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人瞪大了雙眼,死死看著,哪怕那些光芒無比的刺眼,也舍不得眨上一下。
薛仁貴神色蒼白了些,眉頭漸漸地皺起,越來越緊。
隨即,數息后,當那快要破碎的陰陽魚并沒有破碎,并恢復了正常后,幾乎所有人就都明白了結果。
西岐一方大喜,商軍士氣不可避免的有些降低。
果然,黑白二色光芒平息下來,那太極符印下,三支震天箭正在顫抖著,好像要突破出那自成世界的太極光芒之中。
可卻根本掙脫不了,甚至顫抖的幅度、都在漸漸降低。
最終,好似完全化作了平常的三支箭,被普賢用太極符印收了起來。
“吼!吼!吼!…”
西岐大軍立刻發起興奮的吼聲,士氣猛增。
突然,普賢手中長虹索閃動,攻向薛仁貴。
薛仁貴此時正處于有些虛弱之中,不過他的戰斗意識極為出色,雖然情緒也不平靜,但還是極力反抗。
同時,早就做好了各種應對準備的李靖,馬上一劍斬出,要救援薛仁貴。
“李將軍何必著急?他們可還沒有分出勝負?”同樣早就做好準備的姜子牙當即出手,攔截李靖。
李靖目光微冷,沒有任何猶豫,當即下令道:“全軍出擊,殺!”
姜子牙眉頭一皺,看了眼那被長虹索壓制的薛仁貴,也沒有其他辦法,抬手下令:“迎戰!殺!”
“殺!!!”
“轟!!”
喊殺聲轟鳴聲頓時響遍了這方天地,原本都想減少雙方大軍廝殺的李靖姜子牙,都將此事拋在了腦后。
原因很簡單,他們一方要救援薛仁貴,只要大局亂了,就更有把握。
一方要殺薛仁貴,只能被動迎戰。
一場廝殺,進行了三個時辰左右,在李靖帶領著商軍邊戰邊退的情況下,后退十多萬里,姜子牙下令不再追擊、收兵。
眾人皆是面帶笑意,這一戰毫無疑問是西岐勝了。
一掃上一戰的頹勢,全軍上下,士氣大漲。
“普賢真人果然厲害,大敗薛仁貴,將其重傷,連震天箭都被強行收取,看那薛仁貴還如何猖狂?”一人笑道,帶著些許崇敬之意。
“不錯,如果不是那薛仁貴命大,加上商軍其他人拼命營救,今日就是他喪命之時。”又一人笑道。
“文殊真人和姜丞相也同樣厲害,將那李靖死死壓在下風,只能不斷后退。”其他人開口道。
一時間,大帳中、盡是歡喜痛快淋漓的氣氛。
姜子牙也露出了笑意,又說了一會兒,下達了一些命令后,讓眾人退去,只留下文殊普賢二人,連申公豹都沒有留下。
畢竟申公豹面對普賢二人有些尷尬,自動退讓了去。
見沒有其他人在,姜子牙說笑了兩句,又神色微肅,“二位師兄,你們可感覺到了商軍中那隱藏的一道氣息?”
文殊普賢二人神色也嚴肅了些許,同時點頭。
文殊開口道:“那道氣息浩大剛陽,引而不發,明顯是在警告我等。
而且以我看,恐不在我與普賢師弟之下,只差一步就能達到準圣高等層次。”
普賢點頭,今日也正是因為那道氣息的存在,他們才沒能留下薛仁貴。
雖然他有師尊親賜的太極符印,有自信打敗對方,可如果對方真的出手,再想留下薛仁貴就顯然不太可能了。
加上顧忌大劫,再廝殺下去,只會受劫氣影響心智,落得個兩敗俱傷。
所以才沒有再過多追擊。
“商庭果然另有準備,恐怕就是為了以防萬一,可惜、今日沒有抓住機會殺了薛仁貴。
來日必定要好好計劃,斗將之時,一定要快速,趁機斬殺對方大將,不給對方救援的機會。”姜子牙感覺自己又明白、學到了一些東西。
看今日情況,他已經能大致看到以后雙方大戰的方式。
受劫氣限制,加上現在都明白是商庭與三教為敵,商庭必定不想與二洲三教門下弟子死拼,導致兩敗俱傷。
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斗將了。
斗將勝敗不說,最重要的就是能不能在己方大將勝的同時、斬殺對方大將,和敗的同時、救下己方大將。
越想,他就覺得自己所想為對。
隨即,就詳細告訴了文殊普賢二人。
文殊普賢二人贊同地點頭,如果不出意外,可能大戰真會如此進行下去。
當然,這要看雙方是不是都是同樣的心理。
目前來看,前些日子商軍沒有全力強攻,就顯示對方看出了劫氣的危害,不想兩敗俱傷。
加上更明白主要敵人是他們三教弟子、或者說是三清弟子。
所以,商庭很可能會如此,要斗將。
至于西岐一方,顯然姜子牙就想如此。
他們也想。
不說二洲三教門下弟子的安危,不斗將,全力拼殺到底,他們都根本沒有把握,在那越來越濃郁的劫氣之下,保持理智、不受影響。
斗將看似危險,但其實遠沒有雙方大軍全力廝殺、身處戰場之上的危險大。
要知前幾次大劫、劫氣全部爆發達到巔峰之時,連皇者都不能保持理智,受劫氣影響,殺的絲毫不顧后果,導致身隕,更何況他們。
馬上,三人就確定了斗將這種方式。
沒有必要時,絕不進行雙方大軍全力廝殺。
做下了這個決定,姜子牙方才略微輕松了口氣道:“今日之勝,雖算不得大勝,但對我們而言,卻是益處頗多。”
心中卻是想到了西岐的情況,這一場勝利,西岐高層中的矛盾、諸侯的心思等等,都會受到重大的影響。
文殊二人附和的略一點頭,又說了幾句話,方才退去。
姜子牙立刻請申公豹等少數幾人到來,把斗將之事告訴他們,一番沉吟、盡皆同意下來。
另一邊。
駐扎下來的商軍中心大帳中,氣氛卻并不是多么的沉悶、低落。
(第二章,還是有些少,這算是正式定下雙方交戰的模式,其實仔細想想封神中交戰,就會發現各種不合理,簡直拿人當白癡、將截教中人當白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