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讓我看看任務記錄是怎么寫的。”
年輕的女孩扛著一把大得夸張的霰彈槍,顯得有些懶洋洋地瞇起眼睛,盯著自己手里的手機看。
“里德·理查茲博士,代號神奇先生,橡膠人,能力是超級智力和物理免疫,嘛,還算不錯的實力。”她收起了手機,笑著朝里德點點頭:“弱點是溫度,任何可能讓橡膠失去彈性的極端溫度都能克制......”
墜落中的里德睜大了眼睛,對方好像來者不善,他露出了驚疑不定的神情。
金發姑娘哧哧地笑了起來,按住了自己的額頭抖個不停:“配合一點,痛苦就會很短暫,如果你不配合,那痛苦就會很綿長......我喜歡獵殺你這樣能溝通的怪物,說吧,你想怎么死?”
“唔唔唔!”
里德想要說話,但是在沒有空氣的真空環境下,他只是張嘴卻沒有聲音。
“哦,這個是我的疏忽。”女孩張開手掌,她用手上的一枚戒指在空中畫出一個奇怪的符號來,當然,這不是給里德說遺言的機會,而是直接釋放了一個魔法:“以埃克塞隆的冰冷觸手之名!凍結!”
從她的手中閃過一縷藍光,幾乎是同時里德就發現自己被極度低溫包圍了,刺骨的寒風瞬間就沁入了骨髓。
刺痛,灼熱,麻木。
這些過程在萬分之一秒之間完成,他仿佛聽到了自己全身細胞結冰的聲音。
對方好像專門有意留下了他的上半截腦袋沒有凍上,也許是為了保存他那時髦的發型,但他眼睛以下都凍透了,只有腦子還能運轉。
驚奇,錯愕,恐懼。
這些情緒也在差不多相同的時間內沖進了里德的腦海,他無法理解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在本沒有溫度概念的空間中創造出終極低溫的區域,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魔法嗎?
作為神盾局的科學顧問,世界頂級的科學家之一,他不是沒有聽說過魔法這種東西,但以往他以為那只是騙小孩的玩意。
他知道一些魔法引發的事件,可是他認為魔法只是暫時無法用科技解釋的一些現象,他認為這個世界是唯物且物質存在的,人們總能通過科技來理解一切。
然而如今的事實告訴他,不,你不行。
“讓我看看操作說明......嗯,用劍把腦子挖出來,然后用大師帶回的反物質去撞擊速凍肉,把靈魂抽出來交給海拉,接下來把留下的大腦交給秘客,讓她拿大腦獻祭給舊日支配者。”
又掏出手機來看了一眼小抄,女孩點點頭,表示懂了,隨后笑著從腰間的小包中抽出一把巨劍來,小聲說道:
“稍微有點麻煩啊,不過工作就是工作......對了,理查茲博士,至尊法師向你問好。”
紅色的巨劍瞬間綻放無盡光芒,隨著她的揮動,大量相同顏色的液體也從頭蓋骨被掀飛的人體中噴出。
“你說里德逃走了?”
