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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桃兒猜得沒錯,衛生院確實是在醫鬧。
來鬧的是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穿著藍色的衣服,頭上還戴著孝,正扯著一個護士控訴。
那護士三四十的樣子,許桃兒墊腳看了兩眼,覺得有點眼熟,好像上次來找老大夫的時候見過一次。
之前挺溫和的護士,現在被那中年男人弄得很是狼狽。
“不是打針的原因,我和你解釋過了,你媽媽的情況本來就不好,打不打針都會走的...”
一聽到護士的解釋,那男人更激動了,“放屁,你放屁,我媽就是被你一針打下去打死的!”
男人說著就要去打那護士,卻被大家攔下。
男人被攔下后,嚎啕大哭起來。
“我媽本來都好一些了,我才說送她到醫院來,說不定打一針就更好了,結果針才打下去人就沒了。”
“我之前就說是被針打死的,你們非得說針水是好的打不死,明明就是被你們的針水打死的...一打就死了...”
護士臉色難看到極點,卻有無可奈何。
旁邊的一個男醫生嘆了一口氣,“這位老鄉啊,上次就和你說過了,這針水是我開的,我知道,打不死人,你母親是因為本來身體狀況就不好了才走的。”
“你上次明明都想通了,怎么這過了幾天又來鬧了,你這樣鬧...你母親在天上也不得安寧。”
“上次我是被你們騙了,我不懂所以你們就騙我,現在我知道了,就是你們的錯,就是打針的錯,我也不找你,我就找她。”
醫生這一解釋,倒是讓男人越發激動起來,起身又要朝著護士撲過去。
“你打死了我媽,我也要你陪葬,你不得好死...”
衛生院里一片混亂,許桃兒看著不斷搖頭。
這可真是...這可真是沒法斷個清楚啊。
老人家已經去世了,身體本身又不好,隨時去世都是有可能的。
如果不來醫院,不打那個針也就怪不到護士頭上了。
護士就是拿著單子負責打個針,可因為她是打針的,這就怪到了她頭上。
許桃兒找了一圈,沒找到老大夫,想問一下人,大家都亂成一團,也問不了,想擠進去也擠不進去。
許桃兒在外面轉了兩圈,抓了抓頭。
這里鬧成這樣,衛生院的工作人員肯定都出來了,老大夫沒在,說不定沒上班。
算了,先回去吧。
至于還鬧著的兩人,不管是誰,許桃兒就是陌生人也幫不上忙。
許桃兒推了自行車就要走,余光看了一眼衛生院的側方卻忽然一愣。
這衛生院后頭這么忽然冒出來這么多煙?
難道著火了?
許桃兒將自行車停下,跑過去看了兩眼,發現煙真的越來越濃了。
“你們不要吵了,后面好像著火了,好多煙。”
許桃兒著急起來,跑過來喊,可那男的哭得太厲害,鬧得太厲害,沒人聽許桃兒說了什么。
許桃兒擠也擠不進去,跺了跺腳跑回衛生院側方,順著外墻,往下滑。
滑了一段路,許桃兒看得清楚了。
這后面,可不就是著火了!
濃煙滾滾。
偏偏前面鬧得太厲害,竟然沒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