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的香火系統是一個很神奇的東西,在以往,無論投錢的人是不是真心,投的是真鈔還是假鈔,面額大還是面額小,都會統計香火錢。
只要來到了道觀,為這三清上一柱焚香,就計算人氣香火。
說難聽點,李雨甚至還見過光頭和尚來上香火,而光頭和尚的香火道觀是承認的。
李雨知道,香火計算的渠道是十分寬松的沒,連和尚上香都計算。
還沒有像這一次一樣,連香火量都不記錄的。
“這是道觀不承認他的香火,還是第一次出現這樣的情況...”
“他們一家子這是什么毛病啊。”方華搓著手,一副覺得毛骨悚然的樣子。
李雨頓了頓說道:“你在方華敏的記憶里沒見過這種情況?我還以為方華敏以前什么都見過呢,在那個時代,擁有這種狂熱信仰的人不在少數。”
“沒有啊...”方華一臉惡寒的搖搖頭:“雖然他對道門有多虔誠都寫在臉上了,可我總覺得他十分的惡心...惡心惡心惡心惡心。”
方華好像一個冷酷的復讀機一樣發表著自己的情緒。
李雨沉吟道。
“在我們這里,這種人叫做狂信徒,對于己身信仰的狂熱達到了幾近瘋狂的地步,道門清正,本身就無為清靜,所以這種狂信徒是很少很少的,幾乎是沒有,一般來說,都是信奉的和道門類似,又不想同的旁支類...”
李雨眉頭皺起,同樣很不喜歡這種狂信徒。
過猶不及,無論做什么事情都一樣。
李雨沉吟道。
“這人的面板像迷霧一樣看不清,斗姆元君石像的靈力暴動會不會和這一家子有關...”
在開車回家的路上,中年男子平靜的說道。
“今天,在道觀,是不是質疑道門威嚴了?是不是冒犯了大殿的女道士?”
“我...我沒有...我就只是上去打聲招呼而已...”小雅打了個寒顫連忙否認。
中年男子沒有說什么,中年女子則是一臉憐惜的看著小雅和小君說道。
“孩子,爸爸媽媽是不會害你們的,我們也是為你好,聽話,信仰道門能使我們的心靈和身體都得到升華,知道嗎...”中年女子嘆了嘆氣道:“雖然爸爸媽媽很愛你們,但今天你的行為是不對的,所以你們必須要有懲罰...”
小雅和小君的身子都顫了顫。
小君甚至一臉責怪的看著小雅,責怪自己姐姐犯錯害自己受罰。
此時,小雅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撅著嘴道。
“可是...可是我們并沒有得到什么啊,那個什么方大師,還被警察抓了進去,如果真的有神仙保佑他的話,他會被抓進去嗎?”
中年男子立刻停下了車,一把抓住了小雅,一巴掌扇了過去。
一巴掌就將小姑娘的臉給扇紅了。
兩個孩子都被嚇得不敢說話了,只是身體在止不住的顫抖。
“給方大師道歉。”中年男子平靜道:“在我眼里,他是比雨大師更高的高人,現在我們是因為方大師暫時被愚昧的凡人抓緊去了,我們才去拜玉清觀的...可我依然堅信,方大師才能給予我們救贖,你剛剛的侮辱,已經太過分太過分了...”
小姑娘被這一巴掌扇的瑟瑟發抖,趕緊道歉。
“對...對不起...”
“對不起誰?”
“對不起爸爸...對不起方大師,是我錯了,我不該質疑方大師的。”
“你再這樣不行啊,必須要讓你增加對道門,對方大師的信念...”中年男子頓了頓,思考片刻后,轉身對自己的妻子說道:“不如...我們自己來做?現在小雅還是太...沒有信念了。”
中年女子猶豫片刻后說道:“自己來做不好吧,這個是方大師才能做的儀式...”
“我現在也算半個道門的人了,這件事由我來做也是沒問題的。”中年男子看了看小雅,原本嚴肅的表情瞬間就變得溫柔萬分:“小雅,過了今晚,什么事都沒有了...”
小雅一臉恐懼的看著自己的父親,最后只能懦懦的點點頭,和自己的雙胞胎弟弟抱在一起。
回到家后,中年男子把自己的兒女關了起來。
偌大的房間,燈光明媚,小雅卻感到害怕的發抖...
“小君,爸爸...他在干什么。”
“不知道...”小軍的身體還在發抖,猶豫片刻后說道:“姐姐,你說,咱們就信了那個什么道門好不好...反正爸爸也信,媽媽也信,也許真的有什么奇妙的地方也說不定呢?”
“奶奶不就信那個什么方大師嗎,可是奶奶最后怎么樣,還不是活活的病死了,爸媽還說不用去醫院,信方大師就好...”小雅壓低聲音,嘀咕道:“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絕對是不會信的!”
小君沒有回答,只是呢喃道。
“我只想要一家和睦而已...”
“從爸媽沾染上那些東西開始,這個家庭就再也沒有和睦過了。”
小雅只是嘆了嘆氣,和自己的弟弟互相擁抱取暖。
不知道過了多久,大門被打了開來。
看著穿著一身不知道什么衣服,帶著面具的父母,小雅怯生生的說道:“爸,你穿成這樣,是要做什么...”
面對著步步逼近的父親,小雅不知道為什么有一股恐懼。
在以往,無論遭遇多暴力的對待,小雅都覺得,可以忍下來。
可這一次本能的后退。
此時,戴著面具的父親溫柔道:“女兒,沒關系的,接下來可能會有一點點疼,不過很快就好了,很快就會變得舒服的...”
“媽!爸在說什么!在說什么亂七八糟的,您來阻止阻止他啊。”小雅一臉驚恐的后退。
而小雅的母親也溫柔道。
“小雅,爸媽也是為了你好啊...媽當年也做過的,沒什么事兒的...”
“爸...爸要做什么。”在一旁的小君弱弱的說道,即使透著面具都能感受到自己的父親在喘著粗氣。
這喘著粗氣的表情讓他感到害怕。
此時,父親淡淡的說道。
“這原本是要由方大師來做的儀式,現在...我來做也行。”
“來,乖乖的讓爸爸來為你開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