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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9章 刀子

  “殿下,你看著這東西。”宋沽把手中的信封遞給李澤,他臉上還帶上了一抹激動。

  李澤疑惑的接過,一邊拆信一邊問道,“這是什么?”

  等他看到信上的內容,瞳孔一縮,十分震驚,難以置信,“這是三哥寫的?”

  宋沽也想不到,感慨的很,“是啊,真的沒想到三皇子居然暗中跟西涼有交易,這是通敵啊!”

  李澤依然謹慎的很,揚了揚手中的信紙,“外祖父,這東西你是怎么得來的?”

  宋沽正了正神色,“是老夫下朝回家的路上,遇到了老百姓爭執,轎子被堵在那兒了,老夫掀開簾子往外頭看了一眼,就這個空隙,不知是誰,把一個包袱扔到轎子里頭,等我打開包袱才發現里頭有這封信。”

  李澤皺了皺眉,“看來那場爭執也是為了堵住外祖父的轎子弄出來的。到底是誰,居然能拿到三哥這要命的把柄?”

  宋沽卻道,“殿下,你確定這信上的筆跡真的是三皇子的字跡?”

  李澤又低頭仔細的看著信上的字跡,半響后道,“確實是三哥的字跡。外祖父稍后,我書房里有三哥寫的詩詞,我拿過來給您瞧瞧,您來對比一下是不是三哥的筆跡。”

  李澤匆匆去把李崇的筆墨找出來,把信紙和筆墨都遞給宋沽,宋沽兩相對比看得非常認真,看完之后長吁一口氣,“確實是三皇子的字跡。”

  李澤臉上的神色也松了松,他還怕自己看錯眼呢,萬一不是三哥的筆跡,那他就成污蔑了。

  宋沽寶貝似的捧著信紙,再一次認真的看著信上的內容,盡管看了好幾次,依然讓他驚嘆,“三皇子這手筆真大,為了讓西涼出兵幫他奪天下,竟割讓十城給西涼,還答應每年送二十萬石的糧食,五萬石精鹽、一萬斤的茶葉,還要送二十年。仿佛大齊向西涼朝貢一樣,若是圣皇帝泉下有知,怕是要大罵三皇子不肖子孫了。”

  李澤臉色很冷,“三哥這是瘋了。”

  李澤很難想象,若是三哥與西涼里應外合,真的讓西涼舉兵南下,大齊恐怕要生靈涂炭。

  李澤猛的站起身,“不行,我要去告訴父皇這件事。”

  宋沽趕緊出聲,“殿下且慢!除了這封信之外,還得有人證才能定三皇子的罪!”

  李澤腳步停下,“外祖父還有人證?”

  宋沽又逃出一張紙,“殿下且看。這上頭寫的是三個人的住址和名字,說是負責運送糧食茶葉給西涼的三皇子心腹。”

  李澤接過,看了一眼,“又是那個包袱里頭裝著的?”

  宋沽微微頷首,“沒錯,確實是。跟著信封一起的。”

  李澤擰著眉頭,“給這些東西的人到底是誰,他為何要這樣做?”

  宋沽捻了捻自己的胡須,“此人無非就是把我們當刀子,用來刺向三皇子的。不過我們確實無法拒絕這個誘惑,殿下,三皇子致命的把柄在你手上,難道你要幫他瞞著不成?”

  見李澤搖頭,宋沽攤了攤手,“這就成了,之前殿下滿身狼狽,這里頭可少不了三皇子搞得鬼。圣上的幾個兒子里,大皇子成了庶人,二皇子死了,殿下又被迫無奈,這么一瞧,只有三皇子成了最大的贏家。

  若是三皇子不犯錯,這太子還有殿下什么事?如今就不一樣了,三皇子通敵賣國的事敗露,他就要身敗名裂,沒有人會讓一個通敵賣國的皇子當皇帝,到最后圣上那張椅子還是殿下來坐。不管扔這個包袱的人是誰,有毀掉三皇子的好機會在,我們不可能錯過。”

  李澤深吸一口氣,微微頷首,“外祖父說的對,三哥之前對我下手可是心狠手辣呢,我們之間的兄弟情誼早就沒有了,這次必定是他死我活!我這就派人去抓這三人。”

  宋沽出言阻止,“殿下錯了。殿下應該把這三人的家人一并抓了,用他們的家人來威脅他們把三皇子供出來,只要他們肯指證三皇子,我們就把他們家人放了,還會給他們一筆銀子讓他們離開京城好好安頓。”

  李澤頓了頓,說道:“還是外祖父考慮周全。”他又皺了皺眉,“不過如果那三個人是硬骨頭,就算用家人要挾也不肯指證三哥呢?”

  宋沽沉吟片刻,道:“不如你去請教一下你泰山,問問他怎么才能把人的嘴巴撬開。”

  李澤一想也是,“我這就去找泰山。”

  宋沽又說道,“殿下,你動手的時候一定要快,且最好能一日之內讓他們答應指證三皇子,第二天你就要在朝堂上揭露這件事,老夫怕這三人被抓之后會讓三皇子警惕,未免日常夢多。”

  李澤點點頭,“外祖父放心,我曉得各中的利害。”

  兩人又聊了幾句,宋沽離開,李澤也派人去尋抓那三人,請來了岳父平津侯,讓他幫忙把那三個人的嘴撬開。

  宿進了英國公府,向紀伏壽稟告四皇子那邊的動靜,“主上,三皇子的心腹已經被四皇子抓起來了,就連他們的家人也沒放過。”

  紀伏壽對李澤的迅速很滿意,吩咐道,“你們密切注意三皇子和四皇子的一切動靜,有情況要立即來回稟。”

  等宿走后,紀伏壽轉頭看向另一邊坐著的池齊光,“四皇子果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三皇子怕是得意不了多久了。”

  池齊光挑了挑眉,含笑看她,“你覺得接下來我們要怎么做?”

  紀伏壽勾了勾唇,露出一抹帶著寒意的笑容,“自然是讓井鼓動三皇子殺進宮中,而我們…則清君側!此等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

  池齊光同樣笑了笑,只是笑容十分冷酷,“等我們去到宮中救駕之時,便看到父子相殘的慘劇發生。”

  紀伏壽抓起他的手,柔聲道,“齊氏一族滅門之仇,我們很快就能報了。”

  池齊光緊緊的回握她,吸取她掌心的溫暖,“當然,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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