傷痕累累的史蒂夫有些艱難地脫下了制服上衣,露出青一塊紫一塊的皮膚來,他皺著眉頭希望身邊的希爾指揮官能重復之前的話。
復仇者聯盟的眾人在卡蘿爾的幫助下打敗了憎惡和浩克,就像是喪鐘說的那樣,當用巨力敲擊他們的后腦勺時,只要超過他們的身體承受極限,就可以搞定他們。
驚奇女士把兩人都打飛上了月球,她十分擅長升龍拳,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總之在月球又造出兩座環形山后,她又跟了過去,用宇宙能量包住昏迷的兩人,慢慢拖回了地球。
在她加入戰場后,其他人基本上都只是在等待她從月球返回而已。
班納博士昏迷后縮水了,因為褲子也被女雷神燒掉,所以昏迷的人也露著白屁股,在美國隊長的強硬要求下,帶回了空天母艦。
而憎惡還是那個模樣,復聯找不到什么好借口插手,于是他被羅斯將軍派直升機來帶走了。
卡蘿爾畢竟是軍人,盡管空軍和陸軍不是怎么合得來,但說起來都歸國防部管,關上門來商量總是容易一些。
太空中的空間裂口問題還沒有解決,復聯也不想在這個時間和軍方起太大的爭執,在說明了太空中的情況后,雙方各退了一步。
驚奇女士和女雷神聊了一會,接受了加入復聯的要求,但她只做個編外人員,因為她是軍人,不打算和神盾局這樣的聯合國組織摻合太多。
于是剩下的人開著昆式戰機返回了空天母艦,大家換一下衣服洗個澡什么的,稍事休息。
這就有了正在換衣服的史蒂夫被希爾特工沖進更衣室來交流的這一幕。
“應該說是失蹤了。”瑪利亞·希爾一張臉上沒有什么表情,她就是那種公事公辦的人,仿佛根本沒有感情:“我們并沒有對他采取強制措施,只是保護性地軟禁,他完全沒有進行所謂‘越獄’的必要,我懷疑其中可能有九頭蛇的協助。”
她為什么這么懷疑,卻沒有解釋。
托尼換了一件黑色T恤,他端著一杯不知哪里搞來的馬丁尼,歪歪扭扭地靠在門框上,舉杯示意了一下說道:
“那我建議你們最好把班納博士看好了,這次我們好不容易才把他抓回來,下面有兩個街區徹底變成廢墟,損失恐怕在四百億美元左右,賈維斯說的。”
說完他小喝一口酒,吧唧著嘴巴發出舒服的聲音。
希爾特工轉過身來,她的雙手背在身后,就像是在模仿弗瑞一樣:“浩克是浩克,班納博士是班納博士,你沒有必要在這方面試探我斯塔克先生,我是神盾局特工,不是鈉粹集中營軍官。”
“我只是逗你玩的,不要這么嚴肅。”希爾的態度大多數時候就是弗瑞的態度,打聽出了這個,托尼的目標就實現了,他立刻開始插科打諢,改變話題:“對了,希爾指揮官,上次我對你的約會邀請,你考慮得怎么樣了?”
希爾懶得搭理他,扭過頭去看史蒂夫了,她還是需要聽聽隊長怎么說。
史蒂夫還能怎么辦?就算里德原本沒有錯,這一逃跑就代表著心虛了,罪名直接就坐死到頭上。
搞出火星附近的空間裂隙,他不想負這個責任,也不想賠償今晚被他波及到的那些路人,所以逃走了么?
納撒尼爾自己就是個糊涂蛋,他的兒子就更糊涂。
就算不提法律,只看道德層面和公序良俗,里德這次也錯了,更別說還疑似有九頭蛇的影子出現。
一聽九頭蛇,史蒂夫就來勁了。
“我覺得先發通緝令吧,把里德‘請回來’,然后我們再商議該怎么處罰他。”隊長給出了建議。
他轉過身對著更衣柜里的鏡子看看自己的后背,看看有沒有鑲嵌在骨肉里的污物或者金屬碎片。
“嗯,有道理。”托尼端著酒杯過來了,他笑瞇瞇地摸摸史蒂夫的胸肌,撇了一下嘴,又看向希爾說道:“賈維斯告訴我,斯塔克衛星剛才看到我們逃走的博士剛剛從紐約海邊的下水道排水口鉆出來,看樣子他打算游泳逃到墨西哥去呢。”
瑪利亞希爾毫不猶豫地按住了自己的耳麥:
“我是瑪利亞,漢德特工,你的小組開始按A計劃行動,追捕里德·理查茲,對,你也聽到了,這是隊長的命令。”
史蒂夫皺起了眉頭,原來這才是希爾專門來問自己的原因,就因為里德也是神盾局顧問,要抓捕他就需要借用美國隊長這個名字的影響力,免得有人出工不出力......
女特工果然沒有一個好人,唉!
他哐地一聲關上柜子,撿起一旁靠著的盾牌,沒好氣地拉著托尼走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