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了希阿和克里,銀河議會不值一提,別的不說,那雜牌軍一樣大大小小、不同樣式的飛船躍遷到斯巴達的軌道上,差點讓蘇明笑出聲來。
這算是什么?議會每個加盟國出一艘飛船嗎?萬國博覽會大概也就這樣了。
數量很多是真的,可還有些種族開著貨船來湊數,大概是想著趁亂順便撈一筆吧。
密集的艦隊排列在軌道上,仿佛瞬間為星球構成了一段環帶,各色的信號燈以及引擎火焰,讓它如同小小的銀河一樣璀璨。
“一支雜牌軍,但畢竟還是星際艦隊,斯巴達暫時沒有和他們在太空抗衡的相應力量。”
蘇明收起了神金步槍,讓琴酒去通知杰森王子,休息結束了,接下來該繼續任務。
王子和總管很快趕來了,他們的腳步仿佛都帶著風,短短的休息時間里他們明顯沒有閑著,不光洗了澡換了衣服,好像總管還給杰森做了新發型。
“哦,那是銀河議會的艦隊嗎?”杰森看著遠處的艦隊,并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他現在看起來勉強算是個合適的王位繼承人了。
也不知道是老總管給他說了什么,還是他自己領悟到了宇宙的殘酷,但這都和喪鐘沒有太大關系,對方只要履行契約就好。
總管點點頭,隨后把目光從窗外移向喪鐘,蒼老的臉上帶著一抹沉重:“你打算怎么辦?”
“是看你的陛下打算怎么辦。”蘇明笑著把手伸向腰包,從里面抽出一把巨大的武器來立在杰森面前:“這個給你,這就是我幫你從猛羽星取來的武器,魔劍火之高興。”
杰森看著眼前的武器,與其說是一把劍,不如說是半扇門,寬有一米,高有一米七,劍柄好像是一根捏合在劍身上的長矛,而且還用電纜之類的東西纏繞固定著。
王子伸出手試著抬起這東西,發現它看起來并不像想象中那么沉重,而且一點也不鋒利,根本沒有開刃。
“你把它稱為魔劍,可是它好像......”
“沒有什么魔力對吧?呵呵,這是由希阿帝國開國皇帝的棺材板制作的。”蘇明直接說出了謎底,他轉身面向碧藍色的星球:“它本身有沒有魔力并不重要,而是斯巴達的民眾們,是否相信它在你的手里具有魔力,這才是統治的關鍵。”
杰森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把手搭上劍柄,稍微有些吃力地把它雙手舉起:
“我懂了,如果說我之前沒有足夠的威信,那它提供的‘魔力’就是這個,我會讓民眾們相信我,畢竟我才是斯巴達皇帝!”
“很好,接下來銀河議會就交給你了,騙這支艦隊降落,布滿全球的亡靈大軍會幫你消滅他們,他們降落的艦船就當我送給你的登基賀禮,宇宙中留守的船只我會全部處理掉,并且把亡靈送往他們的母星。”
蘇明也拔出了自己的弒神者,在空中輕輕觸碰火之高興的劍身,金色的閃電布滿了那把低科技大劍,并且點亮了上面紅色的燈光。
杰森背起了巨劍,總管幫他找來了一條合適的背帶,他有些感慨地說:“我會履行協議,斯巴達和至尊法師的友誼將永遠流傳。”
“唔,說得很好。”蘇明笑著拍拍杰森的肩膀,隨后走向隔離艙,手握巨劍沖入宇宙。
三個月后,夏威夷。
蘇明只穿了一條大花泳褲,像是死魚一樣趴在沙灘上,感受著太陽曬在背上的溫暖,片刻后他緩緩地翻了個身,絞殺幫他把額頭上的墨鏡架在鼻梁上。
“啊又是平靜的一天呢。”
他伸了個懶腰,十分愜意地跟身邊的琴酒說話,斗篷從身后不遠處的小木屋里飛出,幫他們帶來了兩杯菠蘿沙冰。
“這菠蘿好像更甜了。”琴酒摸摸魔浮斗篷,她接過杯子喝了一口,遮陽傘下的她躺在沙灘椅上,露出了高興的表情。
蘇明也拿起了自己的杯子,把吸管塞進嘴里吸著,含糊地說:“厄斯金博士培育的新品種,這樣多好,非要研究什么SSS血清,還不如研究菠蘿,為人類多做些貢獻。”
“即便這種菠蘿只有威爾遜企業的農場才能種植,給你賺了不少錢?”琴酒似笑非笑地用杯子冰了他一下。
“可終究還是人類吃到了它,這是市場經濟親愛的,再說,這是給我們賺錢,公司已經全部劃歸你名下了。”蘇明閉上了眼睛,摸摸汗毛豎起的胳膊。
琴酒站起身活動著自己的肩膀和腰,骨骼發出喀喀的聲響,她摘下墨鏡放在椅子上,從絲綢小包里掏出衣服往身上套:“我該走了,先去企 業下的每個分公司看一看,然后去華納海姆。”
“真的這么急?”蘇明拉住她的手。
琴酒無奈地掙脫,翻了個白眼:“這是原本一回地球就該辦的事,我已經被你拖在夏威夷三個月了,斯巴達和華納海姆的星際貿易還沒有對接,記得么?如果今天我還不走,那么這拖延就會無休止地繼續下去。”
“我不是讓卡瑪泰姬派人去處理了么。”蘇明放下了空杯子。
琴酒挑起一邊的眉毛,雙手把頭發從襯衣領子里撩出:“學徒們對有些神族太客氣了,再說,你真的相信他們嗎?”
