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新的任務,他要確保女子特別行動隊的人,順利進入趙瑜的房間匯報情況而不被щЩш..1a
趙瑜和赫蘭琦進門之后,赫蘭琦確定外面無人監視,打開床榻下的柜門,檢查了一下里面的周炳春。
離開之前,他在周炳春的衣服上放了一根頭發,如果有人碰過他,這根頭發一定會落下,看到那根頭發依舊放在原來的位置,赫蘭琦揚了揚嘴角,關上柜門起來。
才站起來,特別行動隊的一個姑娘就閃身進來。
“這么快!”赫蘭琦吐槽。
趙瑜看了她一眼,赫蘭琦立刻意識到自己聲音有點大,下意識抬手捂嘴,朝趙瑜眨眨眼。
那女子站在房間的陰影處,用極低的聲音回稟,“大火燒到現在,半條巷子已經燒成灰,在火勢蔓延到另外半條巷子之前,火勢被控制住。”
“那些屋子被燒的人,可是參與了救火?”
“起初救了,后來他們自己的家被燒的不成樣子,他們就不救了,后來控制住火勢的,是沒有被燒的那些人家。”
“有沒有人員傷亡?”
“沒有,火勢剛起,他們就飛快的從家里出來,不過,讓人意外的是,家家戶戶都有好多小孩子,那些孩子,年紀小的,嚇得哇哇直哭,年紀大的,我瞧見有幾個趁亂離開了,有四周的人議論說,不見他們有這么多孩子啊。”
當然不見,這些孩子,可是他們偷來搶來的。
年紀大點的孩子,知道自己跑,趁亂一定會跑了,年紀小的…趙瑜沉了沉心,她目前,沒有能力趁著火情將他們救出來。
一旦救出來,這些人就會發現,這場火是人為的,那后面的路,就格外難走了。
默默在心頭對那些孩子說了聲對不起,趙瑜慶幸,沒有人員傷亡。
那名隊員繼續回稟。
“在蓮湖白酒樓附近,我們發現有人急匆匆趕到酒樓,因為酒樓是被包場,他在酒樓外和守衛解釋了半天,守衛才上樓通報,一會,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人從酒樓出來,那人立刻帶著那個年輕人朝城南走去。”
“他們到的時候,城南那里亂成一鍋粥,那些宅子沒有被燒的人家,在指責那些宅子被燒了的人家,說他們自私之類的,宅子被燒了的則是罵宅子完好的人遲早要遭報應,要不是那個年輕人來,兩邊差點打起來。”
她說及此,赫蘭琦朝趙瑜看了一眼,眼底帶著敬佩。
“那個年輕人來了之后,現場很快平靜,他也沒說什么,只是看了看被燒了的宅子,四周轉了轉,就走了,臨走之前對那個前去報信的人說了些什么,那個前去報信兒的人聽了,很高興,等那人走了,現場就沒有再鬧起來。”
“那些宅子被燒的人,在那人走之后,就各自分配,住到了宅子沒有被燒的人家,之前雖然吵得兇,但是后來還是非常和善。”
“我們跟蹤那個年輕人回來,他從城南直奔蓮湖白,到了蓮湖白,上去約莫一盞茶的功夫,就有三個人從酒樓出來,這三個人并方才那個年輕人一起去了城南那個巷子,他們走后,郭大人他們沒一會也就散了。”
“參加飯局的人,有巷子里的領頭人嗎?”趙瑜在她語落片刻后,問道。
“沒有,不僅飯局沒有他,就連宅子被燒,他也沒有出現,奇怪的是,按照我們的跟蹤,他回到自己家之后就沒有出來過,后來起火,他家也被燒了,他家人都出來了,唯獨不見他,我們揣測,他家應該有密道,他通過,密道去了某處。”
趙瑜頷首。
如果不是不在,他作為領頭人,大家鬧起來的時候,他應該立刻出來維持秩序。
倒是沒想到,一場大火,居然讓她們得知一個意外的密道,算是額外收獲了。
“好,你們的任務算是完成,床榻底下的暗柜里有個人,你們將他帶回秦軍,路上不得被人發現。”
那隊員一愣,沒想到,她們以為任務才剛剛開始,竟然就結束了,有點難以置信,“結束了?”
“這一輪結束了,下一輪什么時候開始,我再通知。”趙瑜道。
那隊員點頭,瞥了一眼暗柜,知道現在不是帶走人的最佳時機,便默默離開。
“我們要回去了嗎?”她一走,赫蘭琦問趙瑜,“這里鬧出這么大一場戲,我們不繼續?”
趙瑜道:“這里有徽幫的人盯著,鬧出這么大一場戲,他們一定會彼此聯系,徽幫的人盯著,足夠了,我們留下,也沒有更大的作用,因為現在還不是動手的時候。”
赫蘭琦知道,趙瑜所謂的動手時候,就是徹底摸清他們的運輸途徑。
像這樣龐大而成熟的組織,他們的每一個環節都是緊密的,而且,上一個環節和下一個環節的參與人員,必定彼此不知道對方的任務是什么,也就是彼此單線聯系。
如此,自然也不知道對方的路子是什么,只有暗中不動,全部摸清他們,才能真正動手。
赫蘭琦嘆了口氣,“我們什么時候走?”
趙瑜道:“明天吧,我還要再見一見徽幫的幫主。”
“做什么?”赫蘭琦好奇。
趙瑜笑道:“今天巷子里的人,明明都內訌起來了,可去了個管事的人,他們就立刻內訌結束,為什么?”
“因為這個人地位很高?”
“不對,因為這個人解決了他們內訌的根本原因,想來,他一定是對他們承諾,火災導致的損失,他們會得到補償,只有經濟利益得到滿足,他們才能繼續心甘情愿的做事。”
赫蘭琦恍然大悟,“你要做什么?”
趙瑜一笑,眼底泛著狡黠的光,“我要斷了他們的經濟補償,徽幫是江湖幫派,江湖中的人,來個大盜劫匪什么的,再容易不過,只要將消息發出去,一定會有許多人盯著這塊大肥肉的。他們損失慘重,補償會是一筆大數目呢。”
赫蘭琦嗤嗤的笑起來,“最毒不過婦人心,果然不假。”
趙瑜白她一眼,“別忘了,你是個女將軍。”
一個女字,咬的格外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