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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71章 守株待兔

  “嘶,呋”

  今夜的風有一些喧囂,站在街角處的男人用兩指捏著煙頭,戀戀不舍地抽了最后一口,直到棉花的焦臭味隨著尼古丁一起涌入鼻腔,嗆得他流下眼淚后,他才把煙頭丟在路邊的小水洼里。

  噗呲一聲,火焰熄滅了,但天空中的雨水還在落下,只有那些煙花依舊絢爛。

  “呵呸!”吐出一口帶血的黑痰,男人用袖子擦擦嘴角,又緊了緊自己的風衣,像是抱窩母雞一樣縮著脖子,喃喃自語道:“妮繆的預言里說我應該等在這里,但具體是等什么呢?今天看起來不是有空中飛人表演的日子啊,呵呵。”

  哥譚有一個著名的項目,就是空中飛人,以前各大家族統治這城市的時代,人們特別喜歡玩這個,就是把不聽話的人從摩天樓上丟下去。

  一方面偽造出自殺的現場,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死者的尸骸會很凄慘,能夠作為威懾。

  一般人還享受不到這個呢,普通的小癟三,下場只不過是死在巷子里或者碼頭上,只有小有名氣的目標,才能作為殺雞儆猴的雞。

  康斯坦丁在和喪鐘于遺忘酒吧分開后,他沒有回家去睡覺,而是來到了哥譚,然后就像是傻子一樣于午夜守候在一處十字路口,又是淋雨又是吹冷風的。

  兩個小時前,熱鬧的慶祝人群從他面前走過。

  一個小時前,之前那群慶祝人群普遍喝多了,又從他面前折返。

  這段時間之內,他喝完了帶來的酒,抽了兩包煙,卻依舊沒有見到上都夫人預言中自己該等的東西,他覺得自己要堅持不住了。

  想要更多的酒!

  體內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這么叫喚著,胃和腸子更仿佛是扭動了起來,嘴里分泌出一些口水,仿佛都帶著酒的味道。

  但康斯坦丁之所以能被稱為黑暗藝術大師,不是沒有理由的。

  作為一個為了不支付代價,平時可以約束自己不使用魔法的強大施法者,他的自制能力也許比他想象中更強。

  對于上都夫人的預言,他是相信的,只不過他不知道自己是在等什么。

  是一個人?還是一輛車?或者是一個包裹快遞?

  甚至那件東西對自己有什么好處,他都不知道,但就因為這么神秘,他才有了興趣,并且暗暗地想著,會不會和給小扎治療有關系?

  之前扎坦娜的靈魂有點損傷,盡管身體已經好了,但人的精神很萎靡,康斯坦丁無法從腐朽之黑那里想到什么辦法,但也許活得夠久的上都夫人會知道些什么。

  “吉普賽女巫,呸。”在一陣咳嗽之后,他又吐了口血,才覺得胸悶的癥狀緩解了一些:“比謎語人還要謎語人,媽的,老子的卵袋都要被雨水泡皺了。”

  直到現在為止,他沒有遇到任何值得自己注意的事情,除了和自己說話解悶之外,可以說無所事事。

  之前倒是看到了正義聯盟的幾個人從天空中飛過,但那不關他的事,他只是出來幫扎坦娜找藥的,不想沾染別的麻煩,多一事永遠不如少一事,因為這次行動可沒有人付錢。

  雨似乎變得更大了,而像是為了和天氣對抗一樣,煙花燃放的頻率也變高了。

  已經把香煙抽完的康斯坦丁只能抬起頭來,拼命對著天空吸氣,就像是想吸點硝煙味,來讓鬧罷工的肺和心臟舒服一點。

  他只抽‘絲卡’品牌的香煙,英國貨,在美國很難買到,但他抽別的咳嗽。

  不過上天不負有心人,就在康斯坦丁面朝天空,一邊淋雨,一邊閉著眼睛吸氣,催眠自己這是在吸入地球上所有的尼古丁時。

  突然有一個人撞在了他的身上。

  “哎幼!”

  因為經常被打,康斯坦丁常年都給自己加持荊棘反傷咒,所以被撞了是一點事沒有,反而是撞了他的人仰面坐倒,發出了一聲慘叫,就像是尾椎骨碎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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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的街頭人不多,至少想要找個空曠的路線跑動,是肯定沒問題的。

  所以如果這種街頭撞擊的奇遇都不算是異常,那就沒有更異常的事情了。

  渣康睜開了眼睛,看向撞擊自己的人,那是一個十分英俊健壯的墨西哥裔,有著連續劇男主角一樣的披肩黑發,穿著一件黑色的雨披,懷里抱著個方方正正輪廓的東西,看上去像是筆記本電腦。

  頓時魔法師眼睛一亮,抓住了對方的胳膊,隨后就伸手在對方身上一陣摸索,先確定對方是不是有武器,沒有武器的話就找找香煙或者酒:

  “原來我要等的是你,呵呵,走,跟我進屋。”

  想要找的東西都沒有,這家伙的口袋里就半瓶肥宅快樂水,看來不是上天安排來給自己送貨的。

  “法克,疼死我了,不,不是,你是誰啊?”男人只是一手抱著方包,一手捂著自己的屁股,滿臉痛苦,雨水從他的臉上流過,那滑落速度都因為過多的橫紋而減速了。

  “呵,反正不是會害你的人。”渣康吸了一下鼻子,又偏頭把剛才吸到嘴里的鼻涕吐掉:“我也不知道你是誰,不過看你這倒霉的慘樣,應該是在被人追殺吧?不想死就跟我走。”

  嗯,萬不得已的時候,渣康會毫不猶豫地把這家伙當施法材料一樣用掉,人同樣會死,但至少能多活個一會。

  坐在雨水里的墨西哥人猶豫了一下,但看了一眼身后,就仿佛那黑暗的街道盡頭有怪物會襲來一般,還是很快就有了決斷。

  他忍痛爬起來跟上了風衣人,只是說了一句:

  “好,但別動手動腳,你這不洗澡的猥瑣男,我是有底線的......不,應該說我壓根就對男人沒興趣。幫我找一個安全的地方躲一躲,我可以幫你做到很多互聯網上的事情。”

  “呵,朋友,你也太冷幽默了。”

  轉過身的康斯坦丁掏出了一把金光閃閃的鑰匙,捅進一旁的空氣中轉動,打開了一扇不知通往何處的門,一腳把墨西哥老踢了進去:

  “你是有點點小帥氣,但比起我來還是差得遠,所以別再發騷了,否則我真的會給你召來個基老惡魔,把你的菊花變得像下水管道那么寬敞。”

  “你可能不認識我,畢竟你來自墨西哥那種鬼地方,是祭司們的地盤。但我給你個名片,看到上面寫著什么了嗎?我,康斯坦丁,黑暗藝術大師。大師懂嗎?我會需要你的黑客技術?呵,笑話,來,進屋,我給你找插座和網線,你先給我的銀行賬戶轉一百萬英鎊,證明一下你的實力,我再決定對你采取什么態度。”

  “有沒有人說過,你似乎有些無恥?”

  墨西哥人滾進了門后的世界,痛苦地捂著屁股爬起來,打量周圍。

  這世界是一片灰色,陰沉沉的天氣下,烏云籠罩著一座破爛得像是鬼屋般的洋館。

  尾隨而至的康斯坦丁隨手關門,收回胡迪尼的鑰匙,他雙手一攤,坦然笑道:

  “我如果有‘恥’這種東西,那早就把它賣掉換酒啦,白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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