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龍瞇著眼睛瞥了他一眼,他自然是不會讓人欺負了他的手下,但那絡腮胡流浪漢話里有內容啊,就是不知道他們這兩天到底怎么關照的諾曼。
“是是是,我錯了,我錯了根叔,我錯了胡哥…”諾曼挨打挨罵了之后完全是下意識的就雙手把那支香煙恭恭敬敬的架到了大黃牙流浪漢根叔的剪刀手上,結果又想起他的靠山已經來了,不用再怕根叔胡哥了,可是讓他把送出去的煙再搶回來,他猶猶豫豫的又不敢動手…
“瓜慫!”貝龍失望的搖了搖頭,果然不是他自己培養的班底就是爛泥糊不上墻,像驢哥從貝龍這里借了把力就打下了一片江山,鉗子也靠貝龍扶一把繼承了王位,波多野杏梨已經把山潛忍經營成了日本第一忍,縢真真都學會開飛碟從地球到人馬星了,就連小野大雄在貝龍家火鍋店當墩子都突破成了劍圣,諾曼這個瓜慫居然讓一群流浪漢給欺負了…
除了棄暗投明的倒向了地球以外,貝龍都不知道諾曼身上還有什么可取之處!
好吧,人肉導航!
被貝龍失望的眼神深深的刺傷了自尊,諾曼把心一橫“嗷”一嗓子撲向根叔。
根叔冷笑一聲,漆黑的老手一把按住諾曼的額頭輕輕一推,諾曼就飛出去了!
“嘭——”
諾曼重重的撞擊在了對面墻壁上,骨碌碌滾下來,眼淚混著鼻血逆流成河。
這時根叔大大的伸了個懶腰,咧著大嘴露出滿口的大黃牙:“我說這兩位有錢人家的少爺少奶奶,看到我們這些可憐人多少也得施舍點兒吧?”
他這話就好像是暗號,那個絡腮胡流浪漢胡哥帶領著其他流浪漢都站了起來,獰笑著把貝龍和唐櫻圍在了中間,還裝模作樣的說著可憐話:
“少爺少奶奶,您二位就可憐可憐我們吧!兄弟們都已經饑渴難耐了啦!”
貝龍當然不會怕他們,只是有點兒意外:“你們獵戶星原來也有丐幫?”
唐櫻本想出手,但是被貝龍抓著小手兒,也就懂事的只負責貌美如花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根叔頓時臉色陰沉,說完了這句話之后又咧著大嘴笑了:“既然知道我們丐幫,那大概也知道我們丐幫的規矩了吧?”
貝龍瞇著眼睛看他:“什么規矩?”
根叔卻已經懶得自己回答了,指了指胡哥,胡哥心領神會的對貝龍嬉皮笑臉的道:“當然是劫富濟貧了!少爺少奶奶把你們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吧,省得我們兄弟動手弄臟了二位的衣服那可就不好看了!”
貝龍恍然點頭:“這算不算是搶劫呀?”
一群流浪漢們哄笑起來,胡哥嘚嘚瑟瑟的道:“這怎么能算是搶劫呢?我們只不過是一群可憐人,是少爺少奶奶看我們可憐才施舍給我們的!”
他的話頓時又讓包括根叔在內的所有流浪漢都哈哈大笑,他們就像是一群藏在陰暗角落里的餓狼,一個個眼中兇光閃爍的盯著貝龍和唐櫻。
就在這時,一個滿臉大麻子的流浪漢扛著個鼓鼓囊囊的編織袋興沖沖的過來了。
“根叔,胡哥,”大麻子流浪漢一臉奸笑的道:“今天終于讓我給得手了!”
說到這里他發現氣氛好像不太對,瞅瞅貝龍和唐櫻頓時眼珠子散發淫光。
“我操傾國傾城!不,是紅顏禍水吧!”大麻子流浪漢叫道:“早就想玩玩了!”
“玩你媽逼!”根叔瞪了他一眼:“能買得起紅顏禍水級分身的,那是你能玩的?”
說完根叔又咧著大嘴沖貝龍和唐櫻笑:“別怕,我們只為求財,不想害命!
“只要少爺少奶奶大發善心的施舍我們,我們是絕不會碰你們一根汗毛的!”
居然還挺理智!貝龍笑瞇瞇的看向了大麻子流浪漢:“編織袋里是什么?”
“你他媽管得著嗎?”大麻子流浪漢才剛剛罵了一句,就被貝龍沖擊得渾身一震,他目光呆滯的緩緩垂下頭,看向了刺入自己胸口的一只手。
“堵住你的嘴,省得你噴糞!”貝龍笑瞇瞇的抽出了手,手心里卻多了一樣血里呼啦的東西,還在一脹一縮的蠕動著,被貝龍一把塞進他嘴里!
“嗚嗚…”大麻子流浪漢一臉恐懼的瞪大眼睛,緩緩地癱倒在了地上。
“我…操…”根叔、胡哥他們都被貝龍出手的狠辣驚呆了,大麻子流浪漢做錯了什么,只不過是罵了一句臟話就要被挖心塞進自己嘴里?
你是魔鬼嗎?
貝龍挖了大麻子流浪漢的心,當然不僅僅是因為他罵了一句“你他媽”。
在大麻子流浪漢倒下的同時,貝龍順手就接過了他背上的大編織袋,“吱”的一下拉開了拉鏈,便露出了里面一個睡得暈暈乎乎的大胖小子。
大胖小子看起來有六七歲,這么大的孩子已經記事了,根本不可能賣給人當兒子。
那么結果就只有兩個,要么被“零賣”,要么打殘了成為丐幫的搖錢樹…
貝龍笑瞇瞇的回過頭來看著根叔,瞇著的眼縫中陡然傾瀉出兩道刀鋒般的寒芒!
四目相對,根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噤,貝龍那鋒利如刀的目光瞬間便穿透了他的心神,這一刻他竟然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他小的時候,被當時的幫主給拐了,他喊了一聲救命,幫主狠狠瞪他一眼,嚇得他當時就尿了!
此時此刻,恰如彼時彼刻!
這種感覺就像是在面對著一個能夠掌控你生死的帝王,讓你沒有半點兒反抗的勇氣!
但是根叔旋即又感受到了胡哥他們的猶疑,大麻子流浪漢是他的手下,現在大麻子流浪漢被人當面挖了心,他這個做老大的要是不出頭,人心就散了…
隊伍不好帶呀…根叔飛快的衡量了下其實自己要是狠下心來未必做不到一手挖心,而且這少爺少奶奶兩個分身既然顏值這么高肯定生命等級不高,顏值又高生命等級又高的他走南闖北一輩子都沒見過。于是他一咬牙一瞪眼,終于做出了一個艱難的決定:“兄弟們,弄死他,玩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