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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0章 黑暗童謠

  “斯萊德,找我有事?”

  投影通訊接通,光頭盧瑟那邊正在解剖一具外星人尸體,雙手正捧著一坨肝臟樣的器官在往托盤里放,而這生物的血液像是綠色果凍。

  “我想問問你關于‘泥臉血漿’的事情,你現在應該有時間吧?”

  鐘樓內回蕩著喪鐘的聲音,他瞇著眼看了一下解剖臺上的生物,發現它似乎還活著,只是被麻醉了。

  于是他懷疑盧瑟是在做菜,可能要做個外星人刺身?

  “泥臉血漿,對,我的一項發現,幾年前吧,我得到了一塊泥臉掉落的軀體部分,我從中分離出了一種液體,配合一些放射性誘變劑,制備出了類似血漿的東西,是叫這個名字。”

  光頭甩了甩雙手,接過一旁骷髏無人機遞來的紗布擦擦手,他暫停了工作,看向喪鐘的方向:

  “因為不是血清所以無法注射,只能口服使用,根據實驗結果證明,身體素質普通的正常人類男性,在服用微量泥臉血漿后就可以短暫擁有變形能力,持續時間因人而異。怎么,你不是有共生體可以提供這種能力嗎,又為何問起這種不上臺面的小玩意?它可是有副作用的。”

  “我現在懷疑有人要用你的小玩意做事啊,你搞的什么惡棍之年,弄了一大堆尾巴要收拾。”

  摸出一瓶酒來喝了一口,蘇明把剩下的遞給波波,繼續說道:

  “但目前只是懷疑,嫌疑人死在警局,整件事有些巧合的部分,我給你講講吧,從這次重返眾人視線的宙斯說起........”

  喪鐘大概講了講之前發生的事,以及對于這次變色龍事件的顧慮,因為他甚至都懷疑是某個種族打算要這樣蠶食人類,一點點取代人類的在故事中的地位。

  在GVPD總局大廳中死掉的尸體呈現泥臉的模樣,但整件事會和那個洗心革面的怪物存在密切關聯么?

  會不會是什么幕后之人,故意丟出這么個玩意,來誤導蝙蝠俠的視線和思路,卻被喪鐘正好撞上呢?

  要是這邊查著泥臉相關線索,到頭來幕后之人卻是一伙魔法變形者,那就搞笑了,調查方向南轅北轍,怕不是將來要被人笑死。

  關于宙斯和哥譚尸體的線索太少,而可能性太多了......

  所以蘇明需要盧瑟提供一些光頭里的智慧,但只是參考,不會弄得三個諸葛亮變成臭皮匠。

  “呵呵,斯萊德啊,你還真不是以前我認識的任何一個喪鐘,瞧瞧你,居然在為人類的存亡擔憂?”

  光頭咂吧了幾下嘴,臉上露出了促狹笑容:

  “其實你完全沒必要參與這種事,讓正義聯盟去管唄,反正就算人類最后死得只剩你我幾個人,依舊也有辦法再次發展出新人類,我們才是人類的希望!不要指望愚昧的大多數,他們全是累贅.......”

  “停,你不怕麻煩我還怕呢,現成的人類不想著用,要自己再造個人類?你還是不懂人類和夢的關系。”

  蘇明對此觀點沒有慣著,直接懟了回去,還丟給盧瑟一個謎語卻不繼續講解,而是說:

  “你只需要告訴我,死在哥譚警局的那個人,是不是使用了泥臉血漿?別再說你的那套毀滅重建理論,我不愛聽。”

“嘖,我其實早就不想毀滅人類了,之前那是一次試錯......好吧,你用絞殺取了尸體的  樣本吧?傳送過來,我幫你看看。”

  喪鐘一強硬起來,盧瑟當場就服了軟,他也不說騷話了,而是開始配合工作。

  小豆芽吐出一滴黃色液體,副官把它傳送過去,盧瑟用一個試管將其接住,然后叫了一聲布萊尼亞克,就開始忙活。

  波波抱著酒瓶,喝著烈酒暖身子,哥譚下雨的晚上,即便是夏天,寒意也像是跗骨之蛆般往內臟里鉆。

  鐘樓曾經被廢棄了很長時間,自從人類發明手表這種玩意之后,它就一直在衰敗。

  蝙蝠俠后來買下了這里,送給當時剛剛離開輪椅的芭芭拉作為禮物,就像是大人給自己家的孩子在后院里修了個樹屋,讓孩子當秘密基地。

  好了,以前也許還有找不到孩子的時候,有了秘密基地,家長再找孩子的話,那不用想,就能來樹屋里抓人了.......

  但另一方面,既然都說了是秘密基地了,外表自然就不可能太過顯眼,所以這里并沒有怎么修葺,而是在鐘樓頂部又隔出了一個秘密空間,存放高科技設備,那才是鐘樓的真正核心區域。

  現在,蘇明和波波就相當于坐在秘密基地的正下方,堆滿歷史舊物的雜貨堆里。

  等待盧瑟調查結果的期間有點無聊,波波東走走西轉轉,不知從哪堆舊物里摸了一本十四行詩的手寫詩集,用滑稽的猴兒聲音念給喪鐘聽。

  “.......宮里的皇后喜歡玫瑰,可是國王陛下送她烏龜,嬌艷的花蕊吐露了孩子的罪,可是路過的我看到了,我只能說,呸!”

  念了一小段,猩猩就笑了,他小跑過來用胳膊肘捅捅喪鐘的腿,笑著說:

  “你聽到了么,斯萊德,這居然是一首寫那種羞羞事的詩哎,我的天,彼特拉克要是看到,怕不是要在死者國度里找這個詩人來場靈魂決斗才行,嘎嘎!”

  弗朗西斯克·彼特拉克是意大利詩人,文藝復興時期人文主義觀念的奠基人,也是他把十四行詩發揚光大,吸引了未來比如莎士比亞等人對這種優美格式的偏愛。.c0m

  然而喪鐘只是輕蔑一笑,像是對這種小兒科的詩根本看不上眼,他重新點了根煙抽著,觀看投影中的盧瑟進行調查實驗,淡淡地說:

  “這詩你就覺得是藝術的下限了?你還是見識少啊,在我的老家那邊,曾經有個人撒尿在地上沖了個小坑出來,就寫首詩來給自己紀念一番,還有一群人為她吹捧呢,稱之為文學藝術。”

  聽男人這么一說,猩猩當場就傻了,他的臉拉得老長,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那是真的有病,你的老家到底是什么魔幻世界啊?”

  “呵呵,所以,我覺得你撿到的這本學齡前小孩子日記?里面的詩挺好的,你該把它裱個玻璃框,再掛到遺忘酒吧里去,給你的店弄點藝術氛圍。”

  蘇明只是笑,他還給波波支招。

  其實酒吧是可以布置一點粗俗東西的,就像是酒桌上的顏色段子,聽了后大家會心一笑,更有喝酒的氛圍。

  可是猩猩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他反手就把本子丟到黑暗角落里去了,連連拍打自己的爪子,像是責怪自己手賤:

  “還是免了,我怕要是真的這么做,自己哪天死了都沒臉去見吉姆。”

  雖然是一只猩猩,但他的藝術要求似乎還挺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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