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卿貼著墻站著,看看屋里僅剩下的嬸子,眨了眨眼哭笑不得。
許桃兒看看薛烺也有點呆住了,摸了摸臉,“我剛才哭花妝了?”
她難看到極點了嗎?薛烺那么趕人,剛才又詭異安靜了三秒。
薛烺看著許桃兒摸著臉,喉結動了動,“沒有,是太美了。”
美得他只想獨占,不想讓他們看到。
許桃兒沒想到薛烺這么直白,被說得臉一紅,越發顯得嬌艷。
薛烺眼睛越發火熱,一言不發上前,看著許桃兒。
廖卿目瞪口呆,滿臉通紅。
還是幫忙的嬸子機靈反應過來,咳了一聲急忙開口。
“該吃交杯酒了。”
哎呀,再不出聲,這新郎怕是要撲上去了。
薛烺好像才回過神來——這屋里還有外人。
薛烺咳了一聲,“那就喝交杯酒。”
交杯酒酒不多,卻喝得許桃兒臉更紅。
薛烺的眼睛黏在許桃兒臉上就下不來,那嬸子無奈道極點,急急忙忙走程序,“該吃子孫餃子了。”
許桃兒知道有這程序,沒多說接過來吃了一口。
嬸子笑瞇瞇問,“生不生“
許桃兒聽到生不生,眼底一暗。
她還來不及回答,就聽薛烺響亮答了一聲,“生!“。
吃子孫餃子,就是“討口彩“,是生孩子的吉兆。
本來一般都是新娘子回答,結果新郎這樣積極。
嬸子不知道這其中緣故,笑得不行,“是,是,一定生,一定生。”
看薛烺眼睛還是黏在許桃兒臉上,嬸子沒辦法,只能做一回惡人,“該出去吃宴席敬酒了。”
新娘子可以不去,新郎卻是必須去的。
薛烺依依不舍,“那桃兒我先去,很快回來。”
許桃兒將嬸子表情看得清清楚楚,滿臉通紅,推了他一把,“快去吧。”
再被薛烺這么看下去,她得著火了。
看薛烺乖乖要走,許桃兒忍不住又叮囑了一句,“少喝點酒。”
薛烺眼睛一亮,“好。”
答應得斬釘截鐵。
路過廖卿時,停了停,“…大姐,桃兒就交給你照顧了。”
廖卿聽著大姐這稱呼想打人,磨了磨牙:“放心吧。”
薛烺出去后,先找人給許桃兒和廖卿單獨準備一份吃的,不讓他們餓肚子,然后才向酒席走去。
被趕出來的烏鴉白虎他們磨刀赫赫就準備收拾薛烺,打定主意今晚要灌醉薛烺,讓他洞不了房。
不讓他們鬧洞房,不讓他們看新娘子,這就是他們的報復!
他們想得很美,看著薛烺滿臉的幸災樂禍,沒想到薛烺卻風輕云淡特別不要臉的說。
“酒我就只喝心意了,你們嫂子說了,讓我少喝點。”
“什么?”白虎第一個不干了,“不喝酒,你做夢呢,必須得喝。”
薛烺老神自在,“說了你們嫂子不讓喝酒。”
他看了他們一眼,眼帶鄙夷,“我可是有家的人了,和你們不一樣,得聽你們嫂子的話。”
那一份鄙夷,那一份自得,白虎烏鴉他們深深感受到了。
“我去!”
“找打!”
薛烺被群起而攻,卻依舊一臉得意樣。
鬧哄哄的動靜引得大家都看過來,好笑不已。
薛家熱鬧不已。
薛家門外,肖睦淵坐在車里看著這一份熱鬧,抽了根煙,枯坐了半響。
等看到有人陸陸續續出來離開,他才呼出一口氣。
“許桃兒,如果薛烺后悔了,我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