沒被烏鴉真的丟到有地雷的地方炸死,而是被放到了一邊。
救援隊長親自進行了審問。
“廖卿同志,請你做出正面回答。”
舌頭受傷說不出話,他給廖卿準備了紙比。
“在天色徹底黑下來前,希望你能誠實回答,承認自己的錯誤,坦白自己的罪行。”
廖卿拿起紙比,抖著手寫到。
“不是我,不是我,一切都是誤會,我帶著滄海跟著你們沒錯,可是我和滄海是意外失散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最后廖卿也沒勇氣承認,她也沒法承認,只能否認。
滄海可能已經沒了,就算還活著,它也沒法說話,所以她可以這樣說的。
她不能讓她的一輩子就這樣結束了。
“不是你,你為什么要咬舌自盡?”
“不是咬舌自盡,是受傷了,被他撲倒按倒的時候,意外咬到了舌頭。”廖卿立刻寫到。
“那你為什么要跑?”
“我怕你們怪我不聽從指揮,怕你們怪我偷偷跟著你們。”廖卿立刻辯解。
“你的意思是和你沒關系,你什么都沒做?”
“是,是,真的,真的。”廖卿繼續寫到。
她寫到這里,烏鴉已經忍不住了。
“問她什么,她就只會否認,之前她對嫂子就是這樣的,她才不會承認,事實已經證明就是她了,還有什么可問的!”
烏鴉咬牙切齒,“要是滄海死了,我定要她一起陪葬。”
廖卿聽到滄海就嚇了一跳,又強自鎮定下來,還想在辯解,就忽然聽到許桃兒開口。
“廖卿,你忘了我的能力了嗎?我能命令軍犬,我也能和它們溝通,滄海已經被救了,只要它不死,有我在它就是證人,你還不懂嗎?”
廖卿猛地看向許桃兒,眼底迸發出了強烈的恨意。
許桃兒,許桃兒!
她怎么可以!
她怎么可以將她置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