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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信催馬沖出了馬群,向著長白山飛奔而去。在他的身后緊跟著六十幾個人,再往后就是蒙古騎兵呼嘯著向著羅信他們追擊了過來。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羅信已經跑到了長白山下,催馬繼續向著長白山上奔馳,待沖上一段緩坡之后,胯下戰馬打著響鼻,四條馬腿都在顫抖。
“砰!”
羅信一個翻身從馬上跳了下來,向著身后一望,在自己的身后還跟著六十幾個人,在這些人之后是一隊蒙古人,大約有五百多人。
“走!”
羅信呼喝了一聲,放棄了戰馬,徒步向著長白山深處跑去,身后的六十幾個人緊隨其后。在更后面,那五百多蒙古騎兵也紛紛下馬,徒步向著羅信等人追擊了過去。但是,這蒙古人一旦離開了馬,不說他們的戰斗力一下子下降一大截,就是奔跑的速度也不是中原人的對手。
大家一追一逃,漸漸地跟在羅信他們身后的蒙古并便越來越少,很多蒙古并開始掉隊,然后就找不到方向,迷失在長白山中。
實際上,羅信等人此時也迷失在長白山中,他們根本就是不辨方向地逃亡,而且雙方在追逐之中還不是地相互射箭,致使雙方的人數不斷地減少。
半日之后。
羅信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在長白山的何處,但是卻知道此時在他身邊的大兵只剩下了十三人,而在不遠處依舊緊緊咬住他們的蒙古人也只是剩下了二十幾個人。其中為首的兩個人羅信已經認了出來,正是鐘金哈屯和把漢那吉。
“還真是屬王八的,咬住不放了。”羅信喘著粗氣喊道。
“你才是王八!”鐘金哈屯也喘著粗氣,一張小臉累得通紅,臉上布著一層細汗,朝著羅信罵道。
“誰慢誰是王八,你現在跟在我的身后,比我慢,所以你才是王八。哈哈哈…”羅信一手支著腰。呼哧呼哧喘著道。
鐘金哈屯氣得小臉一繃,也不言語,向著羅信逼近了過來。
“唉…”
羅信在心中嘆息了一聲,這還得跑啊!剛想要轉過身。卻猛然頓住了身形,身上的肌肉都緊繃了起來,雙手緊緊握住了關刀,向著四周環視。見到羅信的神色,正在逼近的鐘金哈屯神色一愣。隨后耳朵動了動,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也向著四周張望了起來。
四周的灌木叢響起了一陣窸窣聲,隨后一只只野狼出現在羅信和鐘金哈屯他們的周圍,影影綽綽,根本就不知道有多少只。這一下子羅信的臉色也變得蒼白。此時不管是羅信他們,還是鐘金哈屯他們,可以說都是疲兵,身體和心理都達到了一個極致,隨時有著崩潰的危險。
而就在這個時候。卻碰上了一群生力軍,這一群狼絕對是生力軍,而且數量也絕對超過羅信和鐘金哈屯雙方人數數倍。
“嗚嗚…”
一只只兩微微低著頭,眼睛卻往上翻,盯著羅信和鐘金哈屯等人,呲著牙,發出低低的吼聲。
“嗷…”
突然在群狼之后傳出來一聲嘹亮的狼嘯,聲震長空。
“嗷…”
群狼齊嘯,隨后向著羅信和鐘金哈屯等人猛撲了過來。
“噗噗噗…”
羅信揮動關刀,將一個個野狼斬殺。所有人都咬著牙,擠壓著自己最后的潛力,和群狼搏斗著。
時間過去的越久,羅信越是感覺到疲勞。此時他已經感覺到自己手中的關刀有千斤重,雙臂都已經幾乎失去了知覺,只是在本能地劈斬著。
羅信一刀將撲到面前的一只野狼的腦袋劈成了兩半,眼角的余光看到一只野狼正凌空撲向他的身旁,便想也不想地搬刀頭,橫向一切。
一顆狼頭便被羅信切了下來。目光向著旁邊一望,卻見到他剛才相救的是鐘金哈屯,不知道什么時候,雙方的人已經合在了一處,鐘金哈屯也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了羅信的身旁,而且看她此時的模樣也不知道自己站在羅信的身旁。直到這個時候才發現是羅信救了他。
“小心!”
羅信揮刀再次斬殺了一只野狼,轉身向著另一個方向的野狼劈斬而去。
鐘金哈屯也斬殺了一條野狼,目光并沒有望向羅信道:“謝謝。”
“不用,我們原本就不是敵人,如今更不是敵人。我們的共同敵人是這些野狼。”
“你是中原人,我是草原人,我們就是天生的敵人。”
“草原和中原不是天生的敵人。”
“不是天生的敵人?”鐘金哈屯的語氣中現出了一絲不屑:“不是敵人,你會在我們草原縱橫殺掠?”
“那是因為阿拉坦汗,如果不是他敵視中原,屢次侵犯中原,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可能發生。”
兩個人一邊斬殺了群狼,一邊交談著,終于鐘金哈屯看了羅信一眼,見到羅信正將后背對向她,只要她此時朝著羅信的后背捅上一刀,就能夠將羅信殺死。
但是…
她此時卻不知為何,怎么也下不去這個手。
“你就這么放心將后背對著我?”鐘金哈屯咬了咬嘴唇道。
“為什么不放心?”羅信揮舞著關刀根本沒有回頭道:“我信任你。”
“他信任我…”鐘金哈屯心臟就是一跳:“那你為什么要騙我?”
“我騙你?我騙你什么了?”
“你騙我說大汗會強娶我,如今大汗都被你給殺死了,你這不是騙我是什么?”
“蠢女人!”羅信聞聽當即就惱了,這都是什么時候了,鐘金哈屯還在乎這個問題,她的智慧呢?這還是歷史上那個智慧果敢的三娘子嗎?
“你說誰是蠢女人?”鐘金哈屯的語氣登時就變得不好了起來。
羅信登時氣道:“如果我們能夠活下來,我再給你解釋。”
“噗噗噗…”
羅信關刀飛舞,斬下幾顆狼頭。
“好,到時候我聽你的解釋!”
太陽漸漸西下,天色變得昏暗。羅信的身形已經搖搖欲墜,身上滿是鮮血,有野狼的,也有他自己的。他感覺到自己的意識一陣陣昏迷,眼皮子都變得沉重。轉頭看了一眼鐘金哈屯,見到身邊的鐘金哈屯更是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