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沒有,人家可是大有來頭的,吏部侍郎千金得罪她了,攝政王立馬就替她出頭,將吏部侍郎的官都奪了,咱們家小家小業的,哪里經得起這樣的風浪,你以后給我老實點,在外面不要亂說話,要是一個不小心,禍從口出,哪天咱們家也要像吏部侍郎家那樣,官說丟就丟了,那虧心不虧心,難受不難受?人宋侍郎奮斗多年,才當的侍郎啊,就因為她女兒欺負人,就丟了,你想起來,害不害怕?”
“怕,哪能不怕!”陸三娘這會兒也意識到事情的可怕之處了,當下不由擔心地道:“我那天說話可能不中聽了點,那白芷要是生氣了,找攝政王,收拾咱們怎么辦?”
陸二夫人道:“攝政王會屬意你二姐為后,應該不會如何咱們家,但,就算這樣,以后你看到了白芷,也要給我敬著,免得給家里帶來了禍事。”
畢竟,那就是睚眥必報的人,誰敢不敬著。
當然,這話她是不能說出來的,免得傳到了白芷耳中,她聽著不高興,畢竟有些人,就算是睚眥必報的性格,卻不喜歡別人這樣說她。
陸三娘忙應道:“娘,我知道了,我肯定會老實敬著她的。”
不用她娘說,她也知道啊,畢竟在那些消息傳開后,現在滿京城,誰敢不敬著白芷的。
陸二夫人看她知道厲害和害怕了,這就放下心來。
只是她們不知道的是,既然白芷是睚眥必報的人,哪會這樣輕松就放過得罪過她的人呢,所以陸家早就被白芷惦記上了,在她登上后位后,便將陸家收拾了。
很快就到了帝后大婚的日子。
安然本想在進宮前就聯絡永定侯的,后來想想,還是先去宮里,跟新帝接觸了,看看新帝的想法再說。
如果新帝也有反抗的想法,那樣,以新帝的名義聯絡永定侯更簡單,畢竟以她這個皇后的名義聯絡永定侯,這種迂腐古人,到時別覺得她這個皇后不簡單,到時會后宮干政,考慮太多,不見得就會聽自己的安排,所以還是借新帝的手,安排永定侯為好,只要新帝出動,忠心于新帝的永定侯肯定會聽從安排的,能省了她不少事,不需要她想法子取得他的信任,然后讓他聽從自己的安排。
如果新帝沒反抗的想法——這應該不可能,原身記憶中,新帝也很想掙脫攝政王的控制,只是攝政王羽翼已豐,他拿對方沒辦法,只能沒奈何——她就自己行動,畢竟她可不是坐以待斃的人。
帝后大婚的儀式太長了,便是安然這樣的習武之人,都有些累,更甭提新帝了。
這一代皇帝年號建寧,人們一般就稱皇帝為建寧帝。
安然累,建寧帝自然更累。
雖然更累,但帝后大婚之后,卻也不能不同房的。
建寧帝并不知道攝政王替他找的這個陸安然,根本不是攝政王的人,相反,是跟攝政王無關的炮灰,只覺得陸安然是攝政王找的,只怕是信不過的,跟他有什么關系的,所以便對她不是很親近。
在原身世界,建寧帝是這樣對原身的,在這個世界,建寧帝自然也打算這樣對安然。
不過,安然可不想他這樣對自己,畢竟時間又過去了幾個月,離攝政王炮灰掉他們越來越近了,他們要自己之間還不團結,起內訌,那可要沒完沒了了。
對于要怎么取得建寧帝的信任,在來之前,安然就有了打算,當下在跟建寧帝同房幾天之后,安然便準備拉攏他們之間的關系,讓建寧帝知道,她是跟他一條線的。
不過…說起來,建寧帝對她,與記憶中建寧帝對原身相比,似乎要稍微好一點。
這個相對好一點是怎么比較出來的呢?
在原身記憶中,建寧帝除了大婚那天圓房之后,之后很長時間都沒與她同房,只按規矩初一十五到她宮殿里來,其他時候,要么不召幸后宮,要么去了其他妃嬪那兒——建寧帝雖然還只有十八歲,但作為皇帝,不可能這么大了后宮還沒一個妃嬪,所以在立后之前,也是有幾個女人的,但數量并不多,跑的也不勤,畢竟他現在形勢危急,他也沒心情在后宮胡鬧。
但跟安然卻不一樣,建寧帝大婚之后,一直宿在她這兒——這卻是跟安然同房舒服,所以建寧帝一直來的緣故了。
雖然建寧帝覺得,沉迷女色不好,特別是沉迷于攝政王的人不好,但又想著,才剛新婚,在一起多一點時間沒關系,等過一段時間,新鮮感沒了,他應該就不會再對陸安然那樣著迷了。
拿這個理由安慰自己后,建寧帝便心安理得地繼續跟安然同房了。
安然不知道建寧帝對自己,怎么跟原身世界不一樣——畢竟建寧帝又不會將自己喜歡跟安然同房的事說出來——不過,人家對她更好,這自然是好事,更有利于她跟他發展關系。
安然將這次拉攏計劃,定在兩人同房的時候。
之所以定在這個時間點,主要是因為,除了同房的時候,平常兩人身邊都有人監視,不方便說話。
同房沒人監視這也很正常,畢竟誰同房身邊還站著個人圍觀啊,不知道現實中的歷史上會不會有這樣的事,反正這個朝代,對房事也是諱莫如深的,不可能同房還讓個人在旁邊圍觀的。
這就給了安然拉攏建寧帝,還不用擔心被攝政王發現的機會。
于是這天建寧帝清場,又準備跟她快活的時候,安然便按住了他的手,故作憂傷地問道:“陛下是不是不喜歡我?”
建寧帝聽她這樣問,不由心中一突,想著怎么了,她發現自己的不對勁了?不過心中的驚訝,他自然不會露出來,只道:“梓童何出此言,朕這些天一直跟你在一起,這還能叫不喜歡你?”
安然故作掩面道:“雖然如此,但每次陛下都是完事就不理我了,這讓妾身很難不多想。陛下,是不是妾身哪兒做的不好,讓陛下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