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央心念一動,忽的一聲躍到血晶巨棺前,單手抬棺,猛一發力,將深深嵌入山體當中的巨棺拔出,而后平推到一小塊還算干凈的石地上。
“你說這里面躺著的會是司空玄嗎?”
見到項央的動作,南鳳蘭很快也走了過來,一雙妙眸被這血晶巨棺所吸引,不由自主的問道。
司空玄乃是大周皇朝開國時的絕頂人物,智謀出眾,武功高強,與大周太祖并稱于世,情誼深厚,其關系大致等同于明朝的劉伯溫與朱元璋,不過關系更加親密,既是君臣,也是兄弟。
這樣的人物死亡時間是不確準的,即便神捕門宗卷當中,也只記載大周開國十三年后,謀圣于五威山失蹤,從此再沒有人見到司空玄的蹤跡。
不過沒人見過并不意味著此時司空玄已經死亡,也許是如張良一般功成身退也說不定。
現在出現這司空玄的陵墓,還有如此多的機關陣法守護,千古罕見的地獄花,再有這血晶巨棺的神奇,印證了此處的不凡,司空玄的確有很大可能葬在這里。
當然,之所以說是可能,而不是一定,是因為這世上有盜墓賊,很多大人物為了防止死后陵墓被盜,靈魂不得安息,往往會故布疑陣,設置疑冢以作迷惑。
這一點項央前世所知的曹操曹老板算是頂牛大戶,他是盜墓的祖宗,征戰天下時設下摸金校尉一職,以陪葬品擴充軍資,自然不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被人挖墳。
所以有傳言曹老板造了七十二座遺冢,其疑心病生前死后都不曾變過,狡詐的很。
“司空玄躺沒躺在里面,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項央輕笑一聲,心情很是不錯,右手輕輕撫上血晶巨棺,眼神一動,只覺一股溫熱的氣流在掌心間游動,帶著一股奇異的生機涌入他的體內。
再不猶豫,項央指尖扣住血晶巨棺棺口的壓縫處,狠狠一抬,轟的一聲將棺蓋掀開,最后做到數丈遠的地方,砸出一個深坑巨洞。
兩人心里好奇,腦袋靠在一起,朝著血晶巨棺里面望,卻并未見到什么尸體,也沒有什么骨頭架子之類的東西,唯一見到的,就是一件雪白儒衫以及一卷好似羊皮制成的卷軸。
“真的沒有尸體,看來這個陵墓并非司空玄真正的埋骨之處。”
南鳳蘭的語氣有些失望,司空玄一代神話傳奇,縱然是尸體,若能見上一面,也是極有成就感的,現在倒是可惜了。
項央倒是沒那么多的感想,這件雪白儒衫應該是司空玄生前所穿的衣物,這也算是一個衣冠冢吧,而那酷似羊皮制成的卷軸,應該有著很大的價值,說不定就是有關破碎虛空的秘密。
想到這里,項央的心中就是一片火熱,眼睛幾乎冒光,搓了搓手,取出這羊皮卷軸,其小心翼翼的模樣,完全是將其與地獄花平等看待。
卷軸入手,項央攤開來看,正要招呼南鳳蘭一起參研,就見到這女人突然頓住腳步,轉身背著項央走了很遠,靜悄悄的也不言語,只是故作無聊的用腳尖踢著碎石子。
項央恍然明白,南鳳蘭這是在對他示忠,破碎之秘,到底是天大的事情,越少人知道,也就越有價值,南鳳蘭顯然愛慘了項央,甚至一度能壓下如此有吸引力的秘密,項央也索性不管她,沉浸在卷軸當中所載的訊息,久久不能自拔。
過了足足半個時辰的功夫,項央才抬起頭,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從靠坐的血晶巨棺一側起身,喃喃間似有所得。
隨即握著羊皮紙的手掌狠狠一搓,將這卷軸化成灰燼,再也不可能被第二個人看到。
“如何,收獲不小吧。”
見到項央終于回神,南鳳蘭步履輕盈的走近,略帶關心的問道。
項央為了這件東西,可以說背離了神捕門,冒了極大的風險,連帶著讓她也是提心吊膽,生怕被門內發現。
“嗯,的確有不小的收獲,回去后我還要仔細的思索一番,咱們走吧。”
項央有意隱瞞,讓南鳳蘭有些失望,不過見到項央一副關切的表情,并沒有任何的防備與疏離,略一思忖,猜出應該是項央為了保護自己才不說太多,滿足中又帶著欣喜。
兩人循著來時的路返回,一邊走,一邊也在討論這次的事情該怎么處理。
溫菁菁就不提了,左右是個早就失蹤了的人物,死不死的也沒什么大不了,但白家眾人與周安余慧兩個就難辦了。
白家作為定州第一世家,實力雄厚,明面上無人可與之爭鋒,說是定州第一大勢力也毫不為過,這樣的家族,高層死傷殆盡,就剩下一個女人白妙琴撐著,說不定會迎來一場極大的動蕩。
畢竟過往的白家行事張狂霸道,仗著自身的實力結下不少仇敵,現在衰弱了,肯定會遭到報復,這當中或許會危機到定州的穩定,項央不得不多考慮幾分,神捕門在當中也該有些作為。
另有周安余慧夫婦,他們兩個作為證道強者周侗的兒子和兒媳,死掉所產生的后果,更在白家之上。
白家只是世家,和定州的其他勢力仍舊受到大周的控制,而周侗則不同。
此人武功超絕,又獨來獨往,以他的武功發狠,那足以攪的天翻地覆。
唯一可喜的就是周侗雖然抓捕了項央的一縷氣息,但距離太遠,并不足以直接確認項央的身份,所以暫時來說,項央還不用考慮這個人帶來的威脅。
除了這些,溫家的滅門案項央也需要解決,畢竟查出是白家私自做主,為了這司空玄的陵墓而滅了溫家。
若是將這個結果和盤托出,勢必牽扯到項央欺上瞞下的行為,也不算什么好主意。
不過項央在此之前已經有所準備,楚奇正是一個極好的替罪羊,剛好可以利用他來抗下這件事。
至于用什么方法,無非是威逼,利用他的弱點,他最恐懼的事情,來做這件事。
如此做雖然卑鄙了一些,卻也并不冤枉楚奇,他畢竟參與了白家一案。
至于向東,作為定州軍方的都指揮使,掌控大軍,位高權重,倒不是容易對付的。
不過項央也有法子,明著動不了他,暗著可很少有人能扛得住他的武功。
如此做,也算是幫助溫家了了仇怨,算是項央對于溫家徹底滅絕的一點點微不足道的補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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