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計,你來紐約混,難道都不認識我?”韋德指了指自己的面罩,又扯著上半身的制服展示配色:“你仔細看看我的穿著,來,說出你嘴邊的那個名字,大聲告訴我,我是誰?答對有獎哦!”
午夜路邊的燈光閃過司機的臉龐,他專注于駕駛,瞄了一眼那紅色和什么顏色的制服,恍然大悟:
“蜘蛛俠!你是蜘蛛俠對吧?呵呵,超級英雄,能嗖嗖地飛來飛去那種!”
死侍的腦袋歪向了一邊,面罩下的笑容輪廓消失了,自己的制服和蜘蛛俠就那么像嗎?
雖然大家都是好朋友,但自己明明出道更早,也更帥更有威懾力,彼得那一個小處男拿什么和自己比?
他調整了一下安全帶,背靠在車門上,以便上半身能夠面對司機:
“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杜朋德,蜘蛛俠先生。”司機笑著換了個檔位,已經甩開了后面的終結者,可以開慢點了,要不然被超速錄像拍到那是要罰款的。
市區嘛,開到120邁就可以了,好吧,只要足夠快,監控是拍不清你的。
“杜朋德,名字不錯,但你恐怕對于紐約沒有什么研究啊,移民攻略沒有做好。”韋德指了指自己的臉,那白色的小眼睛睜得圓圓的:“我是死侍,不是蝙蝠俠,也不是蜘蛛俠,我是個雇傭兵,一名超級反英雄。”
“哦,mr.dp,我記住了,這樣稱呼你是不是很有美國味?”
笑瞇瞇的杜朋德打亮了轉向燈,漂移過彎,絲毫沒有把死侍當回事,看來是從來沒聽說過。
“......你沒聽清楚嗎?我是雇傭兵,反英雄,殺過很多人的那種。”死侍對于司機的平淡反應很失望,難道自己一點對普通人來說就沒有任何牌面?
他應該歡呼,然后尋求簽名合影,真正的美國人都癡迷于連環殺手,一個印度人想要融入美國社會,就要模仿別人啊!
杜朋德費解地看了他一眼,拉手剎穩住了車身,狂打方向盤:
“可這和我一個出租車司機有什么關系?”
伸長脖子的韋德捂住了嘴巴,一時間竟啞口無言,是啊,人家說得好有道理。
出租車司機并不是什么高收入人群,也不會有人雇傭刺客去殺一個司機,按照正常的生活軌跡來說,自己和杜朋德就應該是兩條平行線,永遠不會有業務上的交集。
冥冥之中,死侍仿佛感覺到一種叫做緣分的東西,把兩人聯系到了一起。
“這是什么?”他突然伸手指了指方向盤。
“什么?啊,白日夢水仙香薰,能讓你仿佛徜徉在恒河河畔。”杜朋德高興地向乘客介紹那個小罐子,他以為死侍指的的那儀表臺上的香薰。
韋德搖搖頭,重新指了一下:“我是說你鑰匙鏈上掛著的相片,她是誰?”
那是一個典型的印度女子,鼻子上穿環,頭上戴紗巾的那種女孩,看起來是稍微有點胖,但還算漂亮吧。
提到這個話題,杜朋德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窗外的路燈也無法照亮他眼前的黑暗。
“她是吉塔,原本她能嫁給我做一個好妻子的,可惜,她看上了我的表哥,班度,班度為人的卑鄙無恥程度和他的把妹技巧一樣高超,所以......”
雙手環抱胸前的死侍點了點頭:“伙計,我認為真的是命運讓我們在今天相遇......”
司機眨巴眼睛:“我以為是打車app。”
“不要在意那些細節!”死侍伸出手在面前一揮,仿佛要抹去司機朋友眼前的黑暗:“我除了是超強的雇傭兵之外,還是著名的兩性情感專家,我能幫你追回吉他,愛情,就要緊緊握在自己手里!”
說著,他那抬起的手猛然握拳,就仿佛掐斷了命運的喉嚨。
杜朋德一臉懷疑地也學著死侍握緊了拳頭:
“那么,你能幫我去勸吉塔嗎?”
“什么?不行,伙計,我是雇傭兵,你出不起我的價錢,那我就不能壞了規矩。”死侍搖搖頭,他隔著面具扣著鼻孔:“不過我可以教你怎么做,我的表哥經常說,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帶來問題的那個人,你可以把班度......”
一邊擠眉弄眼地暗示,韋德一邊化拳為掌,在自己脖子上做了個來回切的動作。
“你也有個表哥嗎?”印度司機有些糾結,他真的開始思考死侍的建議了:“你也把他殺了嗎?”
成年人的崩潰就在一瞬間,韋德身上的體香更是讓他飄飄欲仙。
他太愛吉塔了,光是想起吉塔和表哥在一起,就無法忍受這一點!
“呃......我表哥挺好的,再說這也不是發生在我身上的問題。”死侍的聲音小了不少,顧左右而言它:“說你的問題,光是殺了班度還不夠,你應該像做烤牛肉那樣,把你的表哥開膛破肚再剝了皮,把尸體放置得腐臭后再丟到吉塔的家門前。”
“這樣就行了嗎?吉塔就會回心轉意嗎?”司機舔著嘴唇,喉結上下移動:“不過我們印度人不吃牛肉,這個辦法我執行的話可能有難度。”
“那就當烤魚!總之,這個計劃妥妥的,到時候她要是還不愿意,我還有備用計劃可以教給你。”死侍拍拍司機的肩膀,得意地翹起了二郎腿。
“呼呼呼......我懂了,謝謝,mr.d。”
司機小哥深呼吸了幾輪,從牙縫中擠出了這句話,他的眼神變了,變得充滿殺氣。
死侍對此非常欣慰,每次看到別人走上光明大道,他都會有一種助人為樂的成就感,這是單純的傭兵工作無法帶給他的樂趣。
然而就在這時,他好像在車窗外看到個熟人。
“等等,杜朋德,在路邊停一下車,我看到個朋友。”他示意司機暫停,車子停穩后就溜了下去:“你先打著表,我馬上回來。”
“我懂的,你是看到任務目標了對嗎?我什么都不知道,你盡管去辦事。”印度司機低著頭把玩自己的鑰匙串,臉上帶著崩壞般的笑容看著照片,小聲地說:“吉塔......吉塔......”
死侍不知道自己身后發生了什么,他就看到大晚上也穿著黑色皮風衣的弗瑞從路邊小巷過去了。
反正要賣共生體,賣給神盾局也是一樣賣嘛,如果半路就能成交的話,出租車的車費還能省幾美元呢。
“弗瑞!別走,我想跟你談個交易!”
韋德像是韓劇男主那樣搖頭晃腦地跑向前面的背影,而黑色鹵蛋也像是另一個韓劇男主那樣慢慢轉身,周圍的時間仿佛變慢了,路邊的垃圾箱都帶上了高光嫩白的美顏效果。
本來是應該勝利會師的場面。
可就在那兩人即將握手的瞬間,毒液突然從死侍身上暴起發難,那黑色巨浪中翻滾的尖牙利齒只是一口就把弗瑞的腦袋咬了下來,像是糖豆一樣嚼著。
‘之前就是這黑人關著自己,趁我沒宿主的時候使勁欺負,現在可被我抓住了吧?給我死!’
毒液是這么想的,有了宿主后的它,已經不是當初的它了,三小時河西,三小時河東,莫欺共生體窮!
“我艸......”
死侍看著眼前沒了腦袋和上半截胸腔,卻不斷從體內噴出電火花的弗瑞倒在面前,稍微感覺有點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