俱樂部旁邊的餐廳,為了表示感謝,周平特地請湯姆吃了一頓午餐。
出了餐廳,湯姆依然是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看著周平。
我的上帝,沒想到這個身材跟自己差不多的華夏人,居然這么能吃,而且身材還這么好,沒有一絲贅肉,那些食物到底裝哪去了?
同時,湯姆也是暗暗慶幸,來之前他還和周平爭論過午餐到底誰買單的問題,還好對方最終把他說服了。
這一餐花了超過五百刀,要是讓他買單的話還真有點心疼。
吃過午餐,周平有事要走,湯姆也沒有挽留,主要是不敢挽留,上午挨的打到現在都還沒緩過來呢。
離開健身俱樂部,周平打的回到公司樓下,這次他沒有進巷子,而是坐在對面一個咖啡館內,悠閑地喝著咖啡。
沒過多久,周平就看到拉姆昂首挺胸地走進大樓里面,幾分鐘之后,他拉著一個低著頭,唯唯諾諾的的黑人青年進了巷子里面。
看到這一幕,周平搖了搖頭,雖然美帝一直叫囂人權至上,種族平等,但都是說得比唱得好,畢竟社會主體還是由白人構成。
白人擁有先天的優越感,對其他有色人種的鄙夷是刻在骨子里。
而黑人,除了個別天賦異稟,憑借各種才能步入上層社會之外,大多數人還是處在社會階層的底端。
很顯然,安德森就是其中之一。
他沒有過人的天賦,也沒有太好的背景,再加上已經有了家室,最后一點棱角和脾氣也被社會的現實給磨平。
對于他來說,挨頓打只不過痛個一二天而已,可如果反抗,對自己和家庭造成的后果可能是不可估量的。
所以,他只能選擇忍氣吞聲。
可是他的忍氣吞聲,反而讓那些同樣郁郁不得志的白人,仗著僅有的那點人種優越感,變本加厲的欺負他。
連續幾個輪回,周平都會在這個點狠狠揍這幾個白人一頓。
可漸漸地,除了第一次和第二次之外,拉姆甚至都沒來得及去把安德森拉下來,周平的強勢出場就結束了他的復仇之路。
今天,周平心境出現了一定的變化,這個場合,安德森其實應該在。
而且,就是要讓安德森看著,這些個看起來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白人,其實也不過如此而已。
被揍了會流血,揍怕了會求饒。
眼看著兩個人已經進了巷子,周平放下咖啡杯,快步跑了過去。
巷子里,拉姆已經帶著安德森和他的幾個敗類朋友匯合了。
接下來就到了拉姆的表演時間。
他要在幾個朋友面前,狠狠教訓這個像狗屎一樣的黑鬼,除了出一出上周五被揍的惡氣之外,他也要展示自己并不是一個慫貨。
可是他還不明白一個道理,他之所以慫,就是因為他只會欺軟怕硬。
拉姆獰笑著揚起手臂,正要一巴掌扇向安德森,這時一只如鐵鉗般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拉姆下意識的扭頭一看,只見比他高出半個頭的周平,正帶著一臉戲謔的神色看著他。
這一刻,他的自尊心受到了嚴重的暴擊傷害。
拉姆滿臉猙獰,歇斯底里的吼道:“周,你這個該死的黃皮猴子,居然還敢自己送上門來!”
安德森看到周平時也是一愣,隨即大聲喊道:“周,你快點跑,他們人多!”
周平目光一掃,冷哼道:“安德森,就算我們今天跑了,你覺得他們會這么輕易的放過我們嗎?”
“謝特!好疼,你這個混蛋,快點放開我的手!”感覺手腕都快被捏斷的拉姆慘叫起來。
“閉嘴!”
給了這個慫貨一巴掌,周平回過頭繼續對安德森道:“難道我們就因為害怕他們的報復,就一味的選擇躲避退讓,難道為了遠離他們的恐嚇欺凌,我們就必須離開這個城市,去其他地方生活嗎,難道其他地方就沒有這種垃圾嗎?”
安德森的眼睛里面閃過一絲掙扎和猶豫,隨即又變得黯然起來:“可是周…”
一拳頭打趴下旁邊正準備偷襲他的白人,周平冷聲說道:“安德森,在這個國家里,永遠都有等級差異和種族歧視,除非你躲到荒無人煙的地方,否則都會遇到這樣的貨色!”
“周…那我應該怎么做?”安德森雙手抓頭,痛苦地說道。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會后悔…啊!”
周平一拳將拉姆砸得滿臉開花,仰面倒地,然后霸氣十足地說道:“哥們,對于欺負我們的人,就要用拳頭告訴他們,我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說話間,周平又輕松躲開那幾個白人的拳頭,然后給予了強有力的回擊。
“我們要用事實告訴他們,我們不惹事但是絕對不怕事,要找麻煩盡管來,我們會用拳頭代替嘴巴說不!”
拉姆喊來的幾個朋友感覺很憋屈,他們同樣強壯而且人高馬大,對于黃種人他們內心深處充滿了種族優勢。
在他們看來,即便是單打獨斗,這個黃種人應該都打不過他們任何一個人,至于那個懦弱的黑人,更是不在話下。
可是事實卻正好相反。
他們幾個人的拳頭,卻連碰都碰不到這個黃種人身上一下,每次都被對方硬碰硬打回來。
這個黃種人的力氣,簡直是太大了。
看到這幾個白人都被打蒙了,周平一把將拉姆拉到自己面前:“安德森,是拉姆強行把你拉到這里來的嗎?”
安德森下意識的點頭。
“你知道他為什么把你帶到這里來?”
“他想揍我…”
“對!他不僅想揍你,也想揍我,因為這里沒有攝像頭,我們即便報警也沒有任何證據!”
安德森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那…那我們應該怎么辦?”
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安德森,周平沒好氣地說道:“這里沒有攝像頭,所以就算我們揍了他們,他們也沒有任何證據可以告我們,你懂了嗎?”
安德森點頭:“懂了!那我們現在可以走了嗎?”
咬了咬牙,此刻周平恨不得一拳轟到安德森的眼眶上,把他亮皮黑的眼眶砸出兩個磨皮黑的眼圈。
“你們幾個混蛋,都給老子乖乖站好了不許動,安德森你盡管打,誰要是敢還手,我會打斷他的手!”
說完,周平拿起口袋里突然響起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