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安然的原因,大家才能繼續活下去,所以不少人心里都暗暗感激有安然守著這座樓。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感恩,總有那么些極品,因為在安然的干涉下,沒干成壞事,而恨上了安然,好比那天想占便宜的那戶人家。
卻說人搶人的事發生的少了,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沒喝的問題突顯,導致越來越多的人冒險上路,像這一層那一家四口小孩是孫女的人家,就走了。
現在這一邊就只剩下隔壁老太太,以及上次想占安然便宜的那對夫妻——哦不,那家人其實不是一對夫妻,上次讓他們將占便宜拿走的東西拿出來時,安然看到里面還有個大概二十來歲的男人,應該是那對夫妻的兒子,不過這對夫妻應該很慣著這個兒子,要不然也不會中年男子出去過,他兒子一次也沒跟他出去過。
安然的猜測沒錯,那對夫妻的確很慣著兒子,這會兒水沒了,兒子便開始發脾氣,抱怨道:“沒水洗澡就算了,連喝的都沒有了,這是要渴死我嗎?拿餅干去兌水啊!”
中年女人為難地道:“那些人家死活不愿意兌了。”
水越來越少,那些人寧肯吃少些,也不愿意把水跟人換了,她有什么辦法呢?說到底,還是寧安然那個歹毒小賤人不好,要不是她將自己搬回家的東西又要回去了,他們家也不會沒喝的了,想到這兒,她越來越恨寧安然,但她沒法對付安然,便只能在心里恨著,想著等有辦法了,一定要報仇!——她可不會想要不是安然擊退了王教練等人,以及后來從其他樓過來搶東西的人,她手里的東西早光了,哪還有心情在這兒抱怨沒水喝,她只看到了自己想占便宜沒占到,便恨上了安然。
中年女人的兒子叫李偉,這會兒聽了母親的話,便叫道:“不愿意兌你想辦法啊!”
李母為難地看向李父,李父嘆了口氣,道:“真的想盡了辦法,連樓上樓下都去問了,沒一個人愿意兌。”
李偉看父母毫無辦法,罵道:“你們可真是廢物!連點水都弄不到!怎么別人家都有水喝?!換不到水,不會去外面超市找啊?!”
李偉越罵,脾氣越暴躁,當下便將手邊因沒電所以不能用的手機砸到了地上,砸的零件亂飛。
其實他們家本來也存了很多水,但停水后,李偉一向被父母慣的享受慣了,也我行我素慣了,忍耐不了身上的不舒服,于是不聽父母的勸,堅持要用水洗澡,在他想來,反正沒水了,就讓父母去找水嘛,憑什么要他忍耐?存的水本來就沒多少,再用水洗澡,可不是不兩天水就完了嗎?
李母聽了李偉的話,嘴唇動了動,想批評他以前不該將水洗澡,卻一向疼兒子疼慣了,這會兒什么話也說不出來。
至于兒子說的去外面找水,現在外面喪尸那么多,讓老公出去找水,那風險太大了,萬一老公出事了那可怎么辦?老公可是家里的頂梁柱,他要出事了,指望兒子養家是不可能的,所以李母再怎么慣著兒子,也不會在這種事上犯傻,勸老公去外面尋水。
她沒說,李父卻道:“好吧,我出去看看吧。”
李母驚道:“不行,你不能出去,外面太危險了。”
她很想說,你別聽兒子催就出去,但怕說出來,兒子不高興,所以她就忍住了沒說,只這樣勸著。
李父無奈地道:“不出去就沒水喝了,沒水喝了還是要死,所以我還是去看看吧。”
李母知道是這個道理,按理說,她不該阻止丈夫出去,但她很怕丈夫出事,到時她跟兒子無依無靠,所以當下想了想,便道:“要不…去寧家兌點水吧?要是他們家不愿意,再出去不遲。”
她知道寧家肯定有水,之前他們害怕寧安然,不敢找寧家兌水,現在沒辦法了,便想拿些餅干找他們兌。
看李父有些心動,李母覺得有戲,便鼓足勁勸道:“我們又沒怎么著他們,大不了他們不兌,難道還能吃了咱們不成?”
李母的話讓李父心動了起來,當下便拿起一袋餅干,道:“我去試試。”
李母想著自己跟寧安然矛盾較多,讓丈夫去換也好,于是便同意了。
當下李父拿著一袋餅干,來到了寧家按門鈴。
寧母看是那天占便宜的人家,不由皺眉,問道:“有什么事嗎?”
“我想用一袋餅干,跟你們換一瓶水。”李父說著這些天說了無數遍,找其他人家幫忙的詞,不過幾乎所有人家都不搭理他,哪怕他增加了餅干數量,也沒人愿意幫忙,畢竟這時候,誰都知道水是好東西,哪愿意給人呢。
其實他當初出去跟人交換物資,自然不止背回來了許多餅干,也背回來了許多礦泉水和飲料,但兒子不聽勸,停水了,還不控制每天喝水的量,跟平常一樣狂喝就算了,后來用盆接的水被他洗澡用光之后,他雖沒用礦泉水洗澡,卻是用礦泉水倒著擦過澡,自是不幾天就將他辛辛苦苦換回來的水敗光了,只是兒子我行我素慣了,勸了也不聽,他又豎不起家長的威嚴,不讓他喝,最后就成了這樣的結果。
寧母看李父要換水,雖知道他們家每天都找人換水,肯定是沒水了,再換不到水,估計很難堅持了,但是,他們家的水也不寬裕,別看之前攢的水多,但用了這么長時間早將接的水用光了,礦泉水都用了不少了,還不知道要在這兒呆多久呢,她哪敢隨便換給別人呢,于是當下便道:“我們家水也不多了,你出去找水吧。”
李父也害怕出去,于是當下就哀求道:“大妹子行行好吧,現在出去太危險了,我用兩袋餅干換行不行?”
寧母也的確不忍心將人逼上絕路,不過也沒因心軟就答應了,而是看向跟過來了的寧父和安然,畢竟家里現在還剩的這些東西,基本上都是安然弄回來的,她沒權力拿女兒拼命弄回來的東西做人情,自是看安然的意思。