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自稱是伯里曼家使者的在外面,說想要拜訪咱們。”云飛給蘇墨帶來了一個消息。
蘇墨一聽就樂了。
從來都是玩家去拜訪NPC,就算是NPC來找玩家,比如之前的馬拉松來找蘇墨,那也是代表著斯坦大公的身份,有點類似于傳旨的意味。
還是頭一次遇見NPC如此正式的來拜見玩家。
云飛是悄悄和蘇墨說的,決定權在蘇墨的手里,但是蘇墨還是把這事現場說了出來。
“伯里曼家的人,他們家的人不是已經死絕了嗎?”湖心蔚藍坐不住了,大家剛在這里決定分贓,人家原主就找上門來了。
“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咱們應該不用讓出去吧。”豁闊洛也不服氣。
“已經占據的,怎么可能讓。”兄弟情深的十方明亮也表明了態度。
不是他們小氣,而是領地這玩意實在太難搞了。
游戲這么大,賺夠十萬聲望的也不是沒有,這些人去找貴族想要當村長,卻無一例外的被各種刁難,居然沒有一個成功當上村長的。
最近這段時間,蘇墨接到了不少人套近乎,全都是想要來他哈金斯當村長。
或許以后領地會越來越多,村長也會越來越好做,可那不是現在,反正現在是千難萬難。
在座的這群人,眼看著臨門一腳,只要一步就能變成村長。
怎么突然又冒出來一個伯里曼家的使者。
“總不能不見吧,咱們也不至于怕他們,讓他們進來好了。”蘇墨淡淡的說道,反正他什么都不在乎,出什么變故丟掉了到手領地的也不是他。166
于是伯里曼家的使者就被請了進來。
出人意料的是,來的竟然是一個女人,一個大概二十多歲,長得還非常漂亮的女人。
“你是伯里曼家的?”蘇墨歪坐在主位上,手里拿著一把匕首修剪指甲,頭也不抬的問道,看起來妥妥的就是一個反派,很容易就讓人聯想到甄子丹或者陳坤詮釋的某種職業。
“是的,我的父親正是被德瑪伯爵殺死的伯里曼子爵,您一定就是鐵馬男爵大人,求你為我們伯里曼家做主。”那女的直接就跪下了,一邊說話一邊哭,梨花帶雨,美麗不可方物。
然而蘇墨卻警惕的察覺到對方看似柔弱外表之下的剛強。
“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男爵,名下不過兩百護衛,領地的人口也不過數萬,拿什么給你做主。”
“男爵大人,您太謙虛了,您剛剛才正面擊敗德瑪男爵的主力,還在另一路殺的德瑪家山地兵丟盔棄甲,德瑪伯爵在您面前只是一個小丑。只要您能夠為伯里曼家做主,小女子格瑞絲·伯里曼愿意為您做牛做馬。”女人的吹捧永遠都讓男人無法自拔。
“呵呵,參戰的都不是我的人,戰勝德瑪伯爵并不是我的功勞,虛假的奉承就像是毒藥,如果毒不死別人,就一定會傷害到自己,”蘇老爺鐵石心腸不為所動的丟掉匕首,說道:“拿出一些實際一點的方案吧,伯里曼家已經沒有男丁了,你是最后的希望,有些機會一旦錯過,就再也沒有辦法找回了。”
格瑞絲·伯里曼終于放棄了利用女人的優勢爭取同情心。
她站了起來,慢慢地擦干了眼淚,瞬間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看的在場的男人們那叫一個目瞪口呆。
當然,這其中不包括蘇老爺,畢竟蘇老爺見多識廣。
“是的,我是伯里曼家的希望,我的家族被污蔑并毀滅,我希望你們能夠幫我徹底擊敗德瑪伯爵。”
“我們能夠得到什么?”蘇墨問。
一點都不客氣,非常直男的表現,面對一個愿意為他做牛做馬做任何事的漂亮女人,他偏偏要講利益。
雖然這里的利益很可能是十幾家大公會他們的切身利益,他們也覺得蘇墨有些過分了。
“你們已經占領的這些,還有河對岸的所有伯里曼子爵家領地…”格瑞絲·伯里曼說道。
“河對岸的這些早就不屬于伯里曼家了,你的承諾并沒有什么意義。”蘇墨打斷了對方。
“我們伯里曼家還有力量,家族的兩位魔法師,三位主教大人已經趕回來,他們宣誓對我效忠,而且我聯絡了德瑪家周邊的幾家貴族,他們已經決定和我瓜分德瑪行省。”格瑞絲·伯里曼甩出了自己的底牌,這終究是一個靠實力說話的世道。
“呃,等一下,我插句話,我怎么覺得這種說辭似曾相識呢?”大番薯撓撓頭。
“同感!”
“這不就是鐵馬兄當初忽悠咱們的話嗎,說誰誰都已經答應把駐地設在哈金斯了,實際上挨個的騙。”
“唉,我當初就是聽信了這樣的話,才心甘情愿的把駐地搬過來。”
“這女人是鐵馬兄你教的吧。”
“那到底是信呢,還是不信呢。”
“你們冒險者占據伯里曼家的領地,名不正言不順,聯邦隨時可以驅逐你們,甚至把你們打成罪犯,只有我才能給你們合法的地位。”格瑞絲·伯里曼頓了頓之后又說道:
“我并沒有欺騙你們什么,我也不是工于心計的女人,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選擇繼續做伯里曼家不被重視的女兒,我會聽從父親的安排嫁給一個我可能并不喜歡的貴族,為家族的事業貢獻一點力量,就好像償還伯里曼家養大我所付出的花費一樣…”
“可實際上,德瑪伯爵摧毀了我的一切,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成功,但是我只能做自己能做的事情,這也是一種還債,對伯里曼家的還債。”78
“鐵馬兄,不如就幫幫她吧。”羽墨忍不住說道。
這人比較感性,算是性子比較直的那種,所以他敢公開質疑蘇墨,敢當面懟蘇墨,也敢開這個口。
蘇墨卻有些不以為然,格瑞絲·伯里曼說的很感人,但她確確實實不是一個弱女子,不是一個安分的弱女子,不是一個沒有野心的弱女子。
德瑪伯爵攻打伯里曼的時候,她在哪里?
殺死伯里曼子爵的時候,她在哪里?
殺死伯里曼家四個男丁的時候,她又在哪里?
現在,伯里曼家只剩下她一個血親,不管她的內心是凄楚還是欣喜,她都邁出了屬于野心家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