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伯這樣一說,李蔚然才真正慌了。
不怪李蔚然慌了,之前李大伯舉報,她不怕,是因為,她知道李大伯奈何不了她。
現在之所以慌了,是因為,她知道安然奈何得了她。
就像李大伯說的那樣,安然知道是她做的后,哪怕沒證據,不能依法治了她,但完全可以用其他辦法收拾她。
好比,她跟丈夫霍擎做生意,一旦她做的事在官方那兒備了案,官方就算因為證據不足,不能怎么著她,只要在衛生、消防、賬目等問題上,嚴格要求她,都能將她收拾的做不下去。
不光她做不下去,指不定連累了霍擎,連霍擎也做不下去。
而要是做不了生意了,她將來還怎么過好日子?
所以這會兒李蔚然聽了李大伯的話,自是慌了,問霍擎這事可怎么辦。
霍擎皺眉,道:“你確定李安然不是那種大度的人,聽了這樣的事,會報復你?”
——要是安然聽到霍擎對她的形容,可能要無語了,畢竟被人傷害了,反擊就叫不大度的話,那他們要被人針對了,可一定不能反擊,要不然就是不大度了。
李蔚然聽了霍擎的詢問,點了點頭,道:“肯定會的,當初她在老家時,就因為我跟姐姐和她關系一般,她就到處跟人說,說我們欺負她。”
李蔚然這話,顯然是避重就輕了,因為她當年,的確跟李念欺負過安然,可不像她說的這樣,好像安然在誣陷她們一樣。
霍擎聽李蔚然肯定了這事,當下眉頭皺的更緊了,因為他知道李安然的能量,知道李安然要真想報復李蔚然,是完全辦得到的。
想到這兒,霍擎不由有些埋怨地跟李蔚然道:“你怎么就得罪了這樣一個人,我本不想看你受你父親威脅的,但李安然要真像你說的這樣,沒有度量的話,那就只能受你父親威脅,給他錢了,要不然,他真跟李安然說了這事,咱們可就要遭殃了。但要妥協了,只怕你爸以后會一直拿這個要挾你的。”
他現在生意做的很好,自然不想因李安然報復李蔚然,受到沖擊。
李蔚然聽霍擎埋怨她,不但不敢生氣,還有點慌,畢竟霍擎比她條件要好多了,她要是跟霍擎離婚了,那可再找不到比霍擎條件更好的人了,所以這時被霍擎罵了,會緊張也很正常。
當下想了想,便說了對策,道:“咱們現在賺的錢越來越多,到時大不了出國,不會一直受我父親威脅的,畢竟李安然的勢力范圍也就是國內,總不可能管到國際上去。再者說了,我父親年紀大了,指不定哪天就過世了,到時連國都不用出了。”
能不出國自然還是好的,畢竟國內呆慣了,她并不想去國外生活,主要是怕一旦Z國有個風吹草動,外國那些人就排Z,動不動發生歧視Z裔人,甚至毆打、木倉殺Z裔人的事,生命都得不到保障,過的心驚膽戰的,豈不是可怕,自然還是國內安心一點。
何況這個世界的Z國在李安然的帶動下,越來越發達,將來只怕比國外還要強,這樣一來,她干嘛不在發達的Z國生活,跑到落后的外國去?
霍擎想了下李蔚然的話,暗道也是,先給李大伯一點錢,哄住了他,慢慢安排出國的事,如果李大伯一時沒死,錢要的越來越多,那他們就離開;要是李大伯很快就死了,那就不用擔心了。
當下李蔚然就按李大伯說的,給了他一點錢。
他沒將自己要挾李蔚然的事跟妻子兒子說,主要是怕妻子和兒子大嘴巴,到時別將這個事到處說,萬一傳到了二房三房耳中,知道自家女兒是當年地、痞流、氓找茬事件的策劃人,到時李安然知道了,收拾了李蔚然,那不但他的把柄自動失效了,李蔚然被收拾了,賺不到錢了,他也要沒錢用了。
所以李大伯靠這方法從李蔚然那兒拿到了錢,對外只說李蔚然想通了,沒說自己威脅李蔚然的話。
因這話對李蔚然的名聲有好處,所以李蔚然也就捏著鼻子認了下來,讓人夸自己扶持娘家,總比讓人知道自己是被李大伯威脅了,才給他錢的好吧。
李蔚然一給李大伯家錢,李大伯給兒子買了房子,很快就有人愿意將姑娘嫁給李弟弟了,畢竟一聽李大伯吹李弟弟的二姐有錢,還對娘家好,就算李弟弟只喜歡打游戲,沒工作,只要李蔚然愿意給李弟弟錢用,也變相地相當于李弟弟有錢用了,所以李弟弟沒工作也沒事了。
既然有錢有房,那自然就有人愿意給李弟弟介紹對象了。
不久,李大伯就又找李蔚然夫妻要了很大一筆錢,用給李弟弟結婚用,畢竟彩禮還有辦婚宴等,都是要錢的。
李蔚然雖然一肚子火,但因受到脅迫,也只能給了。
倒是霍擎,看李大伯一次又一次過來要錢,對李大伯那是越來越厭惡。
他本來聽了李蔚然的話,是想著被李大伯騷擾的煩了,出國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國內如今發展的越來越好,連帶著,他的生意規模也做的越來越大,他實在是不想離開這樣一個好環境,去國外那樣一個陌生的地方,重新熟悉環境,從頭開始打拼,所以一直就狠不下心移民。
因沒移民,自然就面臨李大伯一次又一次的威脅了。
更煩人的是,李大伯一時還不死,要是死了,他就不用怕被他威脅了啊。
想到這兒,霍擎一時不由想著,自己娶李蔚然,還是倉促了點,要早知道她身上破事這么多,別娶她就好了,畢竟被人拿了把柄的人是李蔚然,又不是自己,只要脫離李蔚然,他根本不用操這些心。
想到這兒,霍擎想著,也許自己不該結這個婚,該甩開李蔚然,只要甩開了李蔚然,他就是甩開了束縛,能一飛沖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