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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他又想起了瘟疫,如今是深冬還好說,一旦到了春暖花開,這滿城的尸體說不定就會引起瘟疫。
“總要做些準備啊!”
羅信關上窗戶,取出紙張雙手將其鋪平在書桌上,細細研磨,然后拿起筆將后世一些防止瘟疫的方法一一寫在了紙上。
什么尸體集中活化,什么撒石灰粉之類的,一一例舉,整整寫了兩張紙,然后有仔細地看了一遍,有無疏漏之處,最后用鎮紙壓上。
這個時候,他的心已經靜了下來。拿起一本書開始研讀起來,一顆心漸漸地沉浸在書中。
第二天一早。
羅智就出去了,不到一個時辰的時間便臉色灰敗地回來了。進入到堂屋便一言不發地坐在那里,兩眼發直。
“老三,怎么了?”羅恒用煙袋鍋敲了敲桌子問道。
“唉…”羅智先是長嘆了一聲,然后有些后怕地說道:“剛才我在外面看到錢秀才被那些兵丁打了兩個耳光,還推倒在地上,他們家的糧被拿走了。”
羅恒的眼皮子就是一跳,原本他以為不管怎么說,自己家的老三也是秀才身,那些兵丁怎么也得客氣一些,卻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心中暗道,昨天夜里總算是聽了信兒的話,沒有藏糧食。不過心中還是不托底,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向著羅信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見到羅信正靜靜地坐在椅子上看書,心中不由生出一股敬佩之心。
“還是信兒大氣啊,全家都在慌亂,只有信兒依舊如此鎮定。羅家有信兒。真是羅家之福啊!”
這一刻,羅信位置在羅恒的心里又拔高了一層,羅信見到爺爺進來。急忙將書放下,站起身來請爺爺坐下。又給爺爺倒了一杯茶才道:
“爺爺,佂糧的兵丁來了?”
“還沒!”羅恒搖頭道:“不過你小叔剛剛回來,他看到縣里的錢秀才被打了兩個耳光,推倒在地,糧被拿走了。”
羅信便搖頭苦笑道:“在沒有戰事的時候,讀書人是高人一等。但是在這種今天有命,明天就沒命的局勢下,那些兵丁哪里還會在乎你是什么秀才?”
“可是…信兒。一會兒那些兵丁來,會不會連一個月的口糧都不給咱們家留?”羅恒的臉上滿是擔心和害怕。
“不會的!”羅信靜靜地笑了一下道:“他們應該都知道我,而且我想大哥和堂兄會跟著來。”
羅恒的眼睛就是一亮,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氣道:“這就好!這就好!”
“爺爺不用擔心!沒事的。”羅信輕聲安慰道。
“信兒,你說縣城會不會被攻破?”
羅信便仔細地回想了一下后世的記載,并沒有針對陽林縣有著什么記載,那應該是沒有什么大事發生,便道:
“不會有事的,而且已經過去了這么久,我想朝廷很快就會倒出兵力前來平叛。”
“但愿老天保佑!”羅恒喃喃自語道。隨后又憂慮地問道:“信兒,這要是一個月內還沒有平叛的軍隊來,那我們也得餓死啊!再說從我們這些有功名在身的家里佂去的糧又能夠維持軍隊多久。恐怕維持不了一個月吧?陽林縣內才有多少有功名的人?”
羅信便笑道:“爺爺您想差了。不錯,陽林縣內的百姓是比有功名的人多的多,但是那些百姓家里的糧加起來也沒有這些有功名的人家里多。縣里很多買賣,比如糧行都是有功名在身的人開的。當初第一波佂糧的時候,恐怕那些人早就把糧放在了自己家里。這次佂糧我覺得足夠軍隊吃兩個月的。”
“那我們怎么辦?我們家可是就留下一個月的口糧。”羅恒急道。
“我會想辦法…”
羅信話音未落,便聽到了敲門聲。羅恒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神色慌張地道:
“來了,他們來了!”
“出去看看吧!”
羅信從椅子上站起來,穿上外衣推開門走了出去。羅恒也跟著走了出去。沒有走出去多久,就見到羅青和羅勝帶著一隊兵丁從對面走了過來。
“爺爺!”羅青和羅勝緊走了兩步道:“這是我們修武校尉云崢。”
羅信一聽心中就明白了。白延慶讓羅青和羅勝來那是給羅家面子,肯定會給羅家留下一個月的口糧。但是又派一個修武校尉來。那就是監視羅青和羅勝別多留糧食。羅青和羅勝還是沒有品級的兵丁,而修武校尉已經是從七品了,羅青和羅勝自然不敢違令。
“見過云將軍!”羅恒急忙拱手道,羅信則是淡淡地一拱手,卻沒有言語。
“不敢!”云崢急忙還禮道:“老人家,我哪里算什么將軍,在下也是奉軍令迫不得已,還請老人家原諒。”
話落,又朝著羅信拱手道:“這位就是羅信羅公子吧!”
“正是學生!云大人請!”
云崢便擺手道:“不了,事務繁忙,我們還要趕緊去下一家,羅公子您看…”
“請吧!”羅信向著旁邊讓開了一步,神色不咸不淡。
“告罪!”云崢拱手之后,便向著身后的那隊兵丁一揮手道:“快點,小心著點兒,不要打擾到羅公子的家人。”
“是!”
那一隊兵丁答應了一聲,便一個個便拿著槍散開,羅信注意到他們拿著槍不停地在四處朝著地面墩著,同時豎起耳朵聽著。羅信便知道他們通過這種方法就能夠聽到地面下有沒有挖地窖。
羅信家這么大的宅子自然是有地窖,而且也不是暗窖,那些兵丁很快就找到了,但是里面并沒有糧食。最后羅青和羅勝將他們領到了儲存糧食的房間里,那個修武校尉見到羅家并沒有藏糧,便給羅家留了一個月的口糧,帶著羅青和羅勝將剩下的糧食帶走。期間那修武校尉也看了一眼荷花塘,但是看到冰凍的荷花塘,而且上面結著冰,冰上面都是雪,沒有一個腳印,便再也沒有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