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桂明沉吟了一下:“這樣,你順便告訴小董那個什么副領班的職位沒了就沒了吧。她還年輕著呢,升職也不用急在一時,索性就先培訓去。一會兒你直接告訴她,這幾天就給她好好的放個假了,叫她在家收拾收拾行李,周天早上八點帶著行李來賓館報到。咱們國賓館正好有個為期一年的封閉式培訓班,地點在川省的培訓基地,下周一開班。”
“鐘總…您說的那個培訓班,不是已經滿員了嗎?”
陸經理聽見這話大吃一驚,一時間沒忍住的問道。他知道鐘總說的這個培訓班,這個可是半年前就被搶破頭了的培訓名額啊。誰都知道機會難得,那不叫培訓,那叫鍍金,幾乎所有國賓館的高層想要升上去那都是必然要走的程序,而這道程序還不是年年都開班的,它屬于不定時,有需要的時候才開,有可能是三年或是五年就有一次開班的機會,而更常見的幾乎是七八年都不會開一次班的。
那培訓本質上來說就是一個儲備干部的培訓。可以負責任的說只要是那個培訓班出來的,只要不自己作死,將來總有一天走上去是沒有問題的,以后妥妥的就是國賓館的中高層干部的后備人選。
“是滿員了沒錯,不過劉副總既然讓人搶了之前小董的機會,那這次退出個人來補償她,不也是應該的?”鐘桂明說的理所當然的。
這樣也行?可誰都知道這兩者之間的分量根本大不一樣,完全不在一個層級上的。
陸經理張大嘴巴都有些聽呆了,半天才猶豫的問道:“可是董欣然的年紀擺在那呢…”別到時候反而被人排擠?
“行了,那不是你該操心的。別想那么多。”鐘桂明哈哈笑一聲,“你只要別忘記了跟小董說一聲就行,你告訴她放心的去培訓,培訓期間一樣一個月有八天假,工資、差旅費、車票補貼都不缺。每個月要是攢著假的跟著其他人固定的時間回來,咱們還給包來回的機票。”
“是,我知道了。”陸經理應了,直到跟著鐘桂明返身回客房還是有一種云里霧里,恍如在夢中的感覺,看著顧暖暖和董欣然的眼神都忍不住露了端倪出來。
“暖暖,你不是說警察來了嗎,人呢?”
客房里,看見大家都在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自己兩人董欣然很不習慣,不自在的拉扯了一下顧暖暖的袖子極小聲的問道。
“別急,還在樓下呢,走上來總得有點時間。”大家異常的目光顧暖暖自然也感覺到了,不過她倒是沒覺得任何的不自在,還安撫的對著董欣然笑了笑。
“哦?”董欣然始終沒想明白才半年不見顧暖暖為什么似乎連預知的能力都有了?但是處于對她的信任她終究是靜下心來,耐心的等待。結果這一等警察叔叔沒等來。倒是先等來了劉副總。
劉副總來了,先看了客房內內的其他人一眼,然后才跟突然看見了鐘桂明似的,皮笑肉不笑的問:“鐘總,您今天怎么有閑工夫到底下來逛?”
“怎么?我不能來?”鐘桂明帶著幾分挑釁,挑著眉反問道。
“呵呵,宗總,您說笑了。您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是看您這貴人多事…哎呀,瞧我一慌張就說不對話,您這可不是貴人多事,該是貴人事多才對。”劉副總假意的輕輕拍了自己的嘴巴一下,“您可別跟我計較,您也知道我這人就是個粗人,沒啥文化。您說這客房部的不過是小事,怎么好勞煩您的大駕光臨呢?”
“你想說我吃飽撐的,管過界了就明著說唄,這么遮遮掩掩的多不痛快?”鐘總笑呵呵的盯著劉副總,看似說笑眼睛里卻沒有絲毫的溫度,“劉副總,雖然這客房是屬于你分管的,可是你別忘了,誰才是這的老大。只要我愿意你這個客房部,我想管難道還管不了了?只要你腦袋上的那個副字還在一天,就真能操心不上我什么時候愿意待在哪里。”
鐘桂明的這話說的毫不客氣,把劉副總聽得一時臉上有些下不來,干笑了好幾聲,眼睛里有惱怒,面上偏偏又不能露出來:“鐘總,您真是想多了。我確實不過是一個副總,怎么敢管您在哪里要過問什么事呢?我這不就是隨口問了一句,還當著客人的面前呢。”
這老東西,怎么今天對自己的態度不太對?這是吃錯了什么藥了?不過不管他吃錯了什么藥,一會兒自己可得跑上去一趟,不把他往死里告咱就不姓劉,要不你還真得以為咱的面子這么好下是吧?
劉朝信心里想的什么臉上也沒有太過于遮掩,笑著笑著就陰測測的。本來他聽見保衛科的科長小李來叫自己,知道鐘桂明也在這里就故意磨蹭了好一會才姍姍來遲,想著好歹能下下他鐘桂明的臉。結果想不到他今天太出人意料,竟然敢一反常態地當眾給自己沒臉。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鐘桂明此時也在心里冷笑了一聲。就是平時太給你好臉色了這才叫你囂張的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你難道還不知道我往常看的不過是你后面那個人的面子嗎?給你臉還真以為我是怕了你。
我現在就等著看你踢鐵板呢,也想看看到時候你后面的那個會不會保著你。
鐘桂明不懷好意的想著就“咳咳”兩聲故意示弱:“劉副總,都道是縣官不如現管,既然客房部是你的分管區,你這會兒也來了,那今天的事你就先問問吧,正好叫我開開眼看看你,劉副總的馭下手段。”
“鐘總真是說笑了,當著您的面,我這不是班門弄斧,關公面前耍大刀嗎?”劉副總有些皮笑肉不笑的道。
話是這么說,他卻當仁不讓,當下直接擺開架勢,也不看其他人,直接就朝著那個服務員周大姐周春華明知故問道:“你來說說,這里都發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