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光來得快去得也快,當黑暗中那耀眼的藍白光芒散去,被擊飛的奧創的視覺接受設備恢復了正常取光后,它發現了眼前的事情變得它完全無法理解了。
那個女人在剛才一瞬間就穿上了一套銀色戰甲,戴上了遮住上半張臉的頭盔,背后的紅色披風隨風飄揚。
她懸浮在半空中,手里握著那把閃閃發亮的戰錘,此時雷電纏繞著她的全身,天空中不知從哪里趕來的烏云,徹底遮住了星空和月亮。
無法計算,無法推理,一切都不符合邏輯。
普通的人類瞬間就發生了能級的躍升,那個身軀中仿佛蘊含著太陽般強大的能量,這完全和物理學常識沖突,能量應該是不會憑空誕生或者憑空消失才對。
為什么電能會讓人擁有這么強的能量,為什么她的肉體還沒有被能量撐爆?這太不合理了!
被雷電打中,被轟飛出去的奧創身上也蔓延著電流,部件短路使得它短時間內根本無法重新站立起來,它程序和數據庫中的常識運算,也同時陷入了邏輯死循環。
飄在天空中的黛西好像這會才回過神來,看看手中的錘子,又看看自己的披風,雙手還摸摸身體,仿佛在檢查自己的傲人之處變小沒有一樣。
也摸不出個啥,身上的半身甲硬邦邦的 “這就是魔法美少女變身么?”
這就是她思考后得出的結論,只不過動畫片里的魔法少女是用仙女棒,而她是用錘子......
算了,不美觀就不美觀吧,感受著身體內澎湃的力量,黛西有了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仿佛只需要自己的一個念頭,天上的烏云中就會降下雷電,攻擊自己的目標。
那是一種掌控著自然的力量感,她不知道具體該怎么做,可就是知道自己能做到。
是錘子告訴她的,是的,一人一錘之間仿佛有著特殊的聯系,在下一秒,她繼承了雷神的部分記憶,是那些在外征戰的戰斗記憶。
短短一秒之內,黛西就從一個天文學研究生,一個小蛋糕店合伙人,變成了身經百戰,戰力傲人的仙宮‘雷神’。
雖然心中還有茫然,可當她看到地上仰面望著她的奧創時,還是沒有再戰場上發呆。
她徑直飛了過去,舉起手中的戰錘。
伴隨著一道電光徑直從空中劈下,炸雷般的轟鳴在耳邊響起,她的這一次攻擊直接把奧創砸進了地面。
周圍一圈的泥土和樹木,碎石和蟲豸,全部被震上了半空,而奧創在新出現的深井底部,已經成了井蓋一樣的鐵餅。
“我...會...回來的。”
它留下了終結者一樣的留言,隨后啟動了自爆機制,火光從深井中涌出,伴隨著泥土和硝煙味,黛西的黑色長發隨著紅披風一起在夜色中揚起。
當然,帥不過三秒,她就劇烈呼吸起來,還伸手拍拍胸口,探頭探腦地往大坑下方瞄了一眼。
什么都沒了,只有一股白煙。
“我贏了?”
“嗯,你贏了,你把它打得它爸爸都不認識它了,你知道它爸爸是誰嗎?其實它爸爸也是它媽媽,機器人的父母往往都是同一個人,呵呵......你聽懂這個笑話了嗎?我在暗示它長輩是雌雄同體,當然,你要是往艸自己的方向去理解,也不算錯。”
她的自言自語居然獲得了回應,那個聲音還非常賤地給她講了個笑話。
黛西仿佛被踩了尾巴一樣,猛地轉過身來。
就看到一個穿著紅黑制服的人,從黑暗中的一棵樹木后跳著恰恰舞扭了出來,甚至他還自帶了外放3機用來配樂。
“別激動,自己人,雷神,我死侍啊。”來人舉起手,表示自己沒有敵意:“你的車子著火了,你是打算讓我幫你撒尿滅火,還是先把自己的老師弄出來?不,如果往黑暗一些的方向去想,也許你是重生者,在計劃改變未來,想要趁機殺了簡福斯特,繼承她的男友和學校職務對不對?”
“......哈?”
剛剛被提醒后回過神來,往車邊飛著的黛西發出了怪聲。
改變未來是什么鬼?還真是終結者那一套嗎?
她徒手像是撕紙一樣撕掉了車門,把簡從翻倒的車廂中抱了出來,腰帶上有個小掛鉤,她很熟練地把妙爾尼爾掛在了上面。
“行了,不說那些。”死侍擺擺手,從內褲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來,吹掉沾著的皮屑和黑毛,低頭借著汽車燃燒的火光看了一眼:“你現在得回工廠去,那里的破機器下面有一把大斧頭,把它放到托爾尸體的手里,托爾就能死而復生了,別忘了救那個長頭發的小白臉洛基。”
紙條上面記著待辦事項,那是表哥擔心他忘事寫給他的。
黛西有些警惕,這個陌生人好像對綁架案現場很熟悉的樣子,會不會是什么陰謀?
可是看看懷里的簡,她還是決定去試試。
簡對托爾的心思傻子都能看出來,如果能把托爾救活,也能讓老師高興,至少不要是之前那失了魂的模樣。
至于握住一把斧頭就能復活,聽起來不合常理......
但自己都美少女變身了,還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那你知道那個叫韋德的人怎么救嗎?”
既然打算回去救人,那就最好能全救活,現在壞蛋機器人被打爆了,稍微耽誤時間一些的救人手段也可以用。
“嘿嘿,咳,你看過睡美人的故事嗎?”紅黑怪人發出了奇怪的笑聲,又干咳一聲清了清嗓子,面罩下的喉結動了一下,好像是咽了一口痰下去:“只有英雄的吻才能喚醒他啊,你現在就是超級英雄,你需要騎在他的身上,抱緊他然后狠狠地給他做人工呼吸,直到他和你舌吻起來,這搶救就成功了。”
“......那算了,還是讓他死吧。”
黛西翻了個白眼,摟著簡揮舞錘子飛走了,她算是聽出來了,那個叫韋德的家伙是在裝死。
留在原地的死侍笑了一聲,皮一下就很開心,他把紙條重新塞回褲子里,又從口袋摸出幾個手雷,把還在著火的車子炸了個稀巴爛。
他抬頭看看夜空,像是在跟什么人交流一樣點點頭,隨后一拍腰帶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