“學徒們都是好孩子,不過因為經常需要溝通魔神,所以我對他們的信任只能是有限的。”蘇明很平淡地回答,事實就是這樣,如果說什么人不能完全信任,那么一定是施法者。
“確實如此,盡管小王聽到你這么說一定會傷心的。”琴酒笑著彎下腰來,在他腦門上印了一下:“走了,你最好也做點正經事,比如去殺個海怪或者屠條龍什么的,別學奧丁那樣天天都躺著。”
說完,她徑直走向了木屋車庫旁停著的隱身飛船,伴隨著一陣氣浪消失不見。
蘇明無奈地拍拍胸口上的沙子,飛船在沙灘邊起飛就有這樣的弊端,他摘下墨鏡抖掉砂礫又戴上,仿佛睡著了一樣一動不動。
直到天空中的紅日變成海平面上的夕陽,他才退出了冥想,這是他從摩納克那里學來的修復靈魂的方法。
他不是法師,但作為頂級武者,入定還是能做到的,只不過當初在DC留下的傷勢比想象中愈合得慢些,現在才算完全好了。
天要黑了,他先收拾了一下沙灘上的垃圾不要造成海洋污染,然后他回到小屋進行今天的身體鍛煉保持狀態,在天黑后才簡單地吃了頓飯。
而隨著時間到了午夜,他反而來了精神,讓絞殺變出黑黃相間的圣像盔甲打算出去玩玩。
“絞殺呀,你說我這養傷期間去做點什么事好呢,你想去午夜沖浪嗎?可以讓斗篷變成沖浪板,在它后面掛一頭流血的死豬,這樣我們就可以和鯊魚一起玩了。”
黑色的豆芽從他肩頭冒出來,白汪汪的一對小眼睛看著他,被稱為腦袋的觸手頂端搖了搖,它不想玩鯊魚沖浪。
地球海洋的頂尖掠食者聽起來不錯,可戰斗力方面鯊魚比共生體差遠了,這一點也不刺激。
“打獵呢?我們去南極的蠻荒之地插一腳,想看大恐龍嗎?”
蘇明又換了個建議,他也沒有什么休閑計劃,每天曬太陽外加鍛煉的日子他可以一直過下去,70年代好像沒有什么重要的事件啊。
絞殺還是搖頭,恐龍是被時間淘汰的物種,就算在蠻荒之地有存留,可它們的基因對共生體都是沒用的。
“潛水怎么樣?海底有很多沉船,我們可以去玩調查員游戲。我一直都不知道克蘇魯的維度究竟在哪里,也許大海下真有個什么地方叫拉萊耶呢。”
絞殺還是不想去,古神、惡魔、舊神、二代神、天神組、概念性存在等等,這些東西都是不能吃的,它毫無興趣。
蘇明扁了扁嘴,伸出手指彈了它的腦袋一下:“你這是得了抑郁癥啊,不如......”
絞殺瘋狂搖頭,它曾經在宿主的大腦里看到過一個奇怪的等式,‘憂郁癥’等于‘被吃掉’,相關的還有中暑、不好看、受傷了之類一系列的因果關系。
蘇明走出小屋,看著天空中靜靜懸掛著的月亮思考要去哪玩,地球的衛星什么時候看起來都很漂亮,也是能夠激發靈感的美景之一。
漆黑的海浪反射著淡淡的月光,他深吸了一口氣:“不如我們去小酒吧聽歌好了。”
絞殺發現自己有些跟不上宿主的思維速度了,一大堆念頭瞬間從宿主腦中流過,哪怕神經傳導速度都沒有那么快啊。
蘇明看到月亮,想起了1969年7月21日美國的阿波羅號登月成功,代表著人類正式步入太空時代。
而后通過阿波羅飛船想起了齊柏林飛艇,都是人類開創歷史的飛行器,他又聯想到了飛艇同名的樂隊。
想到樂隊,就想起了1969年的伍德斯托克音樂節,那場音樂會匯集了超過100萬的嬉皮士,那些年輕人是越戰時期的迷茫一代。
想起嬉皮士,他又想到了現在紐約嬉皮士最多的地方,格林威治村。
而恰好有個重要人物,在披頭士樂隊的《LetItBe》于13屆格萊美獲獎后沒幾天的現在,正好在格林威治演出呢,可以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