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凱看李同學跟他分手了,一想到不能靠李父分個好地方了,就心疼得想要滴血,同時也將趙安然恨到了骨子里,想著這個趙安然真是早不出現晚不出現,非要這時候出現,要不是趙安然這會兒冒出來了,他也不會信心滿滿肯定能分個好工作,搞的前途渺茫起來——他哪知道安然是故意選在他快要修成正果的時候,給飄在云端上的他來致命一擊,好讓他站的高摔的重呢。
而趙安然的出現,不光影響他的工作分配,還影響到了他的入黨申請。
本來他在學校還是挺優秀的,能入黨的,但現在出了這一出拋妻棄女的事,這個時代講究作風問題,所以雖沒被學校退學,但入黨申請卻是被打了回來。
同時,以前他在學校人緣還不錯,有了這一出,再沒什么人跟他來往密切了,畢竟人人都知道他人品不行,拋妻棄女,再跟他來往密切,搞不好別人就要懷疑他們是不是一丘之貉了,到時就要影響名聲了,所以誰愿意跟他來往呢?
所以趙安然來一趟,雖然沒能將周凱打到泥地里,但還是起了不少作用的。
之后周凱畢業,分配工作,果然沒像原身記憶里那樣,分到一個大學,而是分到了一個偏僻的中學當老師,讓周凱氣恨不已。
這是后事不提,卻說當下安然小小報復完周凱回家后,便開始琢磨起賺錢的事。
——是的,經過三年時間發展,再經過省城一趟考察,她已經想過了在買股票前,這十年,怎么賺錢最合適了。
還是老規矩,寫小說。
本來寫的話,一旦曝光了的確不符合她的人設,但現在,由于她當了老師,這些年一直在努力看書,所以就算寫的話,也不算太奇怪了。
之所以還選寫小說,主要也是因為,要一邊帶著孩子,一邊在外面賺錢,真的挺不方便的,很容易就會因賺錢沒時間照顧孩子,到時別錢是賺到了,卻也因沒照顧好孩子,跟孩子感情不好,那就不值當了,不像現在,寫小說時間上比較自由,還是能照顧得了孩子的,畢竟她現在又不是寫網絡小說,不用天天更新,而是寫好就寄出去,沒時間限制,好一點,另外呢,寫小說這事,她已經熟能生巧了,上手很快,也比做別的,她還要從頭開始學,還不知道能不能賺到錢,更適合她一些。
不過這時代,跟二十年后的讀者不一樣,寫什么比較能吸引讀者,這也是需要安然考慮的,當下安然買回了一些雜志,做了個市場調查,最后再開始動筆。
寫了時下熱門的題材,安然差不多寫了三個月才將稿件投了出去——她要上課,上課之余還要帶孩子,擠時間寫,再加上手寫速度太慢,所以才會只寫了幾萬字,還寫了三個月。
投出去后心中不免有些忐忑,想著也不知道自己這東西,這個時代的編輯能不能看的中。
改革開放有一段時間了,現在這會兒,下海淘金正熱門,所以她湊熱鬧,寫的也是這方面的題材。
她自己雖沒干過,但看過很多這個時代流傳到后世的故事啊,隨便挑一兩個成功人士的成長經歷,潤色一番,美化一番,就是個下海淘金成功的小故事了。
因為不是網絡小說,又是第一次發稿,不指望人家給專欄,讓她連載長篇,所以這是一個短篇小故事,幾萬字的規模,當然在這個時代,也許叫中篇了。
安然看了就愣住了,暗道這個時代的稿費這么多?總不可能她寫的特別好,是個新人就能給很多錢,她可不相信自己有那能耐,當下便找來這個時代關于稿費的相關規定看了起來,結果一看還真讓她愣住了,原來這個時代的稿費標準是每千字615元,除非你沒中稿,中稿就是這個標準,自己千字十塊,算是中間標準的稿費。
這可真是…敢情未來三十年稿費就沒跟上普通人工資的漲幅,未來工資最起碼漲了一百倍,三四千算一般人工資,但漲了百倍的稿酬,千字千元,可少見得很,那是頂尖作家才有的待遇,所以變相來說,那是作家群體收入下降了。
說實在的,她先前只顧著了解這個時代的口味,還沒發現這個時代,寫小說這么賺錢呢,暗道看來自己誤打誤撞,倒是找到了個最適合她這種帶著孩子,不能遠離家門,最快來錢的方法了。
而且現在還是要帶孩子寫的少,等過兩年,孩子大了,念書了,不太需要她帶了,她就能寫的更多更賺錢了。
想到這兒,安然就有了動力,立下了每天起碼寫一千字的目標。
安然只想悶聲發大財,不想成為村里人茶余飯后的閑話,當然更不想被曹麗麗盯上,畢竟曹麗麗要知道她能賺這么多錢,是絕對不可能放過她的,所以每天郵差送信,安然都會勤勞地去拿信,沒人發現安然寫小說存了不少將來買股票的原始資本。
日子就在安然的賺錢中飛逝,不久就到了原身記憶中,父親意外過世的日子。
因趙父過世是一個比較重要的事,所以時間原身記的很清楚。
趙父不是生病過世的,而是去采石場幫人開石頭,山上有個石頭松動了,滾下來砸死的。
這不是改革開放了嘛,附近就有人開采石場,就有不少人在那個采石場做事,趙父在農閑時間,也會在那兒幫忙。
于是到了趙父意外過世的這天,安然頭天晚上就找趙父幫忙,說是快端午了,剛好最近也漲工資了,準備進城一趟,買點吃的用的,過個豐盛的端午節,到時她一個人挑不回來,讓趙父幫忙挑回來——這時候可沒車到家門口,坐車到鎮上后,買的東西就得從鎮上挑回來,要走兩個小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