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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八章 醉酒

  既沈勛代表妻子,代表父親,代表母親,甚至代表沈慕四次敬完趙瑜酒之后,沈澤唰的站起身來,除了代表的妻子不同,將方才沈勛代表過得,他又重新代表一遍,給趙瑜敬酒。

  等沈澤坐下,趙鐸以為這就完了的時候。

  趙瑜唰的起身,代表皇上,代表皇后,代表趙徹,甚至代表趙玨,向沈勛敬酒,幾輪過后,轉為向沈澤。

  今兒這場席,他設下,是為了他的大事。

  可…人家一家人許久不見,敬個酒他總不能不讓,再者,他不敢和沈勛沈澤鬧翻,因為他惹不起沈晉中。

  眼睜睜看著趙瑜一杯一杯酒喝完,趙鐸終于等到趙瑜坐下,頓了一瞬,不見沈澤沈勛起身再說敬酒一事,已經又小半個時辰過去。

  他咳了一聲,終于輪到他說話了。

  就在趙鐸張嘴一瞬,趙瑜腦袋一倒,一頭栽倒在面前桌子上。

  醉了!

  趙鐸…心里一群羊駝發春一樣滾過。

  眾多皇室子弟,不論是當年的趙衍,還是如今的趙徹,論心機論手段論城府,都不及他。

  面對朝臣也好,面對幕僚也罷,他一向游刃有余。

  可今兒…趙鐸只覺渾身無力。

  他想象過一萬種可能的狀況,他的要求提出,憑著趙瑜的性子,會如何發飆,他又該如何應對,可…唯獨這樣的狀況,給他一萬顆頭,他也想不到。

  現在,趙瑜醉的不省人事,沈勛和沈澤已經開始哥倆好呀六六六呀是五魁首啊八匹馬啊…

  趙鐸…扎心!

  好容易劫了沈勛和沈澤來,現在…

  深吸一口氣,狠狠瞪了趙瑜一眼,端起面前杯盞一口喝光里面的酒,趙鐸只能加入到沈勛和沈澤的劃拳里去。

  既然不能辦自己的事,從沈勛和沈澤嘴里套點有關威遠將軍府的事,也值。

  皇上下令,讓他務必立刻將沈勛沈澤送回去,他不能白跑一趟。

  然而…不論趙鐸費盡心機的問什么,沈勛和沈澤給他的回話都是八匹馬啊五魁首啊…

  趙鐸…渾身無力滿心流血的看著沈勛和沈澤,腦中忽的有浮光掠影一閃而過。

  如果他放人,但是人醉的不省人事…這樣,皇上就不能怪罪他了,畢竟,他們不能讓兩個醉漢上路啊!

  嘴角揚起一抹笑,趙鐸憋屈的心,總算是輕松了幾分。

  起身走到門口,拉門出去,“初硯…”

  在趙鐸踏出門口的一瞬,趙瑜飛快的將一早就藏在衣袖里的疊成小方塊的宣紙朝離她最近的沈勛遞過去。

  前一秒還在八匹馬的沈勛,立刻就接過宣紙,小心藏好,并且口不離聲的叨叨著五魁首。

  趙瑜嘴角抿出一縷笑。

  這種源于親人之間的合作,感覺真妙。

  思緒才起,又有苦澀泛起,親人…她所有的親人,就是沈慕的親人了,她自己…孑然一身!

  這是天生的皇帝命格吧,只有皇帝才是孤家寡人一個!

  自嘲一笑,趙瑜繼續埋頭裝睡。

  趙鐸原本是去喚初硯,讓他喊人將沈勛和沈澤帶回府,結果推開對面包間的門,趙鐸頓時就雷了。

  他最看重的貼身小廝,一貫機智勇敢又頗有心思手段的初硯,正站在飯桌中央,揮著一條汗巾,面目猙獰的表演策馬奔騰。

  吉月一手提著酒壇朝嘴里灌了一口,一手拿著一根皮鞭,朝初硯屁股狠狠一抽,“不夠快!”

  一鞭子抽下去,初硯沒有痛苦的大叫,反倒是發出床榻之歡時那種旖旎銷魂的哼哼聲。“遵命,主人!”一臉蝕骨的舒暢。

  趙鐸…

  特娘的,今兒真是邪門兒了!

  鬼知道趙鐸一個堂堂皇子,是如何將初硯從飯桌上拉下來,又如何一拳打暈他,黑著臉將他拖出包間。

  在趙鐸一拳打出去的一瞬,初硯昏迷之前,還發出顫抖的銷魂的叫聲,叫的趙鐸全身發麻,頭皮發沉。

  心里無數句他娘的滾過。

  原本好好一個鴻門宴,結果就…

  讓人帶走初硯和沈勛沈澤,趙鐸看吉月醉的一塌糊涂,趙瑜更是醉的不省人事,原本想要派人將她們送回,轉念卻是眼底泛著陰冷的笑,提腳離開。

  走之前,不忘將趙瑜的門,虛掩。

  如果趙瑜在豐瀛樓被人如何了…那么,她將再也不是沈家的兒媳,也再也不是什么狗屁尚義大人!

  她是沈家和皇室的恥辱!

  聽著腳步聲漸漸遠離,消失不見,前一瞬還醉的站不起身的吉月便雙眼泛著冥黑的光,起身提腳走到窗邊,閃在窗簾后,看著樓下馬車離開,她轉身朝趙瑜的包間走去。

  趙瑜剛好也一臉清醒的從窗邊回到飯桌前,“可惜了一桌好菜。”掃了一眼面前的飯菜,趙瑜朝吉月道:“如何?”

  吉月點頭,“小姐讓奴婢問的,奴婢已經問清楚,另外,奴婢還有一個有趣的發現。”

  趙瑜一挑眉,“哦?”

  吉月俯身在趙瑜耳邊一陣輕語,趙瑜頓時一愣,“真的?”

  吉月點頭,“奴婢越是抽打他,他越是興奮,越是享受,甚至,還喚奴婢為主人。”

  趙瑜嘴角勾起笑來。

  這個初硯…還真是看不出來,這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個好說,你去安排一下,從沈慕留給我的那幾個女暗衛里,找一個合適的,在城南給她安排一個身份和宅子。”

  有了初硯這條線,她以后,就再也不用這么費力的折磨自己的胃了。

  為了不讓趙鐸起疑,趙瑜和吉月在豐瀛樓又停留了大約半個多時辰,才離開。

  趙鐸并不知道私人漕運一事,他劫了沈勛和沈澤二人來,目的不過就是想要用這兩人成為將來壓制沈晉中的棋子,而方法,他是想要給沈勛和沈澤官位。

  用高官厚祿,來收買人心。

  他要逼宮奪位,沈晉中回來,必定是不依的,而沈勛和沈澤,就是他鉗制說服沈晉中的最好工具。

  只是,他太低瞧了這兩個被他當做工具的人。

  這么多年能為皇上打理漕運還沒有出過一點事的人,豈能是尋常人。

  趙瑜給沈勛的宣紙,內容很簡單,只有四個字:不要離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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